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的一个道姑朋友(1 / 2)
从楚州回曲城的高铁上,郭大路传音入密,给鱼灵灵讲了齐天大圣的故事,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郭大路故意把故事讲得简略,且多有杜撰,大闹天宫及之后的故事也没有提。
不过一向活跃的鱼灵灵,故事还没听一半就睡着了,想必是第一次坐高铁,体验有些特别。
郭大路稍作调整,开始闭目冥想。
修炼之事,不分早晚,不分时地。
在冥想中,两个多小时转眼就过,从车上下来之后,他仰头吐了一口浊气,顿觉神清气爽,小有进益。
“到了吗?”鱼灵灵恰好在这时醒过来。
“嗯。”
郭大路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在出站口看到前来接他的郭青。
“我还担心春运会晚点。”郭青说着接了行李箱。
“还没到春运高峰期。”
上了车,郭大路问起郭青和田明娟的婚期:“不是说今年过年办吗,定的哪天?”
“这不等你回来定吗?”郭青发动了车子,“大路你是不知道,从腊月28开始,初二、初四、初六、初八全有礼,而且都不止一家两家,初六一天我们家要出六头礼,我听小婶说你们家八头。”
“出礼”是相县方言,就是去亲戚朋友家奉上礼金吃酒席的意思,所谓“六头礼”指的是同一天有六家亲戚朋友摆酒席,要出六份礼金。
郭大路笑道:“那你超市的生意岂不是好到爆?”
“是啊,这几天忙到飞起,你当初让我抓住酒席这块市场的主意真是太有远见了,我感觉我一个年关的营业额能超过前面一年。”
车子离开车站,两个发小随口聊着天,鱼灵灵伸出头一会看看郭大路一会看看前面正在开车的郭青,对他们的话题似懂非懂。
“不说这些了,你快帮我定一个好日子,我好准备下聘礼。”
“为什么会想着让我来定?”
“你能掐会算嘛,我和铁蛋都认你的,快给我算算。”听郭青的语气居然不是在开玩笑。
郭大路业已步入修行界,对时空的认知不同以往,“良辰吉日”的概念渐趋模糊,大气运者,只要不做有损阴德之事,行止皆合时运,每时都是良辰,每天都是吉日。
不过,既然现在郭青诚心诚意地问起,郭大路就不能随口敷衍,他动用揲蓍草稍作一番推演,说:“如果让我定,那就初五吧。”
郭青听了之后,当即拍板道:“那就初五,我也觉得初五最好,干嘛都抢在一天?只要人是对的,哪天结婚又有什么分别?”
在农村,喜酒定在单日是挺犯忌讳的,但郭青对郭大路定的日期毫无质疑的意思,其中的信任感可见一斑。
回到家之后,郭青正式宣布了初五摆喜酒的消息,家里的长辈听说自然一力反对,脾气不好的少不了要骂郭青两句“不懂事”。
批评和骂声郭青统统笑脸接着,但初五这个日子却绝不会改了。
田家那边听了这个日子也有些黑脸,他们搞不懂向来靠谱的郭青怎么会在自己的人身大事上犯浑。
田明娟却没有任何意见,她还劝家里长辈说:“初六是他超市最忙的一天,初五办了酒,正好不耽误初六的生意,只要我们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哪天不是一样的?”
田父田母见女儿没意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田明娟爷爷却表示了坚决反对,愤怒地表示,定这个日子的人一定是成心要害他们两家。
田明娟只好给郭青打电话商量,郭青这才说出真相:“这日子是大路定的,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能改。”
“我暗恋你那会,只有他说我能追到你,然后我真的追到了,现在他说我们要初五结婚,我们初五结婚一定是对的。明娟你要相信我,我这边已经说服我爸妈了。”
田明娟把郭青的话转告了家人,田父田母一听是恩人郭大路定的日子,更加不会再提反对意见,田爷爷只能保留意见,一个人暗生闷气。
……
郭大路回到家里后,已经是相县规模最大家具店老板娘的郭妈,还是亲自下厨给儿子做了一桌好吃的。
饭桌上,郭大路陪爸爸喝了两杯,想到不久后就要去玄界,心里对爸爸妈妈格外舍不得。
金丹大道再诱人,也淡化不了父母之情。
郭爸询问了一些关于学习方面的问题后,话题一转,说起年初二要和大舅一起去省城并安参加一个木材拍卖会。
“去年十月份在景南举办过一场,我当时太忙没来及去,这次一定过去看看。”
郭爸语气平和,话语中那份自信气场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郭大路欣喜于爸爸的变化,同时感慨事业和金钱不愧是男人们天然的化妆品,假如现在爸爸再面对他的那几位老同学,恐怕气场上要压他们一头了。
“你之前不是在找优质的桃木吗,这次你跟我们一起去。”郭爸知道儿子在木工方面天赋异禀,继承并发扬了自己的优秀基因,他虽然期望儿子以后能有更大出息,不再像他一样做一个木匠,但儿子如果坚持要接过他的衣钵,以后继续和木头打交道,他心里也是能接受的。
“好。”郭大路答应下来,他之前在网上搜索优质桃木的信息,也有看到木材拍卖会方面的新闻,欧洲、德国每年都有类似的拍卖会,成交额倒不是很大,最高纪录也不超过500万。
……
新年前两天,郭大路是家具店、超市两头帮忙,干活的过程中,绝不动用阵法道术,完全摆脱修行者的身份,就以一个普普通通凡人状态做着各类杂活。
返璞归凡,本来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当然,他每晚冥想炼气的功课同样不会间断。
新年差不多就在这种忙碌中度过。
大年初二这天一早,郭大路就跟爸爸大舅一起去了并安市,尽管郭大路没有特意用揲蓍草推演此行的结果,但他仍旧预感到这次拍卖会必有所得。
上午九点半,拍卖会正式开始,台上摆出的木材,大多是年代久远的陈年老木,有些木材其实已不具备实用价值,纯粹满足部分爱好者的收藏心理。
拍卖过程进行得波澜不惊,没有什么戏剧化场面出现,中途大舅以10万块拍了一棵150岁的橡树树干。
整整一个上午,并没有桃木摆出。
中午,三人在酒店吃了午饭。
下午两点半,拍卖会继续。
没想到第一块开拍的木材就是一块千年老桃木。
“这棵老桃木是灵州某村落村民从地下挖掘出来的,距今大约有1500年的历史……”
主持人以专业的语气和话术渲染着拍品的价值,最终报出起拍价:“这棵桃木起拍价25万,每次加价不低于5万,下面开始报价!”
主持人话音未落,场上有至少有六家作势举牌。
虽然大家知道这个“1500年”肯定有水分,但收藏老物件,玩得就是模棱两可,谁能百分百地判断哪个物件有多少年历史?
“150万。”
就在大家各自准备举起30万、40万、50万的价钱时,一道年轻的声音平平静静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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