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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森神父等人在后方进行战场的宏观调控,他们有必要阻止残而未废的死体兵们重新组织起来。即便无法移动,死体兵仍旧有足够的远程打击能力,而它们自身外壳的坚硬,很大程度上,让我们很难迅速摧毁它们。若在这场战役开始之初,没有那场可怕的神秘冲击,我也坚信己方可以获胜,但是,一定会付出比现在更加沉重的代价,而造成这种额外杀伤的,我也相信,定然是死体兵。死体兵拥有高强度的神秘抵抗性,其外壳的坚固,正是这种抵抗性的展现,对付它们,很多时候,只能依仗超过这种抵抗性的杀伤力。

我们这边拥有这种攻击能力的人并不多,想要在死体兵发挥自身实力前摧毁它们是不可能的,幸好,可怕的没有敌我之分的神秘冲击为我们做到了这一点。即便如此,在席森神父等人发起的第一波攻击时,其目的恐怕也并非是为了直击末日真理教的幸存者,而是为了将这些残废的死体兵清出战场。

虽然覆盖整个战场的区域性神秘,的确对末日真理教的幸存者造成了一些影响,但是,更多的力量,却毫无疑问偏向对死体兵的牵制。在我加入战场之前,进行接近战的青年高川等人面对十名末日真理教幸存者,仍旧是稍落下风的。毕竟,对方不仅多了两人,其质量水平也高出青年高川等人一筹——对方拥有两个三级魔纹使者,而锉刀小队中的摔角手和清洁工,却是整个战场上,神秘性最低的战士。若非得到额外的照顾,想必这两人也无法在之前的神秘冲击中幸存下来吧。

我的加入,立刻成为改变局面的力量。因为。我的攻击力,并没有分散到死体兵上,而是在一开始,就锁定了末日真理教的一名精英巫师,在看似覆盖性的远程打击下,对目标进行隐性的调动。ky1999那相对此时战场来说不怎么起眼的杀伤力。在连锁判定的协助下完成升华,而这股升华的力量,让目标的判断产生误差。

这小小的误差,让这名精英巫师露出破绽,从而负伤。平心而论,特殊子弹贯穿他的大腿,放在平时,只是几乎可以无视的伤势,但是。在这个时候,哪怕是自身动作以及队形配合的一刹那失衡,都会迎来当头痛击。

我不觉得,青年高川他们会错失这个一闪即逝的机会。而结果也和我预想的一样,这名精英巫师第一时间就被围攻致死。为彻底解决这名敌人,有两名我方的魔纹使者甘愿承受一定的伤势。在精英巫师被打得四分五裂的同时,这两名魔纹使者也在突如其来的爆破声中,一头栽倒在地。

末日真理教的十名幸存者并非每一个都擅长近身战。他们同样有自己的配合,自己的阵型调整策略。从能力的全面性来说,能力全都倾向于近身战的青年高川等人,自然是有所不如的。存活到现在的人都不是笨蛋,每个人都明白,在这种下风中,要彻底斩断敌人的一根指头。自己这边不可能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即便如此,在场中人仍旧没有半点迟疑。

这种刚烈的默契,让这场近身战的风向产生了改变。

第一名精英巫师的死亡,立刻引起进一步的连锁。就在我不断调整射击路线的时候,末日真理教的剩余九名开始试图从纠缠中脱离。试图重新调整己方的阵型。而暂时失去两名战斗力的青年高川等人,则尽全力拖延对方的行动,这个时候,我在战场上的分量,达到了我预想中的程度。

能够以饱和的远程攻击,对这个小规模战场范围的敌人进行全面打击的人,此时此刻就只剩下我一人。我的杀伤力超出末日真理教幸存者的估计,我的位置也偏离战场中心,这让他们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针对我进行排除。他们的收缩,对我来说,自然就是机会,猛烈的炮火无法在这种时候对他们造成决定性的伤害,但是,每秒数百发的,准确又复杂的狙击网络,却对他们的行动造成强烈的影响。这种影响,已经可以清晰看到了。

当末日真理教的余下九人尝试后撤的时候,他们的队形不可避免变得松散,即便再默契的行为,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要做到完美而没有间隙,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他们的配合只能说熟练,而谈不上完美。这种松散,在我这没有死角,也没有射偏可能的火力网的针对下,已经很难再重新凝聚起来。

若这些人无法采取更果断和强力的措施,例如,施展远超当前强度的神秘——我相信,他们拥有这样的底牌——否则,阵型的松散,只会进一步将大好局面推向我们这边。各个击破的战术,几乎是每一个神秘侧的战士们的本能,因为,我们这些人,更多时候,都是面对必须以弱胜强的局面。这场战役从初步的力量对比来看,我们要承担的风险无疑十分沉重,但是,没有人选择退出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很难做到,也是因为,这种程度风险在过去也并非是特例。

很显然,末日真理教在很多时候的战斗中,总是占据优势,那么,当局势发生变化时,他们的反应和处理能力会弱上一些,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实际上,从上一个末日幻境开始,网络球就经常通过营造突发性意外的方式,来博取对末日真理教的胜利。而在这个网络球势力更加薄弱的末日幻境中,在所有的神秘组织,都笼罩在末日真理教那势不可挡的阴影中的世界里,这样的战术,和把握战机的能力,被这些似是而非的战士们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

我选择从外部打开局面,并没少从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为出发点,进行全面性的考量。

而此时战局的发展倾向,也证明了,我的思量并非是无用的。

死亡的那名精英巫师擅长的神秘,是一种灵光盾牌般的现象。他在之前的战斗中。一次性制造了六枚盾牌,环绕在他的身边,这些盾牌从造型来看,就是偏向防御性的,但同时也可以当作弹药般进行射击。他竭尽全力可以在同一时间拥有多少枚盾牌?我不清楚,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依仗自己队友的配合,并不觉得自己需要竭尽全力进行防御。他身边的六枚盾牌每碎裂一枚,都会在不超过一秒的时间内补充上一枚,但是,这种补充仍旧是需要时间的,而他虽然有几次,通过六枚盾牌,凝结了全身性的防护罩,但是。次数和间隔时间,都让我觉得有机可趁。毫无疑问,我之所以锁定他为目标,正是因为,他的“神秘”,是在这个战场上,会被我的全方位饱和火力网针对性最强的。

虽然对于外在的时间流逝来说,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但是,我从思考到采取行动。从穿针引线到激活陷阱,其中的过程复杂到连自己都很难重新完整的复述出来的地步。其中,连锁判定所传达的信息,以及处理这些信息的本能和经验,挥发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类似的经历,我在上一个末日幻境中。已经不止经历一次了,我的手边,也不是每一次战斗都拥有临界兵器的。而现在,我十分感激过去的经历,它让我不至于在失去强力武器后。就沦为二流的角色。我在过去锻炼出来的战斗本能和思维能力,让我拥有了执行自己计划的资本。

在轰鸣的枪炮声中,我的心情澎湃,却仍旧可以用最冷静的思维,按部就班地扣出每一个机会——就像是下围棋一样,在收官中,尽可能地落实自己的胜机,阻止敌人的反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到了最好,但是,从目前的局面来说,并不差。

当末日真理教九名幸存者无法在第一时间重新凝聚自己的整体力量时,我们所期望的第二次杀伤便如约而来。即便在我方受伤的两名魔纹使者无法立刻回到战场中的情况下,末日真理教一方展现出高速运动能力的三级魔纹使者,被青年高川追上了。末日真理教的三级魔纹使者制造高速的神秘,并不是专注于速度领域的神秘,速度,仅仅是一种对神秘的技巧运用罢了,这让他对青年高川可以追上自己并不抱有任何担忧——从他在第一时间做出的应对来看,我觉得是这么回事。

同样身为拥有高速移动能力的人,我对同类的应对,有着十分深刻的认知。如果是专精于速度的神秘,就应该尽量制造空间和时间上的差距,避免任何会让自己速度降低的情况。而这名三级魔纹使者,却突然停下来,试图做出反击——并非说,这是个坏选择,只是,如果他真的是专精于速度,那么,这就不是一个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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