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破局？（1 / 2）

 “要杀了那妖僧……”楚天呢喃着，但第二祖的身影却已经消失，整片天地除了混沌气雾、荒寂山河与那微微风声之外，便就只剩下了楚天凌空独立，看着手中的那枚仿佛玉石一般的晶体……

一时间，楚天有些难以置信——那妖僧，虽然楚天知道其对自己必然有所求，也曾在楚天的猜测中，猜测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或许就是那妖僧！毕竟，似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奇异之事，都与那妖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至少到如今看来，那妖僧还未对自己有过什么不利，亦或是妖僧对自己有过不利，但楚天却不知道……

终究，在楚天的心中，妖僧或许只是这一切幕后的主使，就如同是一座天地棋盘，楚天是棋，而那妖僧，则是棋者一般……虽说楚天只是一枚可以舍弃的棋子，但自己获得的许多东西也正因为棋者布局，才使自己获得——一如那妖元力，一如来到南疆，来到辰州，获得了许多术法，获得了一些传承，也认识了一些……朋友；而作为楚天最大的底牌之一，道魂之术，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拜妖僧所赐！这一切，算不上仇恨，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妖僧对楚天有恩！

但此刻，楚天却得知这第二祖，要将妖僧斩杀！

“妖僧的实力……或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无比强大……”楚天渐渐回想起了自己与妖僧接触的那一幕幕，或许也不排除妖僧在自己的面前有所隐藏；但就楚天看来，妖僧或许已经是天境，或许是自己仰望，也都望不见的存在；但这妖僧，应该也只是天境！楚天皱着眉，心中在这一瞬间有了一抹难以言明的意味——“尽管我不知道天境之间的境界是如何划分，尽管天境在我眼中也都是无比强横……但，我见过神，若依我的感觉——那妖僧，还未达到神的境界……”

“而这第二祖，若他真是第二祖的话……尽管他只是法身，尽管已经沉寂了无数的岁月，但……直觉却告诉我，只要第二祖想，那么弑神……或许对其来说，也并不太难！”楚天在心中呢喃着，对于第二祖，自己始终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感觉，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莫名的觉得——这第二祖，很强！或许，是一种超越了神的强大！而这种莫名的感觉，楚天在见到那八卦祭坛上的九人时，便就由心底出现——似乎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弱于神的力量！

……

“最初见到第二祖时，我没有这种感觉……而这一次，却有了如同见到八卦祭坛上九祖身影的感觉……”楚天忽然想起了自己忽略的一个小细节，也正因为这细节，使得楚天更加沉默了——“方才第二祖的法身，应该是真正的第二祖……”

沉默中，楚天轻叹了一声；仿佛自己又被卷入了一场不应该是自己所能涉及到的层次的博弈，或是斗争之中……但，只是在沉默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之后，楚天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目光渐渐闪烁起来，而随后，更是大声说道：“晚辈愿意为第二祖完成此事，但晚辈也有一个请求！”

楚天的声音回荡在这片苍茫的天空之中，但这声音是否能够被第二祖得知，楚天不知道——或许第二祖并不会给自己讨价还价的资格，毕竟能够安然离开这片世界，带着自己所获得的传承离开……仅这一点，就足以令其他任何一个来自辰州的修者疯狂！

但，就在楚天的声音渐渐变小，最终隐没在这微微风声之中时，一道声音却忽然在楚天的耳旁响起——“汝虽为楚之后人，然汝却不敬楚之先辈……此一点，不论汝为哪一脉之后，不论汝是否拥有‘资格’……吾，皆可将汝斩杀！”

第二祖的声音在楚天的脑海中回响，使得楚天心中一紧，但同时，也升起了一抹怒意……只不过这一抹怒意，终究还是没能显露出来；楚天那平静的面孔上，看不出丝毫神色的变化。但似是见楚天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露出恐惧或是其他什么表情，第二祖的声音便又传来——“汝之请求为何？”

当闻言，楚天的心中微微松了松，不过那一抹怒意却始终没能散去，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楚天缓缓开口：“请求第二祖……保晚辈，以及晚辈之友一齐安然离去。”随着楚天说着，在楚天的心中也有了一瞬间的纠结与犹豫，但终究，楚天还是双手抱拳，向着前方虚空生鞠一躬……但这一鞠躬，却仿佛使得第二祖有了一丝犹豫；安静了许久，直到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第二祖的声音才再一次地传入楚天的脑海之中：“汝之友人……可是那三人一猴？”

“正是。”

“那火猴，自有其祖上护佑；然，那九言之中，‘斗’之传人，吾不可护佑。”第二祖的话语，使得楚天的心中猛然一颤！斗之传人，显然说的正是老大！

“为何不可护佑斗之传人！”楚天低吼一声，心中在这一瞬，怒意有了一丝爆发！但随后，第二祖的声音再次传来：“所谓天命如此，那‘斗’之后人命中注定将丧生于此，吾若为其庇佑，只怕将多生因果，再生枝节……若稍有不慎，吾或将受因果影响，甚至直接影响封印，为逆楚之源平添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