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外传)徒弟(2 / 2)
本来事情到此也就完了,不过就在图里坤陪着持原步出茶馆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对街上一个身材婀娜的摩登女郎多看了两眼,却无意间被持原注意到了。
其实这也难怪,人不风流枉少年。图里坤正是二十当头,血气方刚的年纪,对异性哪能不感兴趣?可有心算无心,这一点却让察颜观色看得真切的持原,把他当作了可以利用的对象。
持原可是一直想办法在玉爷身边找个有缝的鸡蛋下下蛆。他既然发现了图里坤对女人感兴趣,又岂肯放过这颗有缝的鸡蛋。于是从此之后,持原便经常在玉爷上值的时间里约图里坤见面,请他吃饭喝酒。
实话实说,图里坤知道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开始赴约也是带有防范心的。他本想着死守不传跤术的底线,应付一下也就罢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持原却绝口不提学跤术的事,只是一个劲儿地说佩服英雄好汉,想和他交个朋友。
图里坤毕竟年轻,时间一长也没发现异常,终于还是被持原用能把人夸到天上去的吹捧和恭维给忽悠晕了。他从心里认为持原“大方”、“不错”、“可交”,因此就放松了警惕,与之日益近乎起来了。
有这么一天下午,持原又约图里坤见面,借口请他品尝新运到津门的日本清酒,把他带到了一间日本人开的居酒屋。当二人进了包间开席之后,持原便召来了两个身穿和服的日本侍女来为他们斟酒,这让第一次吃日本料理的图里坤非常意外也非常兴奋。在两个女人殷勤的伺候下,他频频举杯,不一会就喝成了大红脸。
持原看着是时候了,接着便借口要去接个朋友,把图里坤单独留在房间里。然后果不其然,酒劲上头的图里坤在两个日本娘们的有意勾引下,不一会就和她们滚在了一起。
这一切自然都是持原安排好的,他见图里坤已经落入陷阱,便再不迟疑,马上叫来早已等候多时的一名日本少佐,装作接到好友回转一起重新进入包间,把衣衫不整的图里坤逮了个正着。
少佐当即作出勃然大怒的样子,说图里坤淫辱日本侨民,要立刻逮捕下狱。而持原则在惊慌失措的图里坤百般央告之下,假装好人地帮助说合。那么自然,图里坤别无选择地听从了持原的建议,给日本少佐写了一封签字画押的悔过书,才算把这位义愤填膺的日本军人应付走。
不过此后,持原可是露出了真面目,他马上旧事重提,要图里坤答应传授跤术。图里坤不傻,到这时候也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可他有苦难言,证据还掌握在人家手里,日本人是随时可以抓他进军营的,便只有无奈屈从了。结果持原心想事成,中了“日本仙人跳”的图里坤彻底落入了他的掌控。
小鬼子不光贪婪,也很狡猾,知道打一棍子还要给甜枣的道理。既然达到了目的,为了让图里坤日后心甘情愿地配合,自然也会投其所好给些好处。当天,持原就让那两个日本侍女好好伺候了图里坤一把。之后,更是频频带图里坤去津门的各处风月场所寻欢作乐。
当时津门最高档的风月场是“谢家胡同”。不过那并非如同京城的“八大胡同”一样是本土妓院,而是俄国窑子。
1917年俄国爆发了赤色革命,大批俄国难民涌入我国。一开始这些人只是通过西伯利亚到哈尔滨定居,可后来难民越来越多,哈尔滨容不下了,便又纷纷涌入京城。京城不是外国人的地方,北洋政府对此很不满意,便又让俄国东正教主教引导这些人迁到了津门的俄租界居住。
此后,虽然俄国侨民算是有了稳定的容身之所,可由于这些人没有经济收入,在租界里很快便把家当耗尽。于是迫于无奈下,有许多俄国人就让家里的女人操起了皮肉生意。
先是俄国姑娘下舞厅表演,然后又有人利用起士林餐厅作为拉皮条的所在,操持起了野鸡生意。没几年,就有精明的俄国人相中了谢家胡同的几间俄国别墅,于是很快便买了下来,并仿效欧洲风习,开设了正式的俄式妓院。
国人厚道,知道叫窑子有损俄国贵族尊严,通常情况下,往往以其地址所在直呼为“谢家胡同”。这也正是“谢家胡同”这四个字出名的由来。
“谢家胡同”的别墅是俱乐部形式,有一大批俄国贵族出身的女性来这里出卖肉体,早已厌倦了本土的国内嫖客们,争相来看天仙般的俄国姑娘。俄国姑娘会弹钢琴,会跳芭蕾舞,会唱优美的歌曲。所以一时之间,本土妓院门可罗雀,逛“谢家胡同”却成了京津人士竞相追逐的一宗乐事。
而为了彻底拉拢图里坤,收服他的心,持原也不惜花费大价钱,赶时髦带着图里坤来这里体验俄国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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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一招还真有用,图里坤在谢家胡同简直乐不思蜀了。对他而言,能把一个金发碧眼的“大洋马”压在身下,除了能享受到异常刺激的生理需要,似乎更让人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精神享受。
于是,为了经常能够时常光临这里,图里坤开始心甘情愿地吐露出自己所知玉家跤术的所有奥秘,再无一丝保留。而他自己,在持原软硬兼施的手段之下,沾染的坏毛病也越来越多,从嫖发展到了赌,彻底地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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