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跟我抢王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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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听听,听听,他刚刚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公主”,什么“本王”,他把他和她摆到什么位置上去了?!

宇文渊仍旧不急不徐迈步,背对着洛知仪弯了弯嘴角,清凉一笑,自顾自到了香案前。

“王爷,你、你这是在---”

祭拜?!

他居然在跟她的大婚之夜祭拜?!

这算什么,故意触她霉头吗?

“公主忘了吗,今天是什么日子?”

宇文渊头都不回,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赌洛耀、嫣皇后和洛知仪肯定都忽略了这件事,否则断不会把他跟七公主的大婚安排在今天。

其实这也难怪,知涵活着的时候,也只是洛耀的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所生的,不受宠的女儿,没有人谁会在乎她的生,更不会在乎她的死。

“是---什么日子?”

洛知仪脑子转得没有宇文渊想像得那么快,一边傻傻问着,一边偷眼去瞧那香案,回不过来弯儿。

“原来,你真的忘了。”

难怪你不觉得害怕。

宇文渊无声冷笑,执起酒杯,慢慢倾斜了杯沿,清清亮亮的琼浆缓缓注入地下,透心凉的感觉。

“如果知涵知道,我们在她死的那一天成亲,你说她会不会生气?”

他回头,目光清凉,看不出喜怒。

“什么?!今天---”

不会这么晦气吧?

千挑万选的,居然好巧不巧地选了这一天?

洛知仪煞白了脸,踉跄着后退一步,喉咙里干得要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该死的礼官,赶明儿一定禀明父皇母后,抄你的家,诛你的九族!

谁叫你好死不死的,说这一天是黄道吉日?

“公主一定有什么话要对知涵说,本王不打扰你就是。”

洛知仪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尽被宇文渊收在眼底,酒杯划过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桌面,他再笑,迈步而去,转眼便消失在拐角处。

“王爷?!”

原来他从来没有忘记洛知涵那丫头,还故意摆出这个香案来,存心不让她好过是吗?

“王爷!王---宇文渊,你这什么意思你?!你、你回来,给我说清楚!”

她跳脚大骂,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因为心虚。

呜---

不知从哪里吹过一阵阴森森的风,如同夜枭的哭声。

洛知仪才要再骂,也不禁缩了缩脖子,惊恐地回头瞄了一眼正香雾缭绕的香案,喉咙不安地动了动,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宇文渊,你敢这样对我,你够胆!

但愿你明日到了父皇母后面前,还能神气得起来!

可怜的杨雪,就那样昏睡在冰冷的地面,跟没人要的娃娃似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可气啊,可恨!

日盼夜盼的大婚夜,就这样荒唐地过去,洛知仪一夜没睡,鼓着腮帮子一直坐到天亮。

“痒---”

杨雪睡得正香,鼻尖处一阵痒得难受,她随手一拨拉,继续睡。

“痒---”

该死的苍蝇,怎么赶都赶不走,不要命了?

她忍着气,狠命一挥手,再睡。

“老妈!上雷达---”

夏天蚊虫多,她习惯用雷达杀虫剂,那玩意儿效果好,还没什么味儿,是响当当的牌子。

吼完,她一个翻身坐起来,咬着牙屈起右手五指手指头,活像练成了九阴白骨爪。

“姐姐,你终于醒啦?”

鼻尖对上了鼻尖,害她不能好睡的罪魁祸很高兴的样子。

切,没事干嘛跟她挨这么近,她都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露郁?半夜三更不睡觉,胡闹什么?”

她还以为穿越成了秦露浓,也是个爱招蚊子喜欢的主儿呢,往后撤了撤脸,才看出来是自家妹妹在做怪。

“姐姐,你睡迷糊了?什么半夜三更啊,都快晌午啦!”

秦露郁无聊地扔掉手里的草,一把推开杨雪,讥讽地笑她。

“是吗?”

她一睡就睡了这么久?

那昨天晚上---

她好像是去替王妃找王爷,没错吧?

人给她找到了,但她劝不动他,没错吧?

后来,王妃就气冲冲地来了,还骂她不要脸,没错吧?

那后来呢?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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