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九章 酒醉人生(2 / 2)
“你这只猫,也想尝尝美酒吗?”飘然子冲它笑道。狸猫好像听懂人言,冲飘然子喵喵叫了两声。
“好,猫儿,你等着,我给你找个碗来。”飘然子四下一找,寻见一个大碗,擦了擦,舀了一瓢酒,倒在碗里,往狸猫面前一放。
“喵呜!”狸猫欢叫了一声,趴在碗边,舔起酒来。
“嘿嘿,有趣,这猫也爱喝酒!”飘然子笑道。狸猫喝了两口,停停,看着飘然子,喵呜了两声,又低头喝起来。
看狸猫喝得有滋有味,飘然子心里痒痒,舀了一瓢,拿鼻子闻了闻,想到辰时酒不能喝的,不由放下。
可是,闻着香郁的酒气,飘然子如同百爪挠心,心神不定。
“去***辰时勿饮酒!”飘然子骂了一句,狸猫吓了一跳。他一扬脖,将那瓢酒饮干,抹了一把嘴,好爽!
喝开了第一口,飘然子就不在乎了,又连喝两瓢,这才过足了酒瘾,看着狸猫舔干了一碗酒,迈动懒散的四肢,向他走来,不由笑道:“你这猫,醉了吧?”
“喵呜!”回答他的依旧是猫叫,狸猫来在飘然子身边,打滚撒娇。
“狸猫,我怎样称呼你?”飘然子问狸猫,这只猫除了会叫两声,不会说话,飘然子哂笑道:“算了,算了,你怎么会说人话?我来给你起个名字吧。你是狸猫,我叫你狸贤弟吧。”
也不管狸猫听得懂听不懂,飘然子道:“狸贤弟,你说我这年兄,去哪里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喵呜!”这是他那个狸贤弟的回答。
“嘿嘿,今天反正也是无事,等他一天,明日他还不来,想办法还酒钱就是了。”飘然子自语道。
飘然子又舀了一瓢酒,叹口气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这人生,欢少苦多,到如今,家事渺然,海誓山盟的未婚之妻,不知身在何方,苦也!”
他自言自语,喝着岳阳美酒:“狸贤弟,你可听得懂?”
“喵呜!”他这狸贤弟,总是用这单调的两个字回答。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飘然子坐在床边,冲着窗外诵咏,满怀漏*点。
“杜康算什么!我这是吕仙醉!吕洞宾喝了都会醉的。哈哈哈······”飘然子忘乎所以的大笑起来。
“喵呜!喵呜!”狸猫见飘然子大笑,也显得欢天喜地,围着他直叫。
这座空旷的道观,只有飘然子纵情的说笑声,四外飘扬。
半桶酒喝下,飘然子舌头变短,头脑发晕,这回,真真要飘飘然了。
“自古英雄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一点不假啊!”飘然子喝了半瓢,忽然停下,自问道:“英雄寂寞?我算英雄吗?饮者留名,我这样喝,倒是饮者,可是,能留名吗?呵呵,哈哈,古往今来,皆同过客,自己又能留下什么名字?”
飘然子喝完余下的半瓢酒,依然自问道:“我叫什么名字?楚飘然啊,他能留下吗?留下它,做什么用?为何留下?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从古至今,浩浩长河淹没了多少名字?为何唯独自己要留下?自己凭什么能把名字留下?”
想到这里,飘然子脑仁生疼,自己还是留下一点名字的,在水城飞仙桥的石碑上。可那有什么用?他见过的,那就是三个普普通通的汉字:楚!飘!然!
一千年后,后世谁还知道他?有记得他的,谁又能认识他?认识他又如何?
飘然子想来想起,越想越糊涂,甚至想到:自己又是谁?为何到这里?为何自己的人生、鬼生会是这样?难道是冥冥之中,有谁主宰?
想不明白,他也不想再想了,喝下一瓢酒,往床上一躺,“不想了,他生未卜此生休!”
飘然子昏昏睡去。狸猫随着激愤的飘然子欢跃半天,也累了,躺在飘然子身旁睡下。
虽然是初夏,湘州的雨水,也来得勤。午后,天上风云突变,下起小雨来。
飘然子一觉醒来,窗外天空灰蒙蒙,心情顿时又沉重起来。站在窗前,看看院门没动,吕回应该还没回来。
“年兄!年兄!你怎么还不回来!”飘然子冲天空喊道。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屋檐上流下的雨滴,滴答滴答······
孤寂的心情,在飘然子心中郁结,化作一道长气,如同一条蜿蜒的长蛇,在他心里盘旋,缠绕······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此地虽无杜康,却有吕仙醉。飘然子拿起水瓢,舀起岳阳美酒,猛喝了几口,哇,绵长香郁,沁人心脾,五脏六腑顿感顺畅。
窗外的小雨不息,飘然子来到窗前赏雨景,感到这层窗户很别扭,阻拦着他向外看,“去你的吧!”
飘然子虽然不能飞行,但打坏这几扇窗户的力气,还是绰绰有余的。“嘭嘭嘭!哗啦!”声响过后,窗户倒在了屋外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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