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情感(1 / 2)
这几天离伤都是眉头紧锁,整天东奔西跑的,好像很忙碌的样子,连马厩也甚少去了,而赫连漪芮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都没出现过东皇府。
其一就是安排莫蝶儿下江南一事已泼在眉睫,另一件,就是赫连漪芮。
“离伤小姐。”正想出府的莫离伤被这声叫唤顿住了匆忙的脚步,她有些诧异叫住自己的竟然是凤琊烯。
“琊烯?”她惊讶的喊道,“你何时回来的?”
“今晨回来的,本来想到幽碧楼和你打声招呼的,不过竟然扑了个空,听小舞说你中午回来,所以才在这幽碧楼的必经之处等候。”
“好久不见,此番前去江南感觉如何?”
“江南美景另人百看不厌,流连忘返。”
“怪不得去了那么久,看来是忘了回皇府了。”她取笑到。
凤琊烯看着巧言笑兮的莫离伤,怎么说呢,感觉她变了,一段时间不见,变的开朗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样淡然处事了,好像占了些尘味,不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平易近人很多。“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来可能待不了两天就要启程回去。”
“马上就要回去了?”她思考了一会,突然抬起闪着精光的眸子,“正好,择日不如撞日,本来是想让皇爷特意送以一趟的,既然如此,离伤有个不请之情,不知琊烯下江南时可否带上我的六姐,她要去我江南的一个世伯家里玩一段时间。”
“这样啊,江南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所以还要去那边,带一下莫姑娘的话也不无不可,不过,估计是要等秋猎过后才启程把。”
“哦,是吗,那多谢了,琊烯此次回来莫不是关于弄儿郡主的婚事……”她有些难以启齿,但又不得不问。
俊朗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忧伤,像是云彩在嬉戏时被太阳的光辉染上了阴影,有些不切实际。
“天下本来就是一盘棋,子子交错,控棋人执棋子,我们都是整盘棋中的一个棋子罢了,还记得我曾说过,我的人生,本就不是我来控制的。”
那种由不得己的痛苦她懂,想反抗又无能为力的悲哀她能体会,这样的苦楚她何尝没没尝过?一个人一个人的悲哀而已。
“我和弄儿从小青梅竹马,我待她一直像亲妹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只是不知不觉中,这样的解释便从自己嘴里脱口而出,还存在着一份不切实际的奢望把,奢望什么呢?这样的一个特别的女人,自己如何要的起?这份遐想也只有在那个午后下雨的季节才让他有了片刻的旖卷缠梦,而这份感情早已被埋藏在自己心里深处,在偶尔细雨绵绵时自己一个人拿出来缅怀,成为自己一辈子的一段记忆。
“弄儿郡主天真善良,活泼可爱,我想以后会是一个好妻子的。”她安慰,也带着点自欺欺人,两个人不想爱的人被硬生生绑着一起,如何能幸福。
“呵,”凤琊烯轻嘲,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去说服别人。“弄儿的为人我也清楚,我也只盼两人以后相敬如宾足矣,好了,不说我了,聊聊你的近况把,进府都半年多了,我们见面也只缪缪数面,也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谈不上好差,对环境的转换都有一个过渡期把,适应了就也那样。”而且后来还有个漪芮这样的知己,自己到也不寂寞。
“我听说….皇爷这半年人对你…宠爱有加。”听到她过的很好,自己应该高兴的,但是他没法否认,在高兴之余他却是满心的苦涩,为什么这个人不是自己?
“大概把,”对于这个问题,她有些模棱两可。“这个怎么说呢,有一种人,对能逗自己开心的小狗偶尔还会赏赐些和赞赏,兴起之时,他会空出时间逗逗她,但是我们没法说他对这个小狗是出于真心的喜爱。”
“离伤,你太悲观了。”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从小跟着皇爷有十几年了,皇爷的性子多多少少我还是了解的,他这个人,好恶分明,他是对于厌恶的东西那是连一眼都懒得施予的人,更不要说有闲情逸致去逗弄,我很少看他这么关注过一个人,可能旁观者清,我想连他自己都还没察觉出那对你不一般的心思,他从小就被娇宠惯了不擅表露自己的感情,而你又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深,这样的两人,以后怕是会很累把?”一个不擅表达,一个只会隐藏不轻易交付感情,凤琊烯对他们以后的展充满担忧,“其实,说到冷情的话,离伤,你才是真正的冷情之人啊。”是啊,以她的聪慧,怎么看不出他对她的爱慕?又怎么会真不知道皇爷的那份心意?还有姬子兮的那番心思,可是,她却选择了装傻,选择了忽视,把一切对她不一样的感情都抛诸脑后,继续过着自己营造的那份心安理得的日子。
“是啊,我很自私,这我不否认,我只是认为这一切都跟我无关罢了,别人怎么想,我没法去左右他人的思想,我只是保护好我自己,这难道也有错吗?”第一次,离伤有些激动的剖白自己的心意,为什么每个人都会认为东皇繇喑对她特别?就算真对她有爱意,但是凭什么自己就要去回复这份自己根本不想接受的爱?内心深处,不管东皇繇喑对她怎么好,她还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这就像动物的本能,对于存在危险的生物,本能的去抗拒。
“不是,并不是说你不对,而只是希望看到你幸福罢了,有时敞开心扉去接受一段感情,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自己束缚了自己,还没尝试就选择了放弃,那种明知一点机会都没,心里还存在着一份希望的痛苦,你明白了,起码,也要让有这份心的人死心。”
这样**裸的表白,离伤震撼住了,但是这份感情浓烈的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没法适应,“你…你不要这样,再过不久,你和弄儿郡主的婚事就要举办了。”
凤琊烯摇头苦笑,是啊,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份,又有何立场去向她表白?吞下苦涩,他冲她勉强一笑,表情低落。
“过两天的狩猎,你会参加吗?”他说到另一件事,不想再继续刚刚那沉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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