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9 寄生和拟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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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色中枢所说的一些情况,在普通人听来就如同天方夜谭般,是难以让人信服的。无论是对“人”的重置,还是自称能够做到对整个银河系的重新塑造,都让人觉得夸夸其谈,宛如在说幻象故事。当然,不作夫无法观测到它是否真的这么做了,但是,既然它这么说,不作夫觉得没必要一下子就否定。尽管系色中枢自称自己能够做到的这一切,都让它宛如神明一般,但不作夫却能够从理论中找到一部分根据。无论是时间、空间还是别的什么状态,科幻作品中早都又过想象和假设,认为在未来,人类能够做到这一切。

如今,人类无法做到这一切,但理论却是向着做到这一切的方向出发的对于一个掌握了高深理论知识的研究人员来说,系色中枢的说法并没有遥远到让人嘲笑的程度。

系色中枢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在病院里工作了很久的不作夫和其他研究人员都有过猜测,结合这些猜测,以及刚刚从同伴那里得到的情报,不难在脑海中描述出系色中枢能为的大概轮廓。尽管是口说无凭,但不作夫也不可能要求对方真的去演示一遍(www.biquwu.cn):如果对方在说谎,那倒还好,一旦真的做到了,将地球乃至于银河系从物质构造到时空构造上重塑,很可能会引发可怕的情况对一个人而言,时空和结构上的“无法倒流”是有必要的,是人理的基础。一旦在这种最基础的存在状态上发生质变,可不仅仅是三观错乱的问题,而是会引发存在性的哲学问题。

也只有认知并理解到这种人理和哲学层面的问题,人类才能牢牢拴住“科学”这匹野马。

在不作夫进行科研工作的这么多年来,他十分认同这么一句话:在有限的情况下,无法做到才是最好的。

无论系色中枢是否真的可以做到,它没有这么做,在不作夫看来,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即便如此,小规模地展开研究和实践也是不可避免你,尤其是在面对“病毒”这么一种神秘的东西时。系色中枢提到它的研究样本,并从它的观测角度进行分析,而这些观测角度是不作夫本人无法直接达到的,他无法看到系色中枢能够看到的那些情况,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无法从理论上去认知一二。

因为,系色中枢之前也已经说过了,它的全新理论体系融合了一部分量子力学的成果,也许从整个体系来看,截然不同于人类现有的科学体系,但仅仅看局部,却仍旧(www.hao8.net)有一部分是人类应该能够理解的而那些正在外边做具体工作的研究人员,正是这种局部理解的最好证明。如果那些人完全无法理解新的理论体系,就只能痛苦地从基础学起,就宛如重新学习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一样,并且得出的结论会彻底违背他们的常识,让他们感到混乱,如此一来,他们又如何可以像现在的态度那般狂热呢?

他们肯定是基于自身的认知,理解了新理论体系的一部分,并看到了更宏大的风景,才会产生那样的热情。

尽管,不作夫仍旧(www.hao8.net)觉得他们的热情有些诡异,但现在似乎对那样的情况有了一个逻辑上可以认可的解释。

不作夫肯定也是要去重新审视系色中枢提出的新理论体系,如今系色中枢所讲述的理论性的东西,对他将来的学习而言,拥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病毒’的传播和事物的本质结构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和特殊的运动状态有关系。”系色中枢这么说到。

“特殊的运动状态?”不作夫不由得问到。

“生和死并不是截然对立的结果,死亡本身也并非是消逝,死亡也非是静止。人类所能观测和认知到的生和死,都只是运动状态的不同表现而已。”系色中枢这么解释到:“无论人是活着还是死亡,其基础结构都在发生变化,并一直在发生变化,这种运动变化随时随地都在发生,而区分出活着还是死亡的运动状态变化,其实并没有客观的特殊性,而仅仅从人类的观测角度,带来了主观上的特殊性。”

不作夫想了想,点点头,他是认可这句话的,因为,这可以从量子理论和弦理论体现出来。“死亡”和“活着”不过是人类主观上对客观事物的结构状态和运动状态的表达,正如“尸体的腐烂也是体细胞的一种变化,是一种运动状态和结构上的转变”这句话所揭示的那样,从更微观的,量子态的角度来说,从活着到死亡,整个尸体都在不断运动,由此,构成“人”的量子大群的不同运动状态,才是“生”和“死”的本质。哪怕人的尸体化成灰烬,成为养分,被分解,也不过是原有量子群重新完成结构,产生了另一种运动状态的表现。

不仅仅是“生”和“死”,事物所能表现出来的种种状态,以及由此引发的种种现象,乃至于一个明确的事物和不明确的事物之间的交互反应,全都可以用“运动状态的变化”进行概括。所有的现象、性质和状态,在巨大的宏观层面,以及深邃的微观层面,都是一种“假象”和“幻觉”。并且,这样的观点其实在公元前就已经有哲学家提出了,并在中世纪、十八到十九世纪,以及现代的科学理论和哲学思想中,都有着明确的论述和体现。

大多数普通人并不了解这个历史,更没有打算去了解这些东西,但是,即便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种假象理论,也会偶尔有人突发奇想,从社会生活的经验中,直觉感受到了类似的情况。很遗憾,当这些人为自己的突发奇想沾沾自喜的时候,事实却是,他们从来都不是“第一个”,他们所产生的,也绝非是独一无二的灵感。他们所想到的只是“大概”,而在极为遥远的公元前的世界里,就已经有人在思考,并进行系统性的论述了。

无论东方还是西方社会,其对万事万物进行思考总结的逻辑源头,很不可思议的,都来自于相近的“假象论”。

身为研究人员,不作夫对这么一种起源悠久,并贯穿了哲学和科学的起源和发展历程的说法,有着系统性的,逻辑性的,理论性的理解。

“那么,‘病毒’传染的,是哪一种运动状态?”不作夫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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