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尘封学校（1 / 2）

 三人似乎跑了好远，根本不是联络员说的直走那么简单。得亏定能耐，扛着个人就跟着联络员冲，脸色都不带改的。

直到回了一个像是四面密封的室内，才重重吸了口气。接着联络员安排定把受伤司机大叔放到一旁小床上面。“你们呢？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四处观察一下“这是监控室？”

联络员头也不抬沉默点了点头。

许多正正方方小电视摆在面前。室内并没有开灯，只是一盏小台灯，和一些屏幕的光，显得整个室内又小又闷，还好有通风口，不然更难受了。

定揉了揉肩膀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来，盯了监控看了一会指着其中一个跟我说“这个是当时那个手出现的地方。”

我自己看了一下，对比了四周物体以及当时光影角度之后点了点头“所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联络员沉默收拾好了东西，端正坐了下来才直视我们“两位是教导派过来的精英，相比普通人更能够接受一些……”他思考了一会措辞“跟我们所知道的不同的生命形态。”

我点了点头。“所以你大可不必有所隐瞒，我们都能够接受的。”大概看到我们似乎都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于是联络员打开了话闸子：

“其实这里是所学校，就在山沟沟里的学校。”说着他陷入了回忆。

其实本来是个山沟沟学校平常的故事。这所学校又小又破，唯一好的就是城里调来一位十分负责老师，他在这里扎根了好些年，在这里矜矜业业教导孩子们。正常的话这位老师也重来不会太晚走，联络员每次下班之前都会看着时间催老师早走。问题就出在那天。不知道为何有一天，这位老师，等到天开始黑了，联络员催促过后，老师还在办公室。一直忙着工作。等到他抬头时候，已经深夜了，老师匆忙关灯离校。监控器显示，这位老师离开学校没多久，开始起雾了，雾色渐浓。接着——过了好久，监控器拍到的校门口，雾散了。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这位老师并没有正常回学校，就是在老师住的地方也找不到人。当地家长们就猜测老师受不了贫穷山区跑回去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接着，因为学校学生并不多，也没有老师再愿意到这里来，所以当地便把学生转移到另外一个地区去上课了。于是这个学校便慢慢荒废了。这便是整个故事开端。

有些人偶尔会到这边山区——等到差不多晚上时候，天色暗下来，便有人说这里有奇怪的东西在徘徊——有人说是那位消失的老师死掉的灵魂，有人说是一个长着獠牙的怪脸，更有人说看到学校的凳子桌子在大街游荡……总之越说越离奇，最后大家都说学校附近晚上有怪东西徘徊，起雾的时候更是会出现怪物把人拖走。

“你信这些传言？”定说“你经历过训练营的话……”接着转过头估计想得到我眼神认同，大概没想到我人整个人像块石头僵硬在那里，木木瞪着联络员。定有些头痛揉揉太阳穴“抱歉——我话说的太满了。”

“不，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当时也是不愿意相信这些传言的。所以看我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他们让我时不时巡逻一下废弃学校附近，直到——”

“所以你是真的亲眼看见了？”

“应该算是面对面了。”

那天晚上，一如之前，在天完全黑之前我会照例巡逻一次。没想到，忽然起了雾。当然雾色越来越浓，似乎这雾改变了你周围一切道路和时间。我走了很久，似乎到学校那条路越走越宽敞。前面在浓雾中似乎有什么庞大的东西，我看不见——但是我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要赶紧跑，但是我的腿好像有点不听使唤。我低头，居然看见不是我的脚——看见一双奇怪的腿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变成了某种动物的前肢，接着我思绪一片混乱时候，有个声音说不要碰你的脸，跑！——我于是没敢伸手去碰自己的脸，我秉着气息一口气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回头，那边似乎有个红色的东西从隐隐雾中出现，露出了野猪一样的獠牙——我

联络员越说越激动，最后似乎还有点没缓过来。

定皱了皱眉，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是乘着雾出现的，还没开口没想到我抢一步开口。

“最后你是怎么回来？”

定回头看了看我“制，你不怕了？”语气倒是有些吃惊。

嗯嗯嗯嗯，当然不怕了“他不是说是野猪而已吗？”我理所当然说。

定抽了抽嘴角“人说的好像是野猪，并不确定是。”接着仿佛看穿我一般揉了揉太阳穴“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复活过来的……”

“我忘了最后是怎么回事了，好像有个人在我耳边告诉我怎么走。然后我摔了一下就晕了过去。醒了之后发现在校门口了。”说着还深深吸了口气。

我皱眉，有个人？是飞扬他们？“那你在学校见过一对青年吗？就一个男孩子和女孩子……”我还没描述他们长相，联络员接着我的话说下去。

“就是一个头发不长的长得很可爱一个女孩子和一个背着吉他男孩子是吧，我见过他们。”联络员点头“之前他们好像躲什么人于是就在废弃学校里面躲着。躲着问题不大，不过外面确实不安全，所以有一天我逮着他们就告诉他们夜晚不要外出，尤其是起雾时候。而后我没怎么见过他们，就以为他们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直到出了视频那个事。”他指的是监控忽然出现一个手那个事“看到那个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发给了指导员。没想到再隔几天就是另外一个视频那个事。”联络员想了想又说“我还是有点担心他们，所以那天我盯着监控看看哪里找他们，没想到就出了第二个视频那个事。第二天我怎么也找不到他们。”

我沉默一会“就是没有这两个人事情，你也要把遇到的那些怪东西早点跟指导员说的。如果你早点说，黑衣卫估计会早点过来调查解决这里，那么他们不一定会出什么事。”

联络员抿了抿唇，什么话也说不出。

定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再往下说。“其实，你快要从这里调走了吧？去更大城市。”

联络员沉默点了点头“我也不想一辈子搭在这里——而且其实很快这里就不会有任何人了，就连那个站点很快就撤了。”

之后，我们又问了很多关于这里的详情——讨论过后还是决定等这夜过了再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吉他手。联络员找了个地方躺下，我先守夜免得出意外，就是出了什么事我也能快速唤醒大家。不过定一直没躺，他似乎睡不着，过来跟我聊天“你跟那对青年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