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2 病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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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全部的名字是“刃牙高川”,听起来,就像是指代“爪牙”的意思,可是,的的确确有“高川”二字。阮黎医生回过神来,再度认真打量了一下带路人,对方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的恍惚,也不觉得自己的话,到底会给他人带来怎样的冲击,似乎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一种公式化的平稳的情绪——仅仅从这一点来说,的确不像是正常人——但仍旧无法让阮黎医生感受到,有半点像是“高川”的特质。

不,或许……在战斗的时候,和发病时充满了攻击性的高川有些相似?阮黎医生摇摇头,仍旧无法说服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和“高川”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别把我和其他的复制体相比,医生。”带路人似乎知道阮黎医生在想什么,“我们是最新型的,对高川资讯的植入,只有很小的,只涉及战斗能力的那一部分,那个名字。只是我的代号而已。”

阮黎医生皱了皱眉头,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你是患者?”

“你在开玩笑吗?医生,所有的高川复制体,首先都必须是患者。”带路人沉声道。

“不,我是说,你是在植入了高川资讯后才成为患者。还是一开始就是患者?”阮黎医生问到。

“……前者。”带路人沉默了半晌,才回答到,而这个结果,已经在阮黎医生的意料中,这阵子在潜伏者组织的研究室中工作,让她了解到不少机密,进而可以展开比过去更为开阔的联想。所谓的“植入高川资讯”,可不仅仅是将从高川身上取出来的身体组织植入实验体内那么简单。这个说法,其实是从安德医生的“人类补完计划”发展而来的。在许多医学实例中。当一个人植入了另一个人的器官和肢体时,有可能会出现排斥反应,而有一种排斥反应,却是相当奇妙的——在**产生排斥之前,精神上就首先出现异常——病人说,自己经常出现幻觉,仿佛自己会进入某种“不是自己”的状态,当人们去追寻这种异常的根源。往往会发现,线索牵扯到脏器和肢体的提供者自身所经历过的某些故事。

就像是通过移植的肢体和脏器。提供者的意志如鬼魂般缠绕在病者的身上。更进一步,在许多传闻中,也有病者突然间就获得了自己原本没有的才能的情况,而这些才能,则是肢体和脏器的提供者本来拥有的,乃至于。更神奇的情况,则是让病人和提供者产生一种思维和感觉上的共鸣。

安德医生的“人类补完计划”,在现象上,和这些病例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但却更加深入。更加彻底的,以直接改造精神为主,让精神对**的影响尽可能放大,以促成**上的变化。在研究中,移植高川资讯的说法,并不仅只需要移植高川的细胞,更重要的是,利用系色中枢——在潜伏者组织里,则是通过超级桃乐丝——强制植入高川的一些精神特征,以促成高川细胞部分和高川精神部分的共鸣。

本质上来说,也是**改造和洗脑的同步进行,不过,目的和对象,都比较特殊。

从阮黎医生之前见过的那些“高川复制体”来说,这种改造,无论是**方面还是精神方面,都是极为失败的。而那些被改造者的原体,也都是已经感染了末日症候群,但尚未恶化到末期的病人。不过,眼前这个“刃牙高川”,居然是没有出现感染症状的正常人改造而来的?病患和非病患,两者之间的改造难度有着天渊之别,其中涉及了太过复杂的理论,因为病患者改造的失败,阮黎医生也从未想过,非病患者的改造竟然也有成品。

而且,从他得到了“高川”的名号这一事实来看,在潜伏者组织的眼中,似乎被认为,比“l”那种病患者的改造更加成功?

阮黎医生无法从自己已知的知识部分,去充分理解当前的情况。不过,自称“刃牙高川”的高川复制体所展现出来的战斗能力,却是实实在在的。而在这个方面,阮黎医生也无法想象,那名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拥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她唯一可以认可的,只有高川一直展现出来的强韧意志力。

对带路人实际情况的疑惑,还要盘踞在阮黎医生脑海中相当一段时间,不过,无论带路人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有一点她是十分确定的,对方越是强大,自己就越是安全。

在她还在思考带路人的身份所造成的问题时,两人没有再遇到狙击,尽管途中没少遇到惊险的情况,但像上一次那般直接的遭遇战,却再也没有出现。两人抵达高川曾经居住的宿舍楼,即便在高川消失之后,咲夜、八景和玛索三个女孩也一直被安置在这里,仿佛被遗忘了一般,不过,实质上,被遗忘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阮黎医生不是战斗人员,也能从此时的环境中,感受到战火波及的残余,哪怕楼中没有半点灯光,夜色阴影大片笼罩了细节,也无法掩盖空气中的火药味。带路人的前进没有迟疑,让阮黎医生觉得,似乎所有会拦截自己两人行动的因素,都已经被引走了。

走进楼中,才能实质感受到,当时战斗的剧烈。墙体受到撞击,如蜘蛛纹般裂开,就连水泥阶梯,也有一米半的断裂处,不得不在带路人的协助下才跳过去。一路上行到目标所在的房间,十分顺利。不过,阮黎医生却不免将目光落在于正面的走廊尽头,那扇没有半点出奇之处的大门上。那里本来是高川的住所,不过,现在看到,却只有一股惆怅的感觉,那个少年已经尸骨无存了。阮黎医生想,如果现在打开那扇门的话,会在里面看到什么呢?在过去,阮黎医生自然知道,高川的房间中到底都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画,大量的工具,危险的改造品,但是,物品的摆放却相当有条理,就连衣物都折叠得十分整齐,除了特别划分出来的工作区域,其他地方都相当干净,谈不上洁癖和强迫症,但确实给人一种意外的感觉,有的时候,这种条理和干净,会因为那些古怪的画,让人感受到房间中存在着某种危险又不自然的阴森和冷意。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矛盾的感觉,所以,反而让人可以理解,居住在这里的少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有些危险的精神病人。阮黎医生身为高川名义上的主治医生,对他的房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双方相处的日子,比那个少年能想起来的时间更长——因为精神上的幻觉、**的异常和记忆的缺失,高川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实际状况,他进入病院的时间,比他以为的更长,治疗时间和次数自然也是这样,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知识积累,其实是正常的,而并非他觉得的那般优秀。他的精神和**上的成长,因为病变而出现停滞现象,总会让他误会了自己真正渡过的时间。

不仅仅是在高川身上出现这样的情况,咲夜、八景和玛索三个女孩身上,也有类似,不,或许应该说,在“停止成长”这种病态上更加显著。

“医生?”带路人的声音,让阮黎医生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没事。”面对带路人平静的目光,阮黎医生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对方还是有情绪的,亦或者,只是因为这个地点在高川资讯中的特殊性,让对方产生了特别的情绪波动?她收回试图打开高川房间的手,对带路人点点头。

带路人抓住咲夜三人房间的门把手,稍一用力就推开了,仿佛没有上锁一样,不过,阮黎医生走进去的时候,朝门锁处看了一眼,那里是损坏的。其实在打开房间的一刻,就已经看到了咲夜、八景和玛索三人,她们一如往常,出神般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圆桌上,似乎在玩牌,不过,很久都没有动弹,仿佛只是三个洋娃娃。桌上和她们的手中,都有不少纸牌,不过,这些纸牌的牌面图案和花色都十分特殊,确切来说,并没有固定的图案,就像是孩子将颜色胡乱涂抹上去一样。所以,她们到底在玩什么纸牌游戏,也没有人真正清楚。

对带路人和阮黎医生的闯入,三个女孩没有半点反应,过了几个呼吸,仿佛被按下了播放键,三人轮流放下手中的牌,分别从对方和桌面的纸牌中抽出数量不等的纸牌,放回自己手中,之后又定格了——这种诡异又仿佛暗示着什么规律的动作,让整个房间都充斥在一种诡异的低气压中。无论是女孩们面无表情的脸,还是那机械的动作,在黑暗的房间中,都让人不由得寒毛直竖。(未完待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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