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郎心荡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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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月不想与她多话,拿张银票放桌上说:“这是一百两订金,我们走时再提酒。”

“这半坛送二位慢饮,我去催上歌舞。”冬玲识相寻掌柜报喜,雨燕细嚼慢咽枣豆糕。

悠扬的笛声缓缓响起,众食客的目光皆望向对面的高台。一名白衣蒙面女子徐徐移至台中心,忽然间甩开水袖,曼舞开来,袖底抛撒的无数花瓣凌空而下,携缕缕幽香沁人心脾。

笛声渐急,女子身姿越舞越快,裙裾飘扬,如花间翩跹的蝴蝶,在晃动的光晕里,闪烁美丽的色彩,欲语还休的烟眸,使人朦胧迷离。笛声骤止,台下看客依然沉醉惊艳无法自抑。

沈寒月一手抱酒坛,一手搂雨燕纤腰回房间。“哎哟!你踩我的脚了。”靠门的人四号桌传来声惊呼。

雨燕瞧见男子故意伸脚,心叹:“不知死活的人真多。”沈寒月甩他记眼刀脚步不停。

四个彪形大汉挡在二人身前说:“踩了我们兄弟,想走没门。”

沈寒月眸光冰冷道:“划下道来。”四人莫名打个冷颤,张口结舌。

被踩的男子瞅他们呆愣,一瘸一拐上前呲牙咧嘴哼哼:“哎哟,哎哟,你将我的脚指踩断,快赔一百两银子去医治。”

“对,对,对,赔一百两银子,我们带他去医治。”回神腔。

雨燕语含威压勾唇问:“你们确定要一百两银子?”

被踩男子哆哆嗦嗦、牙齿打架答:“确、确、确定。”

“相公,十两银子一条腿不贵,给他们。”雨燕回头嫣然一笑,沈寒月郎心荡漾。

“啊!”声凄厉此起彼伏,五壮汉瞬间倒地打滚不起。

雨燕扔银票在几人身上,提高嗓门讲:“你们要的一百两医治费,收好,别让人抢走。”

沈寒月取手帕擦手,嬉皮笑脸夸奖:“娘子仁慈。”

厅中人皆侧目而视想:“如此心狠手辣,还叫仁慈?”雨燕美目流转,突来一阵寒风,大家全缩起脖子,两人勾肩搭背回房。

“娘子,你刚才那样对我笑是啥意思?”沈寒月急慌慌闩门抱雨燕。

雨燕闪身躲过一头雾水问:“哪样一笑?”

“就是这样。”沈寒月学她嫣然一笑惟妙惟肖。

“一笑而已,能有何意?”

“难道娘子不是想?”他挤眉弄眼、搔首弄姿。

脑中浮现一句话:“没有电视、电脑、手机、网络的日子好可怕。”嘴里说:“恭喜你答对了,我真没想那个。”

扭身却发现无事可做,唯上床睡觉消磨时间。结果还是满足了某男的求知探索之欲,平衡了他体内超旺盛的爱情荷尔蒙。

只要有你在身旁,重复无聊的日子不乏味,做着相同的事情不枯燥。望着怀中疲惫酣睡的玉人,沈寒月笑靥如花。

“娘子,下雪了。”沈寒月在她耳边呢喃。

半梦半醒的雨燕一骨碌爬起来,揉眼问:“下的大不大?”

“大。”

“我瞧瞧。”她凑到窗边,掀起厚厚的幔帘,只见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鹅毛般的雪片铺天盖地坠落,低洼处的房屋只看到屋顶的轮廓,不远处的梅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肩头微沉,沈寒月的埋怨入耳:“不穿棉衣站窗边,当心着凉。用完早膳,我们去万梅园。”掩好窗幔,为她系好棉衣的带子,抱她坐床边穿棉裤和鞋袜。看他仔细的模样,雨燕心头暖流涌动。

望着沈寒月与自己同款的紫貂帽,紫貂斗篷,雨燕想到情侣装。“娘子,我这身穿着有问题?”瞥她瞅自己傻笑,他蹙紧眉头。

“相公,我们俩穿的是情侣装。呵呵。”

沈寒月耳濡目染,学了不少词,揣摩句意:“情侣是不是爱人?”

“是的,我们穿同样的衣衫出行,别人一看就知道咱俩是夫妻。”

“好,以后我们就这么穿。”他心花怒放,嘴巴咧上天。

由于下雪,许多客人还在熟睡不起,膳堂里冷冷清清,小二们亦无精打采,哈欠连连,两人挑帘进到大厅坐下尚不觉。

沈寒月朗声问:“此刻有无膳食?”

几个小二齐抬头。“有、有、有,贵客请坐。”手忙脚乱端茶送果按日常程序来。二人吃饱喝足,整装去万梅园。

地上白皑皑的一片,就像铺了张白色的地毯。蓦然回头,身后串串的脚印,很快被纷飞的大雪淹没抚平,不留痕迹。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它在丛中笑。”

“娘子,这诗对云顶的梅花是不是不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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