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0 问答背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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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意识行走是如此危险的行为,所以,像的轮椅人和不太有印象的某个人,以及那名哥特少女这般可以进行人类集体潜意识深潜,还没有死掉的家伙啊,轮椅人已经死掉了高川总是带着敬佩的心情,将对方的实际战斗能力向上高估好几层。

总而言之,在这个无法突破的至深之夜里,唯一可以进行沟通的人,就是眼前的年轻夫妇和还在狩猎怪异的老猎人,虽然信息源头的稀少,让人觉得可以获取的信息也会变得十分稀少,但是,正因为没有比他们更明显的东西,所以,反而更让人觉得,突破点就在他们身上。

高川认真思考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忽略的地方。

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对劲,那么,年轻夫妇、小女孩和老猎人,都可以说是全身都冒着诡异的味道。他们的表情和言行举止,都太契合这个诡异的至深之夜了,让人觉得他们仿佛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而让人失去警惕心。

但要说危险,高川还找不到确切的证据。

“白天到来的时候,所有还活着的人都会离开?”高川再一次确认到:“是离开至深之夜,还是彻底离开这个村子?”

“啊,当然是彻底离开村子。”年轻丈夫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说:“这里就像是做梦一样,当然,肯定不是在做梦,只是来来去去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高川虽然很少做梦,但是,产生幻觉的次数却多得惊人,平日的冒险中,虚幻真假难以区分,梦境现实难以判别的情况也不在少数。对于“像是做梦”一样的说法,反而可以更好地理解。

“一醒来就已经回到了远离村子的家里?”他问到。

“就看进入至深之夜前,自己是不是在家里。”年轻丈夫缓缓说:“总之,会回到进入之前最后在的地方,我这边肯定是远离村子的其他人的情况就不清楚了,老爷子也提起过,有些人其实就住在村子附近。他们会负责保持篝火。”

高川联想起那些狂躁症晚期般的人们,就觉得他们保持篝火燃烧的行为已经不像是“被迫要做什么”,而是变成了一种惯性的仪式,在穷凶极恶又充斥着无法理解之物的地方,人们一旦长时间存活其中,往往会变成那样的情况其实就跟古代人会将那些骇人的自然现象,无法企及的山川险境,难以理解的自然之物等等,视为神明的化身,并进行祭祀一样。

正因为人无法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弄清环绕自身的危险的本质,所以才有了最初的献祭,在无法改变外在生存条件的前提下,换取精神上的安定。

或许,对那些濒临极限而狂躁的人们来说,“保持篝火”反而是一种能让他们自身安心下来的合理行为精神上的合理,在神秘的世界里,也会影响到物质上的合理。但是,可怕的就在这里,受到精神干涉的物质层面,往往是朝不安定而愈发充满恶性的方向变化。因为,人的精神就是不安定又充满了诸多恶性的东西,让原本显得十分“中立”,无褒义也无贬义的东西逐渐变质。

无法理解至深之夜是如何锁定人们,又在开启的时候超越时空捕捉投放这些人的。高川不打算朝这种本质的问题深入,哪怕深入思考,仅凭自己的能力也不会在有限的时间内得出答案。

“有没有人试过捆绑住自己?或者类似的行为。既然至深之夜存在了很久,想必也有许多人尝试过抗拒召唤,你听说过他们是怎么做的吗?”高川问。

“我问过,老爷子说了几个例子,都是我能想到的也尝试过了,事实证明根本没用。”年轻丈夫一脸颓丧的表情,说:“总而言之,我是绞尽脑汁,再没有什么好主意了。我觉得,普通人能够想的,就肯定是我所想过的那些。”

“具体做过的尝试是哪些?举点例子?”高川锲而不舍地追问到。

“普通地将自己关在更加封闭更加遥远的地方,寻找一些据说有神秘力量的东西”年轻丈夫这么说着,脸色不是很好,似乎他想起了很糟糕的过往,而变得阴晴不定,话语也模糊起来,“反正普通人可以想到的,我都尝试过了,又不止我一个人想办法,也征询过其他人的意见呀,可都没用。说到底,人虽然总说自己的想象是没有极限,但其实总是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打转,最终看起来不一样的,也只是换汤不换药而已。”顿了顿,他一脸苦笑地说:“其实,正因为是人,所以只能想到人可以想到的,超过了人所能想到的范围,其本身就不是人了吧。”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人的极限,又到底是多大的范围呢?”高川问。

“喂喂,这可不是画圆圈就能直观看到,也不是用数字可以计算的。”年轻丈夫看向高川的表情有些不满,仿佛觉得高川是在找茬,但还是说到:“硬要描述的话,那就是比自认为的范围还要狭小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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