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黄雀在后(1 / 2)
叶开谢过了这位成姓男子,从他手里接过了药瓶,将药洒在了伤口处,又问道:“如果没抓住那徐百九,是否也该放了我那位朋友?”
成墨闻言笑道:“放心吧,肯定抓得住的。”
距离永乐街三条街外的康定街,徐百九还在小巷子里奔跑着,从刚刚出了永乐街开始,路上、屋顶就冒出不少身穿飞鱼服的谍子,手里皆拿着弩箭朝自己射来,躲避弩箭的同时还要躲避那柄飞剑,徐百九逃命途中被耽搁了不少时间,即将跑出现在这条小巷时,见眼前又翻出十几位秘堂谍子堵在巷子口,手里皆拿着弩箭摆好阵型面朝着自己,身后那几位肃王府的高手也越追越近。
徐百九心中知道大势已去,瞬间苍老了不少,仰天悲叹:“没想到我徐百九逍遥了大半辈子,最后竟栽倒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说罢,回过身看向了不远处赶来的四位肃王府高手。
他不是不能将眼前那十几位秘堂谍子杀光,再冲出一条血路,但那又能如何?多杀几个秘堂谍子,最后落在秘堂手里吃得苦头也就更多,如果今日没有那四位肃王府高手,徐百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现在还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到时候也能死得痛快些,只是可惜没能见着自己亲传弟子得最后一面,早知道会有今天,自己当时就该将最后一招绝技传授给他。
此时余淮、李剑纯、洛聖、广大胆四人追了上来,见徐百九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这边,身后那十几个秘堂谍子也蹲在原地架着弩箭严阵以待。
余淮猜想徐百九是放弃抵抗了,在秘堂谍子们还没上去拿人时,上前一步质问道:“徐百九,你这老贼为何要栽赃陷害自己徒弟?”
徐百九一听来人话,顿时觉得一头雾水,理直气壮回道:“小老头我什么时候陷害自己徒儿了?我那小徒儿如今可是在白帝城里呆得好好的,你这小子别信口开河。”
余淮见徐百九不像是在撒谎,皱着眉开口问道:“你不知道徐安敬也来到了朝歌?他昨晚可就住在你杀人的豪侠客栈里头。”
徐百九两只贼眼珠转了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那乖徒儿肯定是被当做杀害宋锦的凶手,给自己背锅了,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那女人居然用了连环计,笑的是自己居然将徒弟拖下了水,便向眼前四人说道:“此事全是老头我一人所为,与我那乖徒儿无关,你们抓我回去可以,但必须放了我徒弟。”
余淮闻言,觉得这整件事情或许跟原来设想的不太一样,但他可没听到夏日眠与徐百九在暖香阁内的对话,只听叶开刚才说那新花魁是幕后黑手罢了,还猜不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堵在小巷另一头的秘堂谍子见肃王府的高手也来了,便上前将徐百九拷了起来,对余淮等人说道:“还请四位大侠随我等去与我家大人汇合,以防此贼途中再逃。”
余淮虽然觉得眼下似乎不该将徐百九交到秘堂谍子的手里,但他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将徐百九劫走,便只能跟着这行人去找他们家大人汇合。
叶开与成墨二人在原地顶着寒风站了有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了一群秘堂谍子以及余淮、洛聖等四人压着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头来到了己方面前。
成墨见只带回来了一人,向自己手下质问道:“那位新花魁呢?”
其中一位秘堂谍子回道:“报成大人,属下们这一路上只见到肃王府四位大侠在追徐百九,并未见到那位新花魁的踪影。”
成墨闻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扭头面朝叶开,语气有些冰冷道:“叶郡马,我看你们之中还少了一人,那位花三娘呢?”
话音刚落,一道女声就从附近飘了过来:“成大人是在找我吗?我刚刚可就在这里盯着你跟我家郡马呢,生怕你对我家郡马图谋不轨。”花三娘扭着腰肢,从一条巷子里走了出来。
见花三娘也在场,成墨没再多问,走到徐百九面前拍了拍那种布满皱纹的老脸,冷笑道:“徐百九,你既然敢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偷字画,睡妃子,杀淮王长子,那想必也清楚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吧?”
徐百九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不耐烦道:“横竖不就是一死,老头子我也活得够久了,你赶紧放了我那乖徒儿。此事与他毫无干系。”
“成某自然知道此事与那徐少侠无关,等你乖乖进了大牢,自然会放他出来与他友人们相聚。”成墨与徐百九说完,又换了张笑脸对叶开道:“今晚还真得多谢叶郡马了,要不是你,成某也抓不住你那位好友的师父,那瓶金疮药,就当做成某今晚的谢礼了。”
徐百九刚刚听闻那花三娘称呼成墨身旁的这位年轻人唤作郡马时,便怀疑他是不是那位叶开,此时听成墨对这人的称呼加了个叶字,便知道此人是自己那徒儿的好友,徐百九虽然在大梁内四处飘荡,但还是听过自己徒儿与那摘得比武招亲魁首的肃王府郡马乃是好友,便向叶开说道:“小子,老头子我有一事相求,此事是为了我那位徒儿,你答应不答应?”
成墨闻言眯起了双眼,没有阻止徐百九的行为,叶开闻言,直截了当的问道:“前辈有何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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