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说不出的苦(2 / 2)
谁都不会知道所谓的治疗方法就是将一个人的大脑重新复制之后,变成机械人过程中量子技术的扫描将会对大脑造成不可恢复的破坏。
就像是传说之中的传送器一样,将一个人粉碎之后,又用相同的分子结构在令一台传送器上重新组合成原本的样子。
将人杀死一次,又将人重新制造出来那么冰冷残酷的方法,又有谁会去使用
周离缓缓摇头: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的消息,符命可能到死都还是那么绝望吧。最起码他是笑着离开的。
医生沉默着,不知道是应该苦笑,还是应该叹息。
在良久的安静之后,周离终于开口说道: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美国不能去的话,就继续在这里接受治疗吧,剩下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医生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周离抬起眼睛。沉默而认真的倾听。
陆华胥,你知道么
医生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水:他也是莫氏综合征。而且是比符秀还要糟糕的晚期。现在上面决定要在他身上进行另一种手术了,但是手术的成功率不确定。如果成功的话。说不定可以暂时的康复。
周离抬起头,察觉到他话里的犹豫,问道:如果失败了呢
会死。
咔吧周离的手中的水杯出现了细微的裂隙。
我知道了。他低声回答。
这是有关部门上层的决定,具体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但是在几个小时前,局长来过这里一次。让我们做好手术准备。
医生似乎有些紧张,喝了口水之后继续说道:几天之后,就会有人给陆华胥进行手术手术过程和ri程安排都是机密,我也不清楚。如果你要想办法的话。可以从这里想。
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么
如果只是让生命最低限度的延续下去的话,或许还算得上有一个办法,可是就连成功率是多少都不知道。
再一次想到老人和自己的谈话,周离终于恍然大悟,却再一次陷入沉默。
这一次主刀的是医生并不是我们医院的人,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医生喝完了杯中的茶,端起了茶杯:我要去开会了,刚刚说的话,就当我喝多了说了梦话。再见。
违反了保密条例还有医院的规定。医生告诉了周离最后一个消息,他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谢谢。
周离在他即将走出门的时候,扭头说道。
医生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我能够做的,只有这些了。
说完之后,他沉默的走出门外,脚步渐远。
寂静的手术室之外,黑sè风衣的男人沉默的站在门口,抬头看着门上手术中的标志。一言不发。
漫长的时间经过,他的动作依旧不曾变化,神情严峻,身体也笔直得像是一把惨烈的长枪。
在他的沉默之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敢高声喧哗。
直到一个略微肥胖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吴江山低声的说道:何必在门口等
陈南朝微微的摇了摇头:不亲眼看着他出来,总觉得不安心。
吴江山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最后有些无奈的点头:我陪你一起等。
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陈南朝沉默的收回视线: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他的人缘一直都不错,没想到这里只我们两个。
你总是这样,觉得自己看见的就是事实,从小就这样可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吴江山微微摇头,低声说道:人活着,就有说不出的苦。
他习惯xg的想要从怀中抽出烟卷,而陈南朝却扭头看一眼,似乎已经预料到他要做什么,令他尴尬的放下了手。
这些ri子你一直都深居简出,风声好不容易平定下去。现在老陆重伤,你再出来,恐怕又有人觉得你要趁着这个机会开始揽权了。别太冲动,否则很多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陈南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缓缓摇头:我不在乎。
当然,因为你更在乎老陆。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想要做的话,什么东西都不顾的。
说到这里,吴江山苦笑着感叹道: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变得很厉害,无忌越来越孤僻,你越来越y沉,老陆的病越来越重,小叶夫妻俩都死了,乘风倒是还活着,但是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还有已经失踪五六年的屈
别提他,我火大。陈南朝打断了吴江山的话:就当他死了。
好吧。吴江山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乘风前几天走了,我刚知道。
走了
你知道的,自从他的妻子死后,他就一直想要辞职,局长一直压着不让他走。现在看起来,是真的拦不住了。
陈南朝听到了这个消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惋惜,良久之后发出叹息:走了好。心死了,谁都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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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山听到他这么说,神sè越发的苦涩,沉默了片刻后再次说道:还有一个坏消息。今天上午,数据库被攻击了,丢了很多东西,无忌在善后,没法过来。监狱的防卫程序和设计图纸也被偷走了,这两天你要小心。
陈南朝沉默了片刻,冷笑了起来:担心什么只要我还活着,那群囚犯就一个都出不来。
如果你死了呢小心些,总没错。
如果我死了陈南朝看了吴江山一眼,认真的说道:那他们也会一起死。
隔着一扇门,手术室里一片急促而忙碌的气氛,在主刀医生和护士的匆忙声音中,维生器械在单调的响着充满了节奏的声音。
在无影灯的冷光照shè之下,陆华胥的面孔苍白而消瘦,破碎皮肤上的鲜血已经停止流淌,而是形成了一道道贯穿了俊秀面孔的裂痕。
在电极的刺激之下,他的身体一次次的被激起,孱弱的心脏在刺激之下微微的颤动着。
潜意识的复苏令他下意识的动用能力,开始重新构建已经印刻进本能之中的生命循环。
无形的念动力汇聚在孱弱的心脏之中,刺激着肌肉的伸缩,到最后牵引着心脏开始缓慢而孱弱的跳动。
随着心脏,念动力扩散进四肢百骸里的动脉和静脉之中,形成了阀门,在伤口除封锁破碎的血管,又将快要停止流动的血液推动了起来,开始了再一次的循环。
从手腕上注入的炼金药剂刺激着他的脑垂体以及神经,开始渐渐的恢复功能。
即将崩溃的循环在双方的合力之下被再一次的拉回危险的钢丝之上,继续前行。
就在昏沉之中,陆华胥瞳孔微微的颤抖,艰难的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惨白的无影灯,照亮了发黑的视界,亮得令人想要闭上眼睛。还没有完全苏醒的神智令他昏昏yu睡,感觉到一阵席卷而来的困倦和黑暗。
就在医生和护士的错乱声音里,他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好久不见,果然还是这一幅快要死的样子啊。
那个声音熟悉而陌生,好像是好久没见的友人,但是他又想不起是谁,只能隐约的感觉到一阵疑惑。
在昏暗的视线里,有一张熟悉的脸出现了,带着熟稔而亲切的微笑神情,低声说道:坚持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穿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白sè西装,他的脸上带着有些呆板的黑sè眼镜,最引人瞩目的是一道细长而深邃的刀疤,从他的脸颊一直延伸到脖子上,依稀可以看到当年的惨状。
和整个手术室都格格不入,他就像是幽灵一样,穿过忙碌的医生和护士,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除了陆华胥之外,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下意识的,他想起了一个名字,喉咙里发出几乎没人能够听到的孱弱呢喃:屈青阳。
对,对,是我。
那个男人微笑着伸出手,恶作剧一样的揉着他的头发:好了,看到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好好养病,还有别恨我。
最后的看了陆华胥一眼,他不再微笑,只是低声说道:再见。
无声之中,他转过身,宛如幽魂一般消散的手术室里,仿佛从未出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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