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来财来灾(1 / 2)
在俞以渐和娑娑聊得火热的同时,万国侯带领着一行人走进了月牙形长廊中。
“侯爷,我有个不情之请。”高靳用尽量谦和的口吻说,“希望您不要见怪。”
“高总太客气了。”万国侯瞟了一眼其他人,见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俩,便说,“请吩咐。”
“不敢,不敢。”高靳连连摆手,“我就是有一件事不明白,想向您讨教一下。”
“噢?是什么事?”万国侯身姿挺拔,西服的腰身处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俞镜泊看了颇为羡慕,他也偷偷地挺直了脊背。
“嗯,那我就直说了。”高靳走路摇摇晃晃的,有一种打铁汉子的架势,陶白荷在后面偷偷笑了一下,又捅了捅隋青柳,示意她注意高靳的走路姿势。
“侯爷,您是怎么做到从天上走下来的?我看您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装置连着飞机或者地面?”高靳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小学生。
万国侯微微一笑,“所以我要把披风给脱了。”
俞镜泊立刻反应过来,“我猜,您的披风里面有某种降落装置,对吗?”
万国侯笑而不答。
南泽雨说道:“我觉得不是降落装置,而是一种改良过的单人飞行器。”他看到万国侯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有些高兴,“我比较好奇的是,作为飞行器,为什么看不见任何机翼或者喷气装置?”
万国侯眨了眨眼,“其实你们都已经猜得差不多了,说实话,我也不了解它的构造。只是我的手下经过测试以后跟我说可以用,我就拿来用了。”
他的话引起一片低呼,“您之前没有彩排过吗?”南泽雨怀疑地问道,“万一出状况了,岂不尴尬?”
万国侯漫不经心地答道:“我相信他们的能力,所以我认为没有反复排练的必要。我个人乐于面对一切可能性,即使是突发的危险,有时也能令我高兴。”他看着众人吃惊的面孔,心中冷笑。“为什么要惧怕危险?人这一生就好比是走钢丝,走的时候固然心惊胆战,但停滞不前,面对着底下的万丈深渊,岂不是更加危险?”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记得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就是相似的道理吧。”
万国侯这一番话听得俞镜泊情不自禁地连连点头,而南泽雨和高靳则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深思。陶白荷显然没有听懂,她傻乎乎地笑了一下,“走钢丝多吓人啊,就不能不走吗?”
万国侯没有回答,只是向她报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您的思想真是有深度,侯爷。”南泽雨刚好看了一眼手表,错过了万国侯向他妻子投去的那个微笑,“不过,我得说,大部分人不会考虑这些。毕竟,像我们这些普通人,每天为了生活就够发愁的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完了长廊,进入到皇冠主楼的大厅里。万国侯停在楼梯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厅里有一些宾客正在交谈,他们看到万国侯,纷纷点头致意。
一群人来到三楼,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陶白荷对于每一扇门上都装有大玻璃镜感到十分惊奇,她挽着父亲,走在人群的最后面。隋青柳则对那些靠椅上的精美刺绣有着强烈的好感,她不时走慢几步,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俞镜泊既想走得快一点,好参与万国侯和南泽雨、高靳的交谈,又不想让人觉得他对妻子没有耐心,他那一脸两难的表情,都落在了游津兰的眼里。
游津兰走在隋青柳的旁边,她生怕这一路会露出破绽,便尽量微笑着保持沉默。此外,游津兰和陶白荷是初次见面,并不能很快就打成一片;隋青柳虽然平和得多,但她之前在洗手间听到了隋青柳和沙夫人的对话,这使得她实在难以对隋青柳产生好感。
在路过无数令人眼花缭乱的藏品之后,一行人终于进入到一个特殊的房间内。
毫无意外,这个房间装饰得极其华丽:红色的地毯上编织着墨涅拉俄斯对特洛伊开战的盛大场面,松绿色的椅子用纯金包着边;天花板是华美的拱顶,缀满了彷若群星的金色雕花;在雕花的花心处,又垂挂下来六盏巨大的水晶吊灯;而拱顶和墙壁的交界处,则嵌有双手高举勋章的胜利女神雕塑,此刻,在璀璨的灯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威武庄严。
但最令南泽雨等人感到惊奇的,是正对着他们的一块巨大的红色丝绒布,它一直垂到了地上,把后面的墙壁遮盖得严严实实。
“侯爷,不知道您专程让我们几人留下来,是要让我们看什么呢?”陶无法自恃年龄最长,便率先发问。
“请稍等,我想月总管马上就要给我们送上美酒了。”万国侯露出一个诚恳的微笑,“鉴赏佳品,需要有美酒做伴,这才相得益彰。”
万国侯的话音刚落,月漱落便款款而入,紧随其后的是推着小车的仆人。仆人将小车推到房间中央之后,才躬身退出了房间。车上除了酒外,还有一些盖住的盘子。月漱落在得到了万国侯的首肯后,便娴熟地开启了酒瓶,再将斟好酒的杯子,一一送到宾客的手中。
众人在接到杯子的那一刻起,都惊呼不已,因为他们手里的杯子,不是晚宴上的水晶杯,而是晶莹剔透的琥珀杯。陶白荷对陶无法小声说了几句话后,后者感叹道:“我早年也曾去过缅甸的矿区,也见识过品相顶级的缅甸琥珀,但都不能和侯爷的藏品相比。”
万国侯莞尔,“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琥珀。”他转动着手里的杯子,慢悠悠地说,“我的一位长辈对我说过,从前有个收藏琥珀的大师,专门收藏一种特殊的缅甸琥珀,叫做七色珀。这种琥珀在日常光线下、阳光下、以及非常暗的地方,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来。因数量极为稀少,所以我也是最近才得到一点。”
陶无法那暗淡的眼球瞬间像是发光了一样,他极力按耐着激动之情,“不知侯爷能否告知这七色珀的来历呢?”
万国侯好奇地望着他:“为什么你对七色珀这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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