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5 三井冢夫(1 / 2)
ps:元宵快乐
速掠可以让我以常人所不及的速度脱离某一个范围,哪怕直接绕全世界一圈,只要有合适的速度参照对象,也同样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获得了时间上的自由,配合使魔夸克的力量,不会被任何正常的地域限制。然而,即便是速掠,也有无法自由同行的地方。正如同一般意义的行走,只能来往物质形态的世界,意识行走则只对意识形态的世界有效,理论上,基于末日幻境的本质,万事万物都具备一个统合的基础,而基于这个基础,任何力量在理论上,都能做到全能,从这个角度来说,最接近“全能”的神秘,毫无疑问是以意识形态呈现的神秘。可是,理论上可以做到的事情,可以抵达的程度,实际无法做到。
这种实际只能无限趋近理论,而无法达到理论值的情况,在我的理解中,却偏偏是末幻境的构成本质所决定的。
无论人们在末日幻境中,展现出多么大的神秘,亦或者,利用可怕的神秘,让自己变成了“非人”,可是,这些人和非人,一切神秘和正常,构成其存在基础的要素,仍旧(www.hao8.net)归结为末日症候群,亦或者说,是“病毒”。任何存在,从生存机制来说,都不会刻意制造对自己的生存造成威胁的情况,除非,这种威胁从另一个层面上,可以促进自身生存机制的成长。简单来说。就是“病毒”不会制造一个对自己完全有害,而毫无益处的环境,以这个结论为基础。就能明白,末日症候群和末日幻境,以及从中诞生出的任何情况,都无法对“病毒”构成威胁,假设,在末日幻境中理论上可以抵达的高度,就是“病毒”所能做到的程度。那么,实际情况无法抵达这个理论值。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然而,我同样不觉得,基于“病毒”而衍伸出来的这一切,仅仅是对“病毒”有益。而被彻底先知的情况。从我所能理解的“生存机制”来说,完全有益而不存在变化的环境,并不符合生存机制的原理。对任何想要得到成长的存在来说,一些刺激『性』的变化也是必须的,哪怕这种变化,会对自身生存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胁,然而,主观上不希望受到威胁的情况也是存在的,因此。才出现“不会主动制造”有害局面,而是生存机制从更深层的本能上,下意识创造出“刺激”。
我对“病毒”的认知。是从安德医生等人那里得到的,然而,从一开始,大家口中的“病毒”就并非是常规意义上的病毒,他们试图用一种广义上的病毒概念,去定义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甚至于无法观测的存在。所以,仅仅局限于“病毒”这个概念。去认知造成末日症候群和末日幻境的存在,是十分狭隘的。只是,若不这么做,对它的认知,就完全无法着手。正因为,它就是这样一个,勉强用“病毒”概念去定义了,却可能远超出这种概念的存在,所以,一开始,每一个试图研究它的人们,就像是蚂蚁一样,在一个平面上孜孜不倦地爬行,即便如此,仍旧(www.hao8.net)试图超越视角和思维的维度限制,去触碰更高的可能『性』。
而这么做的基础,仍旧(www.hao8.net)是自己所知道的理论。
使用所谓的自己可以理解的“生存机制”,去强行解释“病毒”引发的一切情况,是不得已的行为,也是最初尝试去认知“病毒”的开始。但同时,又必须清醒认识到,这个行为虽然必须,所得到的结果,却有可能是错误的。
从我所经历的事件来说,这个错误最严重的情况,就是导致了“血清”制造的失败,随后造成了咲夜、八景、玛索、系『色』和桃乐丝她们的崩溃。可是,反过来说,如果没有这些错误,无法认知到这些错误,真正可以理解自身所存在的环境,认知“病毒”,进而制造出“血清”的情况,就不可能的达到。
我在这里,并不是为了描述自身遭遇有多么悲惨,也不是为了证明“病毒”有多么强大,更不是为了洗白在这个尝试认知“病毒”的过程,人们所做出的错失。人类的人生观、道德观和世界观,是人类生存机制的一部分,是人类对自身社会『性』和个『性』所做出协调。所谓的错和对,从这个层面来说,就是是否违*识和整体『性』的协调,正因为,那些行为,涉及到生存机制,所以,才会分出对错来。做错了事情,就会对自身生存造成威胁,无论这种威胁是来自于人类共『性』所产生的“道德法律”,亦或者,是个『性』所带来的“打击报复”,都是一样的。
我在这里所描述的,我对人类自身的认知,以及借助人类自身的认知为基础,去尝试对“病毒”进行认知的行为,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在这个过程中,我所亲身经历的一切,到底是“虚幻”还是“真实”。虽然很重要,但是,在我真正死亡之前,它又并非是最重要的。
因为“高川”没有死亡,所以,“高川”所做的一切,那些匪夷所思的想法、遭遇和决定,都没有违反“生存机制”这也是可以肯定的。
即便如此,这些想法、遭遇、决定和行为,无论是神秘的,还是非神秘的,都不可能没有极限。
理论上,“病毒”的高度,就是这个极限,当真正可以认知“病毒”时,大概就是抵达这个极限的时候吧。但是,从我所能理解的层面来说,“病毒”是不可能让我抵达这个极限的。也意味着,末日症候群患者永远都不可能对“病毒”造成威胁。也无法依靠自身,制造出对“病毒”产生威胁的东西。那么,倘若“血清”是有可能存在的。却又不是由末日症候群患者自身制造出来,那么,它到底会如何诞生呢?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我正在尝试对这个问题做出自己所能理解的回答,这个回答本身,就是我正在做的事情对许多事后有可能阅读我所记录下来的这些故事,这些日记的人来说,大概是很难理解。“高川”明明有许多机会,依靠自身的神秘。去突破种种困境,一鼓作气将情况变得更加有利吧。
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那是读者所认为的,对“高川”有利。“高川”可以做到的事情,却并非是“高川”所认为正确的,应该做,且可以做到的事情。
我,身为高川,这个故事的记录者,自然是很清楚这一点的。我的故事,会让许多人陷入无法理解的混『乱』中,但是。我一直认为,自身是非常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是看似自己可以做到,但实际上无法做到。
我自认是一个精神病人,但这并非是因为我思维混『乱』,而是因为,我所面对的东西,已经超出了思维的极限。而我却尝试去触碰这个极限。我是人类,这一点毋庸置疑。我的极限,首先是人类的极限。从人类的角度,所产生的任何科学思想和哲学思想,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都局限在人类此时此刻的极限中。而身为人类的我,却试图超越这个极限,用新的视角,去观测一个无法观测的东西。这个矛盾,就是我的精神病的缘由。
身为一个人类,理『性』告诉我,我其实可以不这么做。但是,身为“高川”,感『性』告诉我,我有必须这么做的原因。这个原因,也同样证明了,我仍旧(www.hao8.net)局限在人类的范畴内。如果,我不是人类,就不会因为感『性』而去做这些事情吧。
我是精神病人,但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那种狭义的精神病人。
我做出的选择,也许在他人看来,不是最好的,但是,从我这个精神病人的角度来说,却应该是正确的。而从局限于末日幻境的一名神秘专家来说,也应该符合生存机制。
我没有选择用速掠,立刻带走身边的人。
其原因,自然有很多,无论是从病院现实的角度,还是仅仅从这个中继器世界的角度,都有可以找到的原因。这是一个基于极为复杂的考量,所做出的判断。但是,它又同时是本能『性』的,仿佛是不假思索地。就如同,本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所面临的情况有所帮助。
在如此做出选择之后,回过头来,一样可以找出种种证明,证明这么选择是正确的。但是,正因为太多了,所以,根本无法一一记录下来。
例如:无论这里是固有结界形成的异常空间也好,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类型也好,只要是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往往是宽入严出,在如何离开上设置了重重的限制。速掠最终体现出来的,仅仅是速度现象,但是,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对“离开”所设置的限制,却很可能不是“速度”这个概念所能影响的。
若将被灰雾重重围困的这片区域,看成是一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自然就无法确定,速掠一定可以将我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反而,有可能会落入一些针对“速度”概念所产生的陷阱。从这个角度来说,亲自去验证是不是有这样的陷阱,是一件十分危险的行为。如果再加上阮黎医生三人,简直就像是带人趟地雷区一样。
我虽然自信,即便落入最坏的情况,自己也会没事,但是,在那样的条件下,要保护阮黎医生三人,也一定是很困难,甚至于,完全无法做到的事情吧。
也许,会有人在事后谴责我,说我想得太多,而错失了机会。但问题就在这里,在一个神秘诡异的环境中,有种种选择的自己,是否可以抱着“有可能成功”的想法,在不知道成功率有多大的情况下,就带着自己决定要保护的人,去接触那未知的危险呢?
我做不到。所以,我不得不放弃了自己表面上的最大优势,而仅仅以正常人的步调。呆在阮黎医生三人的身边,做那些正常人都会做的事情。
阮黎医生三人,还真的只是以普通人的方式,去解释当前的诡异情况,并尝试各种求援的行动。很多尝试都失败了,手机有信号,却一直盲音。于是,我们开始收集易燃物。在房顶升起烽火,用这种古老的方式,通知可能存在的其他生还者,自己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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