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5 援军抵达(1 / 2)
借助nog对半岛数据对冲空间的引爆,狂烈的战斗再度恢复到一个平衡又脆弱的局面,除了我仍旧(www.hao8.net)可以对自己完成观测,进而不确认自己是否处于“不为人知”的状态,其他人的确都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处于一个我无法完成全面观测的状态我不知道它们正处于怎样的景况,它们在想些什么,打算做些什么,究竟有怎样的变化发生在它们身上,而这样的变化又对它们到底是好是坏,是计划的成功还是暂时的失败。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虽然还睁着眼睛,可以看到阳光和沿岸,但是,在信息方面已经彻底陷入断绝的被动中就如同笼罩着半岛内地的黑暗,虽然可以依稀看到那不自然的轮廓,感受到其中隐藏的危险,但却也仅此而已。
我觉得自己的处境是如此的恶劣,有难以想象的恶意在窥视着自己,它发出吞咽的声音,流出腥臭的涎液,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气馁或者说,倘若仅仅是这种程度就气馁退缩的话,高川本身也不可能战斗到现在。
没有到决定胜负的一刻,一切皆有可能,在所有人都到达极限之前,就有无数种偏差在起作用。既然火炬之光存在于这里,那么,这种偏差就不可能只针对某个人变得恶劣,而是“虽然无法直接确认,但是大家肯定都处于对自己而言的恶劣状况”。也许我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正处于一种无处施展的极限状态,但是,也同样不能贸然认为,其他人就比自己的情况更好。
我这么想着,猜测着。推断着,反复从自己所知的每一个细节,从过去到现在所积累起来的,对每一个组织特性的了解,都作为情报保存下来,它们一直都在发挥作用。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我的任何猜测,任何直觉的感受,任何看似天方夜谭的想象,都并非是毫无来由的,都是我对自身所在世界进行观测和解释所得出的成果。
我相信自己。不,毋宁说,我必须相信自己。因为,我的秘密无法述说。无法让他人相信,那么,以这样的秘密进行狂想,采取行动的时候,除了相信自己之外,还能相信谁呢?事到如今,我过去的同伴都已经成为另一条道路上的苦行者,唯独只有我一个。走在和他们岔道而驰的方向上。
太辛苦了,太痛苦了。太悲伤了。可是,就是因为如此的辛苦,如此的痛苦,如此的悲伤,所以,我不去承受的话。不去目睹的话,不去走这么一条路的话,又有谁可以替我去挖掘这条路上所具备的可能性呢?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对自己如此说着,就突然觉得。自己走到今天的地步,也并非是没有意义的,或者说,我正走在一条只有自己可以走的道路上而这不就是“我是独一无二”的体现吗?
我正在做的事情,没有人会去做,所以,我才必须去做。就是如此简单的道理啊。
不要疑惑,不要退却,不要因为自己无法成为英雄,就放弃去做那些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因为,每个人诞生在这个世界上,都必然是有意义的,拥有与生俱来的使命。
我听到了海浪声。伴随着海浪声,又有如同从深海处传来的声音,仿佛是我的错觉,仿佛是对我的召唤,仿佛在述说我的使命,肯定我所做的一切的意义,这声音让我安宁,让我平静,让我得到心灵的慰藉,让我在巨大的恐怖和不安中,获得一丝一毫的安歇。
我开始不去想那纠缠不清又无法辨明的现状,不去理会前狼后虎(www.shuxie8.com)的神秘之物事。眼前是黑水,身后是黑暗,我身处之间的沿岸沙滩上,自己就如同沙堡一样脆弱,但是,现在就放下对这种脆弱的焦躁。在这死寂压抑的天空下,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我找了块石头,坐下来,点了根烟,也不去想这香烟和火机从何而来。那味道是如此的熟悉,苦涩,呛口,正如过去的自己,其实并不喜欢香烟,只是抽上后,渐渐就习惯了。我习惯于这种沉默(www.19mh.com)的,带着苦涩,坚定地向着口腔蔓延的味道。
一根烟烧完,我又点燃一根,这个时候,我又听到了浪声不,这一次不是错觉,不是来自于内心的喧哗和思索,而是切切实实的声音,是波动在物质中的传播,虽然来自于黑河,但并非是黑河自身发出的声音。我注视声音的来处,在分割天地的地平线上,黑河仿佛还要延伸到更远,却有一个轮廓反向驶来,渐渐变大,变得清晰。
我凝视着那个从小变大的轮廓,知道那是一条船。在暴风雨来临之后,半岛就已经与世隔绝,在异变发生的现象,也不知道周遭的居民会如何看待半岛,尽管异化右江的脱离,其所造成的声势已经撕裂了遮掩天空的乌云,所造成的巨大冲击,也撕裂半岛之外的恶劣气候,让空中放晴,但是,半岛之外的晴朗不更衬托得如今的半岛是如此的异常,如此的可怖吗?
这些笼罩环绕着半岛的黑水和黑暗,必然是和过去的正常格格不入的场景。不,正因为黑水的存在,也许半岛四周已经没多少幸存者了,甚至从已知的情报推断,整个中继器世界都已经不剩下多少“人类”了。所以,此时的乘船来者也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会是什么人?也许是nog的援兵我的心中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答案。
船更近了,速度快得惊人,却没有急速航行于水面上的现象,仿佛是随波逐流,但却在一根烟烧完前,就已经抵达河岸。半岛码头在其他地方,但这条船却选择了我所在的地方。船是半岛一带经典的渡船模样,规模就和我们当初上岛时乘坐的类似,却没有发动机的声音,没有鸣笛。就如同幽灵一样,被绝望的黑水推攘着,笔直冲上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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