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 粉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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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波动着,扭曲着,灰雾被撕扯出巨大的缺口,就好似有一条巨大而透明的柱体从天而降,瞬间吞噬了一路上的所有存在。一名末日真理教的巫师被直击,连同他下方的半身巨人一起解体。没有任何声响,仿佛连声音都被吞噬了,一层层的微粒散开,眨眼之间,巫师和巨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带着那一带建筑也被抹去,露出一片和周围景状格格不入的空旷。

我抱着真江,在交战双方惊愕停顿的一瞬间,速掠到另一名末日真理教巫师的身旁,再次挥动刀状临界兵器。这一次的目标果然在自己的同伴遭受袭击时,就机警地释放了防护罩,然而,面对刀状临界兵器的冲击,六角形的护罩于浮现后仅仅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就完全碎裂,巫师完全来不及施展传送门法术,就被震荡冲击波吞没,于众目睽睽中化作飞灰。

我已经再朝第三名巫师的方向奔驰,速掠状态下,这名巫师的一举一动缓慢得好似蜗牛一样,然而,在我挥动刀状临界兵器击杀他的时候,那具身体好似玻璃一样碎裂了,而并非是如之前的同伴那般化作飞灰,紧接着,他的身影出现在连锁判定范围的边缘——这个家伙使用类似替身的法术,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脱了刀状临街兵器的攻击范围。

与此同时,剩下的半身巨人和巫师完成了位置调换,这种调换没有过程,即便我进入速掠状态也无法及时中止。在我的视野中,半身巨人挥动巨大的拳头,原住民战士在巷道、墙壁和房顶上缓缓滑动,看似要排列成一种可以对其中一个素体生命进行集火射击的阵型。与此同时,素体生命也在缓缓地发动攻击,成千上百的小型钻头从发射口离开,又有一股环状的冲击。以素体生命的立足点为圆心,向外徐徐扩散。三名巫师也开始了新一轮法术的准备,灰雾正在他们的手指尖凝聚,即将变形成另一种形态。

而在这副宛如慢速播放的画面中。存在着太多的活动空间,让我完全不需要考虑该如何做,才能在规避攻击的时候进行反击。实际上,即便这里所有人的动作都比我快上一步,我也足以后来居上。

我就是这么做的,不需要考虑攻击对象,在所有外物都变得缓慢,而只有自己极快的世界中,相对性的时间和距离已经不再是考量的因素。反而要考虑的是,武器发动攻击的时候。这个属于武器的攻击过程,只具备它自身拥有的攻击速度,而在这个攻击速度下,敌人有可能逃离,在这种可能性下。缩短武器和敌人的距离同样是有必要的。

这一次,巫师们如果没有好逃脱法术,他们就必须面对在极近距离内的临界兵器冲击。如果他们在这种相对于“速掠”,在速度上更加正常一些的攻击下,还能临时完成逃脱法术,那我也无话可说,只能换成手持兵刃近距离格斗的方式。只有在这种战斗方式下,才能将速掠超能的相对快特性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无论是近距离攻击,还是远距离攻击,都有其局限性,但是,也具备足够的针对性。因此,我从未想过只使用一种“全能攻击”,因为,在我所具备的打击手段中,这种“全能攻击”并不存在。

在他们眨眼之前。在他们的攻击成形之前,我已经来到一名巫师身边,向他挥落刀状临界兵器。在冲击产生的一瞬间,在这片范围内,所有正在进行的临时数据对冲都受到巨大的干扰,我眼前的一切陡然加速一帧,之后又回落到极为缓慢的状态。而我已经在这种回落产生的同时,抵达了第二名巫师的身边。

第二名巫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脸被面具遮住,但是,他的眼神却有些慌乱,正在塑造形态的法术,正在缓缓偏移最初的轮廓,向另一种形态转变。我猜测,这意味着,这名巫师或许有能力临时中止和更改自己所释放的法术,这样的能力在多变的战局中拥有极大的优势,然而,这种优势在速度的绝对劣势下,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我向他挥出一刀,继而在与之前相同的节奏变化中,抵达了最后一名巫师的身边。

最后一名的法术成形得比另外两个同伴都快,但是,仅仅呈现出漩涡状,无法预判会产生怎样的效果。我也毫不犹豫向他斩了一刀。

继而是另外三名半身巨人,这些半身巨人身体坚硬,体型巨大,力量惊人,然而,这些优势对于速度和力量都更强的攻击中,完全不具备抵抗效果。速掠超能和刀状临界兵器的配合,让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些由巫师法术构成的,看似威力巨大的半身巨人,其实才是最脆弱的。

我毫不犹豫地挥动了刀状临界兵器,随即踩着无形的高速通道,穿梭至两个素体生命的身后。

速掠中止,我呼了一口气,没有一鼓作气对两个素体生命发动攻击,仅仅是因为,我对任何“神秘”的使用心态,都是很“节省”的。尽管,速掠超能也好,连锁判定也好,只要不超过一个效能界限,就不会让身体感受到负荷,但是,我对“神秘”的认知,让我在使用这种无法理解的力量时,在心理上存在一种限制。

诚然,一般使用的时候,感觉不到不妥,但是,“感觉不妥”并不意味着就真的没有半点不妥当的地方。就如同吸烟,只要适量,同样也不会在短期内产生不适感,然而,其对身体的危害,的确是伴随着每一次吸烟而累加的。可以说,没有致死的觉悟,吸烟就是一种不分“适量”和“不适量”的坏事。

尽管“神秘”不可理解,但是,在我的主观认知中,使用“神秘”就如同“吸烟”类似,看似完好无损的情况下,也许会有着某些自己所无法感受到的变化正在发生。而且,正因为“不知道会是怎样,无法理解”,所以。天性也只让我预先做最坏的准备。

因为无法理解,所以,无法从客观上把握使用程度。不过,却可以根据战况。调整自身“神秘”的使用程度。我一口气对剩下的所有半身巨人和巫师完成攻击,所以,就不再对两个素体生命进行追击,毕竟,素体生命的防御力要比半身巨人和巫师强多了,对它们的观测也没有完成。一旦进行追击,有可能必须继续延长速掠的使用时间。

不一鼓作气地结束战斗,针对不同的敌人,阶段性停歇,就是我对这场战斗的选择。

我无法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但至少,也无法证明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

在速掠停止的一瞬间,视野中所有的运动瞬时间回到它原有的节奏。因为间隔太短,而仿佛同一时间产生的六次临界兵器冲击,好似要将那一带的建筑群全都吹飞一般。震荡的杀伤力。其实并没有那么广泛,因为,它最有威力的覆盖范围,只有三米左右的宽度,但是,扩散出去的震荡,已经由此引起的辐射性冲击扩散。却不断肆虐着周围的一切存在。

巨大的气浪翻滚着,在半身巨人和巫师被这些气浪覆盖之前,三个半身巨人和两名巫师的身体已经在瓦解,只有最后受到攻击的巫师,真的在那极短的时间中完成了转移,因为。他准备的就是转移法术。近距离的临界兵器冲击,在速度上无法抓住他。

再下一秒,素体生命的攻击已经锁定了原住民战士,即将落到他们的头上,然而。临界兵器的冲击已经扩散到他们那边,将这些原住民战士一个个抛了出去,素体生命的攻击也不可避免地被影响到,偏离了预定的轨迹。

所有的物体都在巨大的推动力下偏离它们原来的地方,向四面八方抛飞,又再下一刻,被灰蒙蒙的气浪吞噬,用肉眼再也看不到轮廓。

这股灰蒙蒙的气浪铺天盖地,一个呼吸内就涌过素体生命所在的位置。我站在它们的身后,自然也不可避免被波及,不过,冲击抵达这边的时候,我挥动刀状临界兵器,完成了一个包裹身周的震荡范围,将抵达的冲击抵消,就如同一块礁石那般,稳稳地站稳了脚跟。连锁判定没有完全展开,因为眼前的运动太过剧烈,想要完成精细的观测,势必要给身体带来沉重的负荷,即便如此,仍旧可以替代双眼,去观测两个素体生命的行动。

它们似乎没有发现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游刃有余地站在原地,坚固的身体就剖开了迎面而来的气浪。

这种程度的冲击对它们无效,完全在预料当中,只是,这样的举动,到底是出于自身强大的高傲,亦或者,它们实际上,也无法在这种混乱中,完成对敌人的锁定?

我猜测着,本能突然让手臂弹起来,向侧旁挥下一道。又一道临界兵器冲击朝那个方向袭去,与此同时,一条灰色巨蟒从灰蒙蒙的气浪中钻了出来,直扑这边而来,迎头就对上了临界兵器冲击。

是巫师法术,灰色巨蟒并非跃空而来,而是直接由气浪中的灰雾凝结而成的。在灰色巨蟒解体的一瞬间,露出了藏在其中的巫师,原来他转移到了这里——或许他有能力把握到我的移动方向。不过,无论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都无所谓,他的速度太慢了,尽管在他的指尖,另一道法术眼看就要完成。也许,这将是一种针对“高速”的法术,但是,在形成并作用在我身上的一瞬间的过程,就已经被速掠放大到几乎天堑的程度。

速掠展开的时候,我眼中的一切,又再度变回了那慢吞吞的模样。按照老样子,我抵达巫师的身边,向他斩下一刀,然后在缓慢的世界中,移动到另一个位置,结束了这次速掠。这一次,这个机敏的巫师终究还是在临界兵器冲击中分解了,他准备的法术并非逃离,而是攻击,可是,轮到攻击,我的速度才是这里的最快。

如果他之前完成的是朝战场外转移的法术,或许我还得追上去——不,也许,他已经判断到自己无法在有效时间内逃脱。所以才尝试着进行反击。巫师法术的优势是多样性,而缺点则在于施法速度,这个缺点在我的速掠超能下,变成无法弥补的致命点。即便是大幅度缩短施法速度的精英巫师过来,也同样无能为力,除非,他们的固化瞬发法术效果,是没有过程,彻底抛离了速度概念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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