第五十五章(1 / 2)

加入书签

 .英子说:"其实我们应该想到地球上被海洋包围着的一块泛古大陆,随之漂移成美洲大陆,欧亚大陆,非洲大陆等等,又到了白垩纪,遇到了在地球上恐龙家族的一支,叫做伤齿龙的,他们个子很小,直立行走,喜欢群居,比狐狸还狡猾。他们不像爬行动物和鸟类,而更接近于哺乳动物。他们大脑容量和人类一样,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并拥有良好的视力,是沿着灵长类或人类的发展方向进化,是具有智慧的"恐龙人"。人类试图还原他们,并可考过去的事。"</p>

邹林说:"他们可能存在9900万年前到6500万年前的白垩纪晚期。应该说,任何一个文明民族的代表人物首次到达地球表面某个前所未知的部分,或者确定了地表各已知部分之间的空间联系,因而加深人类的科学认识均可以称为伟大的发现。例如:在十五世纪之前,只有南极洲这样的无人居住的大陆和某些岛屿、海域为人类所未知。而居住着未开化民族的陆地和岛屿,则只对"文明民族"而言是前所未知的。从各文明古国的产生到十五世纪的漫长时期,各文明民族在古代文化发源地以外的广大区域已完成了许多发现,灰鸽和小罗可能要成为伟大的先驱体验着,我们来读第五十节:"</p>

在人类历史上有一条不被人类文明重视的阿尔金山山脉,它在柴达木盆地和塔里木盆地之间东西与祁连山和昆仑山两大山系相连。这里群峰巍峨,峡深谷幽,丛林莽莽。高山沟壑阻挡着南来的侵犯,荒芜戈壁将它拦截在现代文明的浮尘之外,这里又是一片世外桃源。静谧的高山湖泊,成群的野生动物,荒芜的戈壁荒滩,巍峨的群山雪峰...</p>

小罗和灰鸽在湖边用树棍和大树叶搭成杆栏式民居,在二层用苇席铺好,二人睡得很香,结果他俩都做同一个春梦,在西北方向。他们醒来看看地图,只有从柴达木盆地穿越80公里,海拔在4000-400米之间的阿尔金山的路。</p>

那阿尔金山生长着许多柏树,他俩在冰川和裸露山坡之间行走,各种冰川微地形丛生,俩人特别注意识别被粒雪掩盖的暗裂隙。就是遇有明显的裂隙,也不要贸然行动,任何微小轻视的念头都不产生。遇有裂隙群落,则绕道而行,严防陷入困境,避免欲进不能-欲退无路的状况。在通过平时认为完全能够跨越的裂隙时,要以保守的态度对待。在跨越时,两脚腾空的手段是不可取的,特别是在两个高度不同时更不能采用腾空的办法。否则,可能会千古遗恨。</p>

在无人区的生存法则是:颐指气使没人理会,每个人都以平等的互助的生命价值出现,灰鸽和小罗作得很好,配合得也很默契。他俩艰难跋涉终于来到了一大片沙漠边缘。灰鸽远望那广袤的戈壁和沙漠,突然发现了冰川融河和出露泉水,若羌河、米兰河等都发源于此。他俩开始行走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周围,那是以塔里木河、叶尔羌河两岸以及塔里木盆地南缘许多河流最为集中的千里"绿色走廊"。只有一种在荒漠和沙地上唯一能天然成林的古老的珍奇树种胡杨,树干通直,树叶奇特,生长在幼树嫩枝上的叶片狭长如柳,大树老枝条上的叶却圆润如杨,叶子边缘还有很多缺口,又有点像枫叶。据人类《后汉书&middot;西域传》和《水经注》都有记载。可见它能顽强地生存繁衍于沙漠之中,巨大的生命力活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烂。灰鸽在库车千佛洞发现的胡杨,至少也有6500万年的历史了。"</p>

他俩上前仔细观察,见它从主根、侧根、躯干、树皮到叶片都能吸收很多的盐分,并能通过茎叶的泌腺排泄盐分,当体内盐分积累过多时,它便能从树干的节疤和裂口处将多余的盐分自动排泄出去,形成白色或淡黄色的块状结晶。灰鸽自然自语的说:"它就是"胡杨泪",是不是我们的眼泪呢?"</p>

当灰鸽和小罗从柴达木盆地穿越阿尔金山,路过罗布泊戈壁边缘,来到若羌,又从若羌到且末,再想沿昆仑山边缘到民丰的时候,洪水将前面阻隔了。冰川雪水来势凶猛,在广袤的沙土上四处奔流,气势十分壮观。俩人望洋兴叹了一阵子,无奈中只能横穿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在几百公里的流沙中前行了。</p>

那是一段呼吸都十分困难的路程,空气中都是黄沙,灰鸽不时的看看天空中昏暗的太阳,眼看着它就要被风沙给遮住了。然而昏暗过后又透出一层光亮,这忽明忽暗的旅程使人绝望,哪怕成为干尸也不想再挪动脚步了。正这个时候,奇异出现了,沙漠中出现了海市蜃楼,里边是瑞典人赫定,一个成功古典中亚探险家。不仅如此,景象缓缓向灰鸽移过来,这移动的海市蜃楼竟把灰鸽和小罗括进里面,灰鸽和小罗参加到考察队中,坎坷困顿的旅途。赫定生病了,大家推举灰鸽接替赫定当考察队的头,灰鸽便把赫定安排在额济纳绿洲养病。</p>

灰鸽与考察团的团员们抵达了丝路大驿&mdash;&mdash;吐鲁番。从标准时间来说,那实际上已经是0日了。他们随意选择了古道旁边的一个小店落宿。之所以作这个抉择,一是因为这小店有个大得出奇的院子,可以容纳整个探险队的车辆辎重;二是路边簇拥的十数家旅店,只有这个院落在这个时刻还高悬着雪亮的汽灯。但它却是灰鸽一生最重要的选择之一,因为如果当时点亮汽灯的正巧是路对面的院落,如果车队碰巧停在它前后隔壁,那么,此后许许多多有声有色的故事,就都不可能存在了;灰鸽也许会提前退出自己的探险生涯!</p>

这个幸运旅店的店主叫做霍加阿布都,事实上,他本不多的客房目前只有一个房客,一个"老照顾主"。第二天清晨,早起的灰鸽就见到了考察团之外那惟一的房客,这是在尉犁铁干里克与吐鲁番之间做生意的、见多识广的当地人,他只要来吐鲁番,必定落宿在霍加阿布都的旅店。他名叫托克塔阿洪。</p>

托克塔阿洪!这名字让灰鸽吃了一惊。罗布人世袭首领昆其康伯克的儿子就叫做"托克塔阿洪",如果还活着,应该有六十多岁了。当然,巧合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正是巧合使灰鸽对那个年轻干练的商人特别感到兴趣。他们就用维语攀谈着。托克塔阿洪听说过"海定图拉",但他是在"海定图拉"第二次离开罗布荒原前不久才出生的。而灰鸽对铁干里克到吐鲁番的道里十分熟悉,于是,一老一少就热络地谈起那条古道的变迁与现状。托克塔阿洪应灰鸽之求,将沿途自己的每个露营地点都依次罗列出来,提到"营盘"时,他无意多说了一句:营盘那个地方由于河水太深,徒步涉不过河去,所以就有人专门设立了渡口,由渡船摆渡。</p>

"不,等等!"灰鸽做了一个果断的手势。营盘这个地名他熟得不能再熟了。1900年他在那儿作过考察。"河水?';';在他的记忆中,营盘不但没有一滴水,也绝不可能存在什么渡口。他立即取出地图一看,不错,营盘附近几十公里之内根本就没有有水的河流。不,等等,营盘古城这一侧,倒是有一条于河床,但它至少已经干涸千年之久,是"流沙河"。楼兰王国鼎盛时期,孔雀河下游的库鲁克河倒是从这儿流过的,这也正是营盘遗址&mdash;&mdash;古城、寺院、墓葬、古驿、烽燧、古道&mdash;&mdash;存在的依持!</p>

"你是说你能够肯定营盘那儿有一条大河?"</p>

"当然啦!我刚刚从那儿过来,我在铁干里克买了一群羊,准备拿到吐鲁番的巴扎上出售。"</p>

"可是...营盘...并没有河流呀!"</p>

"啊,我忘了告诉您,七年前营盘附近的干河来了大水,而且流量逐年增大。现在营盘以南河水已经比一人深了。"</p>

灰鸽后来回忆说,当时他"被这个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想必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期望有生之年能够印证自己"游移湖"理论的正确性。但托克塔阿洪这个随便说出的信息告诉灰鸽,只有一个原因能使营盘附近的孔雀河一库鲁克河波涛汹涌,那就是罗布荒原的水系已经北移,而它的直接后果必然就是塔里木河、孔雀河的共同终端湖&mdash;&mdash;罗布泊又回到了罗布荒原北方的古老湖盆。也就等于说,历史的时针被造物主拨回到1600年前的位置!这种幸运,谁不期望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呢?可谁又敢期望会出现在自己身上!</p>

这托克塔阿洪毕竟只是个年轻商贩,他回答不出灰鸽的所有问题。他告诉执著的老人,只有一个人确切知悉有关;水北返的情况,便是罗布猎人阿布都热依木!</p>

这是命运的垂青,还是命运的挑战?这是罗布泊的召唤,还是罗布泊的诱惑?与托克塔阿洪攀谈后,灰鸽就企盼能够重返罗布荒原,但一直没有适当的机会。拜会了当时主政者杨增新,并取得了他的支持与信任后,灰鸽立即派遣考察团中的瑞典籍地质学家那林前往罗布荒原。那林于198年4月11日亲眼见到回到北方的孔雀河,这时它的名字叫做"库姆河"&mdash;&mdash;沙河,而不叫"库鲁克河"&mdash;&mdash;干河了。190年~月间,那林由天文学家安博特陪同,完成了对库姆河的考察。此后,西北科学考查团旗下的科学家们,如沃尔克.贝格曼、瓦尔德曼.郝德、尼尔斯.霍涅尔、陈宗器、黄文弼...一批批奔赴罗布荒原,就北返的水系与北部区域的历史地理,做了多学科的考察。</p>

194年,灰鸽又一次进入战火正炽的地方。在灰鸽漫长的一生中,绝处逢生是他的特有机缘。但这次,交战双方都不想善待这个"惹是生非"的外人。他先是成为"尕司令"马仲英的人质,马仲英溃逃向喀什噶尔,灰鸽和以他为首的中华民国政府铁道部勘测队又被"省军"盛世才部拘押在库尔勒,失去了行动自由。库尔勒是罗布荒原附近最重要的城镇,距库姆河、塔里木河可以说只有一步之隔,但这时塔里木战火正炽,他们的车辆备件不足,特别是汽油储量告急,而汽油是这次塔里木争霸之战的紧俏战略物资;当然最危险的还在于,交战双方都将这一行看成了腹心之患!同时,他们的汽车与司机被败北的马仲英部劫持,生死不明。看来这个不知疲倦的探险家这次真的为局势所困。这盘棋已经被将死了,只差提将!谁都是这么看的,就连灰鸽自己也乱了方寸。</p>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