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 我和江(1 / 2)
噩梦拉斯维加斯的“深处”亦或者“另一面”竟然存在这样的怪物,或许这就是电子恶魔所构成的噩梦体系的真相。.约翰牛之前说过,噩梦拉斯维加斯作为一个公开式的噩梦,理论上是每一个电子恶魔使者都能抵达的地方,其本质其实是一个庞大的意识资讯收纳空间,甚至我们这些入侵者,只要接受了电子恶魔召唤系统,就不可避免会在这里留下一份资讯,这些资讯到底是哪一方面,nog也无从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庞大的资讯收纳库绝对不是什么公开公正的地方,其用途也必然充满了阴谋。如果电子恶魔召唤系统是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安全系统,是纳粹所埋设的陷阱,那么,所有使用过电子恶魔召唤系统的人,当然都可以视为已经落入陷阱之中。
这个推断还有许多疑问,例如,如果当前的神秘化扩散是纳粹乐见其成的,那么,为什么不在建设这个中继器世界的开始,就将这种电子恶魔召唤系统作为世界的一部分,配合这个世界的人口增殖构建一个循环,却选择了在入侵者抵达之后,才由入侵者亲自推动这种神秘化扩散?纳粹们做了那么多布置,仅仅是为了针对我们这些入侵者吗?亦或者,有更深层的目标,而我们这些入侵者,不过是整个策略的附带品?
以当前中继器展现出来的力量看,纳粹的行动其实可以更加直接果断,就如同他们过去最擅长的闪电战那样,却偏偏在nog、末日真理教以及其他独行者聚集之后,才放任整个中继器世界神秘化,就好像是刻意等待所有的演员都登上舞台。也让人觉得,至今为止。包括末日真理教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为纳粹做嫁衣一样。
纳粹的目标是什么?最终极的答案自然是“末日”,但是,在抵达末日之前,他们打算实现何种阶段性目标?如今他们在外界的侵略,和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布置。到底又有何种关联?到底隐藏有什么杀手锏,让他们如此有信心,可以在一连串不如意的沉默(www.19mh.com)后反转一切?无论外界还是这个中继器世界,抵抗纳粹的人们都已经积极行动起来,而纳粹又有什么底牌,将这些积极行动也视为他们计划的一环?
在这些问题中,隐藏着让人不安的东西。正因为无法确认到底是什么,所以才让人感到焦躁,就好似被时针追逐着。不得不加速前进,而前方却隐藏一个巨大的黑窟窿,不知何时就会坠入其中。
从我的视角来看,纳粹的所作所为的确算是丧心病狂,如果可以歼灭他们,无论是站在哪个立场上,我也绝对不会犹豫,可是。哪怕是击败了纳粹,也不意味着末日幻境的末日进程会停止。对“病毒”也无法形成足够的打击。“病毒”的可怕,让我不得不假设,它在末日进程的每一刻,都会得到增强,即便纳粹和末日真理教被彻底消灭,它所想要的一切。也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已经得到。从这个假设出发,单纯击败末日幻境中任何向往末日的人和组织,其实是无意义的。被“剧本”所主导的末日幻境历史趋势,在无法对抗“病毒”的前提下,也无法真正得到改变。如果我可以做点什么。或者说,为真正具备最终胜利可能性的“江”做点什么,那一定不是抗拒“剧本”,扭转末日进程,而是在汇聚成大势的那一个个事件中,将“病毒”想要的东西无论那是什么,某种物品?某个结果?物质的亦或者精神的?尽可能截胡。
假设“江”和“病毒”是一体两面,那么,“病毒”需要的,自然也是“江”需要的。从生命行为逻辑来说,“病毒”既然感染了人类,无论在主观还是在客观上,有意识还是本能的,亦或者,仅仅是不经意地,都形成了末日幻境,成为末日进程的核心,都意味着,在这个过程中,会诞生对它有利的东西哪怕不是为了营养,而仅仅是存在于这里,便造成了这一系列的后果。
因为,没有生命会主动呆在对自己有害的环境中,自身对环境的影响,也不会完全有害,而必然有对其有所增益,乃至于应其所急需。
从这个行为逻辑出发,末日症候群患者的存在和病变,末日幻境的存在,乃至于人类对“病毒”的观测和研究,都有可能存在对“病毒”有利的地方,而人类和“病毒”在存在本质上的差距,也让人类不具备直接对其构成威胁的可能性,也就无从谈起,亲手去改变正在产生的一系列恶化。
如果,没有“江”,那么,“病毒”应该是真正令人绝望的。但是,“江”既然存在,那就定然拥有它存在的原因,不管这个原因是什么我想,在很久很久以后,大概也没有人可以真正解析出这个原因,除非人类达到和“病毒”相当的高度它都有可能是一线生机。在“病院现实”中所获得的,关于真江病变死亡的记忆,以及真江和高川的关系,包括在真江死亡后,发生在高川身上的所谓“吃掉真江”的行为,以及从那之后,真正开始的血清计划,以及伴随血清计划而来的,对咲夜她们失败的拯救,以及末日幻境的变化,逐渐让我意识到,所谓的“血清”,可能并非是正常病理学中的血清。
因为,无法达到“病毒”高度的东西,无法对“病毒”造成干扰的东西,是不足以击败它的。因此,血清应该具备“病毒”的一些特性,并针对其拥有区分于它的特性。既然血清计划的开端,便是高川坚信血清的存在,而给予这种信念的人事,源于真江的病死,以及高川的“吃人”行为,假设这个记忆有一定的真实性,那么。所谓的血清,自然要和这个起源有所关系。
综合上述的线索,分析至今为止,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我不由得想到,被系色和桃乐丝认为是“病毒”而抗拒的“江”。看似和“病毒”关系密切,却又在种种表现上有细微差别的“江”,有可能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血清”。
从这个结论来说,当我感受到“江”的时候,“血清”已经可以视为已经诞生了,可是,从我之后的遭遇来看,它虽然有作用,但却并不理想。即便如此,伴随着包括我在内的高川的冒险,它一直在变得更加强力。
“病毒”不是一般意义的病毒,“江”自然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血清。“病毒”无法直接观测,但是,我和“江”的联系却更加紧密,从而让我可以更深刻的感受到“江”的存在,从而间接降低了“观测”的难度。让同样基于原初高川的血清计划而变异的系色和桃乐丝同样可以感受到它,甚至于以某些方法观测到的它。从而将其视为“病毒”。
是的,如果是这样的逻辑,就可以贯穿“高川”所经历的那些事情,也是至今为止最有逻辑的解释。
“病毒”是怪物,“江”作为针对它的血清,也是怪物。两者一体两面。后者却可以视为前者的一种生物学变化。“病毒”对自身存在环境的干扰,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蚂蚁一样的人类,对其来说,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在意渺小的人类。就如同人们坐下的时候,也不会去理会是否压坏了一只蚂蚁,但是,这种干扰的结果,一定不会是对其完全有害的,但也并不意味着,全然有益。而“江”的出现,或许就是这种不全然有益的一种体现,它的诞生,在最初时,对“病毒”的影响,就像是人类被蚂蚁咬了一下,有点感觉,但并不在意。不过,这也同样意味着,“江”对“病毒”是具备影响力的。
再远一步,就如同人们进食的时候,虽然是身体需求,是有益的,但所使用的食物却同样会给身体带来影响,最糟糕的自然是致癌,这就是一种极端的,不完全有益的体现。那么,如果“江”是针对“病毒”的血清,是从“病毒”有意或无意的行为中,诞生的一种极端的不完全有益的东西,那么,它是否就是“病毒”的癌?
癌细胞会吸收病人的营养不断进行无益增殖,但却不会中止进食行为,那么,“江”是否也需要,在“病毒”造成的,那一系列对其有益的变化中,截取那一部分有益的部分呢?
基于这样的假设,就可以完全忽视末日幻境的种种变化,不去抗拒“剧本”所描绘的末日进程,而是在这个过程中,夺走对“病毒”有益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有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江”知道。“江”在我的身体,影响着我的行为,当我接受这种影响的时候,我就已经成为了“江”的一部分。我对它的爱,那种跨越了种族的爱,或许就是从这里来的。
我所看到的真江和富江她们,绝对不是“江”的本来面目,从生存本能和功利的角度来说,或许可以视为一种共生形态的变化。我从中得到满足,而我的行动,又会满足“江”的需求,而将这种跨越生命形态和存在方式的互动连系起来的,就是在这个满足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爱。从理性的角度来说,爱,是生命的一种生存机制,通过这种机制,将具备隔离性的两者连系起来,完成维系生命繁衍的互动。而我对“江”的爱,真江和富江等形态所体现出来的爱,以及在危机的时刻,“江”在我身上展现出来的异常,也同样是这种生存机制的爱。而“江”和我的生命形态和存在方式的差距,造成了真江她们于精神和人性上的偏差体现。
我并不抗拒从这种理性而逻辑的角度,去理解我和“江”之间的爱,而爱,也以逻辑而理性的方式,让我看到了战胜“病毒”的希望。这样的想法,在过去比较模糊,但是,它在“江”诞生的一刻开始,就应该根植在我这个高川的心中了。因为,“江”在它诞生的一刻起,就以它那类似“病毒”的存在性。对因“病毒”而诞生和改变的事物形成影响,尤其是我这个和它有直接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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