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1 触手怪(2 / 2)
血沫横飞的景象,无法让我、左川和江川有片刻的动摇。我们是在以自己最难手的方式,以最擅长的优势,去面对这个怪异的恶魔变相。就算我不提,她们也应该知道吧,爱德华神父的能耐可不仅限于此。
我在无形的高通道中奔驰,在不到三秒的时间里,就将身周围猎而来的触手全都斩断。新的物质凝聚在手中,砸入地面,瞬息间构成三重巨大的门形呈扇形挡在我和触手怪之间。新生的触手再次射来时,便重重打在这三重的门形上。门形只坚持了不到一秒就开始崩碎,但趁着飞石烟尘的障目,我已经利用掠,以谁都无法捕捉的高抵达江川那一侧。将围捕一个个江川的触手清理一空。趁着短暂的空荡,江川们向前涌去,将战线的最前方推进到触手怪的十米前。
一时间,大半的触手都朝江川涌去。左川则不知何时已经跃入触手怪身躯的上方。斩刀反拿手中,被一股力量加推动,直击而落。然而,正如我所想的那样,这些游走于触手怪全身的红眼并非毫无用处。我开始加的时候。红眼已经凝聚起让人寒毛直竖的光芒,它们齐刷刷盯在左川身上,推动左川快下坠的力量充满了爆力,但是,红眼的凝视更加迅,给人极为危险的感觉。
当细腻的光柱从红眼中射出时经达到这场战斗以来的最高值,相对快的特性,让我可以用一种慢动作的视角,直接用肉眼观测这些光柱的激。有多少只红眼。就有多少光束,左川根本不可能在自己被击中前就击中触手怪。我在没有人可以反应过来的高中,抢过左川的身体,从光束交织的巨网中脱身而出。
我不确定激光巨网成形之后,左川是否有能力脱身,她的神秘力量“六道”是由“江”激出来的,表面上的特性很明确,但是,就如同我的掠也同样经过了多次理解上的变化一样,“六道”的力量是否已经生变化。又生了哪些隐秘的变化,却又不是我了解的。不过,与其考虑这些不确定几率的可能性,我更相信自己的掠。
激光巨网切割了空气。让我带着左川从尚未严密闭合的网眼中钻出时,切身感受到可怕的炙热,仿佛针扎一样试图穿过皮肤的毛孔,又有一种狂乱的力量让自己的念头变得混乱。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身体就像是敲击膝盖的反射运动一样,轻轻地失去了控制。这可不是纯粹物理上进行高温切割的激光束。
下一秒开始前。我和左江再次分开,我朝左转,她往右转,如同描绘圆形般奔驰。当下一秒到来之时,也是我和她再次碰头的时候,在我们绘出的圆形范围内,所有的触手看似在同一时间被斩断,徒留下恶魔变相那不具备明确形态的主干。之前尚可以形容它是“章鱼”,此时反而更加无法形容,它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东西总之在自然界的生物中,没有任何生物可以与之类比。但是,说是一团不断搅动的淤泥却又无法描述看到这个玩意时,内心涌出的怪异感受。
看到它,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东西没有理性和智慧,但很快自己的理性就会否认这个第一眼的印象虽然很难从细节上拿出证据,但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个其实就是爱德华神父的怪物,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东西。
我们对这玩意没有太多的处理方法,其外表形态的多变,让人觉得单纯的物理攻击无法给其造成致命的伤害。但偏偏我、左川和江川三人都更偏向于物理性的打击。我虽然是意识行走者,但是,贸然进入这个恶魔变相的精神世界,又会遭遇什么?任何意识行走都可以看作是“异地作战”,是“入侵战争”,是“在敌人占据的地盘上打击敌人”,先天居于劣势而不得不用神秘力量去弥补,这也同样是意识行走者所要面对的种种难题困境的根源之一。对手是老谋深算又理智疯狂的爱德华神父,而我又并非是真正的意识行走者,所以,意识行走对我而言更像是“迫不得已”的手段,而无法当作是一张正面进攻的王牌。
用武器将这个不定形态的恶魔变相打成肉泥可以消灭它吗?将他焚烧殆尽可以消灭它吗?哪怕是以生物学的视角,将其结构的细胞基因全都破坏,可以消灭它吗?更进一步考虑一下,这个东西虽然表现出种种物质性,但是,它真的是常规意义上的“物质”吗?要知道,恶魔变相的前身是灰雾恶魔,而灰雾恶魔的最初是灰雾激出来的生命,而灰雾的正式名称是“灰粒子”,是一种能够在物质和精神之间自然转换,亦可同时具备两者特性的,梦幻般的中间态介质。
理论上,无论对手是怎样的神秘,只要自身拥有神秘,就有了对抗的基础。我也好,左川和江川也好,自身存在和动的每一次攻击,都必然带有神秘性,可是,这种神秘性可以抵消乃至于镇压爱德华神父的神秘性吗?
就我自己而言,我从不觉得,自己可以在短时间内杀死爱德华神父所以,进一步的压迫进攻根本毫无意义。仅以接到的委托来判断,当然是拖延的时间越长越好,无论拖延时间的是自己,还是爱德华神父,其实都是一样的。用压迫式的攻击让对方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也好,缓解攻势让对方以一种更谨慎的态度反击也好,所起来的对时间上的拖延作用也是一样的。
因此,我选择了等待。
圆形竞技场里铺满了血肉,有来自于触手恶魔的,但更多是来自于江川的尸体。不过,江川的尸体正迅减少,无法观测到具体是如何减少的,只是在注意到的时候,因战斗破损的场地已经修复,墙壁和地面也已经被重新粉刷过了一遍(www.biquwu.cn)般,稍微变得清爽了一些。这一切,就像是自己的视野有所局限,而变化就生在自己视野的盲角。
在下意识之中,在没有太过注意的时候,在无法看到的角落里,有变化在生,滋润着圆形竞技场,让江川并没有因为自身个体的死亡而遇到想象中的损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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