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1 耳语者的最终计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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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语者的其它成员对这个世界的变化情报保持观测,一直负责战斗事务的高川却是对耳语者本身做过调查。这个末日幻境的三次世界线变动,每一次世界线的变动都造成了细节上的变动,高川也对这种细节的程度进行过研究,以确定耳语者本身产生的变化。高川不需要主动去做侦测的事宜,几乎所有的情报,都可以从NOG、网络球和耳语者的报告,针对报告做出的行动,以及众人对待情报的态度上看出来。

一个人,一个组织,做了什么事情,在什么时间地点做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将这个行动写入报告中,又为什么是以这种方式的报告进行记录,这种种连锁性的行为背后,都隐藏着行动的策划者和行动的执行者自身的想法从行为方式和行动结果中去挖掘目标的所思所想,对高川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毋宁说,无论是过去现在的哪一个高川,通过表面的行为变化去研究内里的思想变化,从情绪和肢体行为,去探究对方的心理活动等等,一直都是其会主动且本能去做的事情。高川不觉得自己很聪明,轮到知识量,也根本谈不上充分,他只是凭借半吊子的理论去进行实践而已,可实践的结果和经验也毫无疑问会反过来帮助他增强这些能力。

这个末日幻境里,每发生一次世界线变动,高川都必然重新听取其他人的报告,并亲自对报告者进行调查。在他总结出的变动线索中,有一个特征是很明确的,那就是:每一次世界线的变动都让“网络球的高川”这个身份变得更加广受认可,另一方面也让“耳语者的高川”这个身份变得容易遗忘,而“耳语者”的动静也更加隐秘。

“耳语者”如果沿用最初世界线的发展,是无法成为如今这般模样的。反过来说,“世界线变动”在某种层面上,也是最初的义体高川变成如今的义体高川的必然条件。有许多在高川眼中属于“有益变化”的情况,都可以说,如果世界线不发生这样的变化,就不可能发生。

正因为从世界局面上,世界线变动引发了一系列局势的微妙变化,从而在更远的未来产生恶意的破坏性的结果,但却从局部上,在短时间内,带来了针对某些人和某些组织的增益,所以,才让末日的脚步显得如此醒目又隐晦。

另一方面,伴随着世界线变动的同时,高川陆续获得的三枚人格保存装置也才有了用武之地。人格保存装置并不是简单的东西,在高川所能得到的情报中,虽然人格保存装置不像精神统合装置那么显眼,毕竟后者是构成瓦尔普吉斯之夜和中继器的关键核心,但在神秘性和重要性上,两者却是不相伯仲。正如同寻常的神秘专家只能被动经历瓦尔普吉斯之夜,而无法将其主动改造为中继器一样,想要利用人格保存装置做点什么,甚至是,确定人格保存装置可以做什么,到底如何才能让它运转起来等等问题,也不是轻易就能够解决的。

要说世界线的变化确保了人格保存装置的使用也不为过。经过近江之手进行调整后,人格保存装置在了八景、咲夜和玛索身上产生的效果十分惊人。而这种种惊人的效果,也是确保耳语者可能发展到如今形态的重要保障。

高川所注视到的变化,每一个都有着严密的连锁,精巧细致地就如同连头发粗细的误差都不能有的机器。也许对常识中的机器而言,这种精巧严密的结构,会让机器本身的维护变得困难,容易产生各种各样的故障。但是,放在“世界”这个概念范围内,高川观测到的连锁反应,那种难以估量的复杂,反而让反应链条变得十分坚固。

至今为止的发展都无法让高川找到半点可以作弊的缺口,它就像是一根完美的绞索,让受刑人喘不气来。

在世界线的变动中,耳语者自身变化所体现出来的加速性和必然性,就连身为副社长的高川本人也感到恐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高川自己也已经很少提醒他人,自己身为耳语者副社长的身份了。若说近江、桃乐丝和玛索等人私底下成为了耳语者的一部分,没有给高川带来喜悦,肯定是假话,但是,要说在喜悦之外没有其他的情绪,也不尽然。

耳语者那鲜为人知的高速奔驰,换做是早先的义体高川,大概只会感到高兴吧,然而,如今的义体高川却更多感受到,其背后所隐藏的某种狰狞的獠牙。他看不清这只野兽的真面目,但却可以嗅到不详的味道。然而,当耳语者开始转动起来的时候,哪怕高川也无法阻挡因为,他只是副社长,是负责具体战斗事务的人,而光光是解读情报,投入战场,就让时间飞速流逝。哪怕不觉得疲累,也无法否认,高川自身无法在一天的二十四小时内做完所有自己必须去做的事情。

新世纪福音的头儿想要和耳语者合作,高川在惊愕之余,当然觉得对方目光锐利,但是,其自身也无法肯定,这种合作究竟是好是坏,倘若会发生一系列恶性的连锁反应,又会发展到怎样的地步。

面对哥特少女深邃的目光,高川只是装出深沉的表情,在心中不断衡量。然而,就在他给出答复的前一刻,那个熟悉的声音插入进来哪怕是高川也没有料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时间地点上,出现这样的事情。

就如同太阳黑子爆发,影响了地球上某一范围的电磁一样,这个声音仅仅是听起来,就足以让人感到它的源头位于距离此地很远的地方,乃至于不能用常识中的“距离”概念来描述。像是对着耳朵说悄悄话,又像是脑海中冒出的杂念,像是从宇宙深处传来的呼唤,又像是在海边散步时听到的涛声。

“要和耳语者合作的话,空口白话可不值得信任。”这个声音如此说到。

“八景?”高川愕然说到,他几乎从未想过,八景会在此时此刻搭上线,远在近地轨道上的三仙岛,也没有捕捉到任何提前的信息。在近江的调整下,人格保存装置究竟能够产生何种用处,高川并不是很了解,高川只知道,人格保存装置很厉害,但是,到底如何厉害,厉害到了怎样的程度,就完全说不上来了。八景和咲夜本身在他的观测中,没有表现出剧烈的变化。更准确地说:在八景和咲夜陆续使用的人格保存装置后,和人格保存装置有关的情况,在中继器的光芒中根本连半点影子都找不到。

只有现在这一刻,当八景的声音,超乎想象地来到了这个疑似末日真理教圣地的地方,以这种形象出现在高川的面前时,才让高川真正有了一点“人格保存装置和精神统合装置是同一等级的神秘之物”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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