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五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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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呢"</p>

吃力的躬着身子,蜷坐在地上,将无赦斜斜的扛在肩上,那什么霸气,斗志,战意之类的东西,似已从孙无法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23us.</p>

以疲倦的眼神看着正站在身前五六步远地方的对手,孙无法慢慢道:"利用据说是得之于神赐的力量,你将痛苦那东西送出给别人。虽然力量层面上并不足以伤人,可是,那样的感觉,却能够令任何人的注意力没法集中,没法将自己的最强状态发挥。"</p>

"在这种情况下,胜利那东西,当然也就是垂手可得。"</p>

"竟然会有这么荒诞的事情,开京赵家,你们不愧为神所戚顾的一族。"</p>

在说话的时候,孙无法的身体仍在不时的轻轻颤抖,虽然似乎只是非常简单的一个动作,可是,对这傲视天下,连刀剑加身,冰火交作也不会皱一皱眉的的混天大圣来说,便已是一种非常"不得了"的事情。</p>

同时,还不仅仅是孙无法这个"人",便连他周围那些厚重,高贵,已安静的沉睡了数千年时光,连适才两人的全力拼斗也未引发太大变故的五色后土,也都似有知觉般,在皱缩,在蜷动着,呈现出一名为"痛苦"的泥浪。</p>

"嘶"</p>

微微战粟着,孙无法他长长吐息,支着战棍,勉力站起。</p>

只片刻工夫,他的脸色竟已有些灰白,如大病初愈般的憔悴。</p>

那"痛苦",实是一种敲骨吸髓,要将人的每一分"力量"和"忍耐"也都挤压出来,吮吸殆尽的东西。</p>

"可是,少景,有一件事,我却感到好奇。"</p>

"不,是好笑。"</p>

"为何强调说,这一招是要留给月明他用的"</p>

"是本来并不看得起我,还是说,你自己也明白,月明他便永远也都会在我们之上,永远也非我们所能掌握和超越"</p>

"那事情,有何好笑"</p>

目露凶光,帝少景大步而进,以提炉横击,孙无法虽然以无赦挡住要害,却似是压不住那锏上巨力,被震得倒飞而出,急将金棍抖动,蓦地里变长丈余,向下土中,直将地面带得如波浪般颤抖不停,划出六丈来长条深沟来,方才止住去势。</p>

他却仍然在笑。</p>

"那事情,当然好笑。"</p>

"权倾天下,亦傲视天下的当今帝者,竟然对一名一无所有的草野游侠如此忌惮,纵然恨极畏极,却连仰仗部下围殴的勇气也没有,只敢自己揣摸些什么东西,骗自己说这便可以办到。"</p>

"这种事情,你还说不好笑"</p>

"若真有自信能凭这东西败下月明,你早已经率冰火九重天设计围杀他了罢"</p>

"那又怎样"</p>

被孙无法以冷语相讥,帝少景却没有任何反应,仍旧是冷面寒眼,飞身追至。</p>

"就算是这样的令你不屑也好,此刻的你,难道又有把握将之破去"</p>

轻蔑说话同时,帝少景亦将"警惕"这东西提至最高,与孙无法纠缠多年,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对手的坚强与可怕,虽似占尽上风,他却并不会因此而放松一点戒备。</p>

重拳击空,却以提炉快速自左胁下穿出,纵不能建有大功,亦已令孙无法肩胛溅血,帝少景同时也快速拧身,将"痛苦力量"聚起,左手立掌如刀,砍向孙无法颈间。</p>

"攻够了罢"</p>

握拳逆上,一击将帝少景手刀震开,孙无法却没法制止"痛苦"的侵入,不得已之下,将已经踢出的右腿收回,更以左手四指并立如刀,重重戮击在自己右臂弯处,籍此来将那奇怪力量暂时压制。</p>

隐忍已久换来的机会,却到底还是功亏一匮,眼中闪过明显的"失望",孙无法喘息着道:"还是不行哪。"</p>

"虽然明知你的这什么痛苦并不能造成实际伤害,可是,当我的力量中有三成以上要用来镇压它的时候,的确已没法胜你。"</p>

"少景,我便承认了罢,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法子破掉这御天乘龙法第七式的"</p>

苦战近一个时辰,终于等来了这应该便算是"认输"的说话,可是,帝少景的背上,却流过了之前从未体验过的寒气。</p>

一个人,这算什么意思</p>

随后,被"直觉"那东西驱使,帝少景猛然将提炉擎起,欲向孙无法展开再不留力的猛攻,可是,只到一半,他已将那动作中止。</p>

缓缓的,他将手垂下,将整个身体调节至最"木讷"同时也是最"敏锐"的状态,努力想要判断清楚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p>

这是</p>

虽未回头,帝少景却已感到,在自己的背后,强劲无比的"气"正在快速的聚集和翻滚着,那种裸的,凶霸无伦的压迫感,竟比正立于自己面前的孙无法也毫不逊色.</p>

这样的气,绝对有第九级修为,而且,从聚而不散的"控制"上来看,对于"完全境界"的领悟也已到了极高的段数,是谁</p>

心念急动,帝少景却想不出会是谁,达至第九级力量的高手,堪称凤毛鳞角,每一个都有着强烈的原则与自尊,更都在力量运用上有着鲜明的特点,且不说是张南巾释浮图等人没可能与孙无法携手对付自己,而便是他们当真因某些原因与孙无法秘密合作,也没可能迫发出这样的感觉。</p>

也绝对不是玄武,现在的他,没这种力量</p>

同时,在惊愕当中,帝少景更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一些令他困惑,却又在颤抖当中渴望亲近,更因之而怒发如狂的东西。</p>

"孙无法,你这畜生,在搞什么东西"</p>

怒吼着,帝少景的斗气骤然高涨,将周围的土砾激得纷飞乱起,身侧一片模糊。</p>

只是,他却仍然不敢回身。</p>

"什么东西"</p>

"你竟敢称之为东西,少景"</p>

带着讽刺的笑容,孙无法斜抱战棍,垂着头,坐在地上。</p>

"那,应该,是你非常想要见到的存在啊"</p>

"你"</p>

声音竟也开始不稳,帝少景的手颤抖着,努力想要将手中的霸锏握紧一点。</p>

背后,那"感觉"越来越清晰了。</p>

"少景,你的确有你的痛苦,但是,我也有我的思念啊"</p>

只手握棍,以棍尾重重击入土中的同时,孙无法长身而起,目光如炬,盯着帝少景。</p>

"既你的痛苦杀不了我,便看看我的思念又是否能够成功"</p>

"风,咱们一起上罢"</p>

与孙无法的大吼同时,幽暗的黑划过空中,两头壮美强悍的"炼狱暗豹"蓦地现身,自后方分左右两路夹击帝少景,气势之强,运用之精,竟已在当初英异人之上</p>

"孙无法"</p>

目眦欲裂,帝少景愤极而嘶,在身侧震出巨大的弧光,将两头暗豹一击化粉,更提锏而前,急取孙无法</p>

在他的身后,一片混乱当中,轻盈的身影闪过,紧紧追击着帝少景的身形。</p>

那缥缈若不真实的一掠,似是一个古老的幻梦,一个虚无的传说。却在体外幻化出巨大的怒象形状,以一种开山裂海的气概,衔尾而进。</p>

狂怒之下,帝少景将力量催谷到顶峰,仅只是一个"前冲",都将空气激动,荡起强劲的风暴,狂风劲吹当中,孙无法却如定海神针,左手驻棍于地,右手斜斜卡在腰间,任乱发黄袍被大风扯紧如崩,眼也不眨一下,更还带着一种"奇怪"甚至是"同情"的笑。</p>

"能够走到御天乘龙法第七式那样的地方,少景,我佩服你,非常佩服你,可是,在我夫妻二人的携手之下,你绝对没可能笑到最后"</p>

"卑鄙的东西,你到底作了什么"</p>

已近乎"绝望"的吼叫着,帝少景挥锏猛击,将孙无法的金棍压制,但,下一个瞬间,巨象奋鼻扬蹄,重重蹬踏在了他的后心。</p>

"呔"</p>

泥土崩溅若泉,帝少景疯狂挥锏,在身侧荡出灿烂的金圈,终将来自前后的夹击一起挥去,可是,在这样的动作之后,他也没法站稳身子,剧烈的颤抖当中,他屈下身子,将提炉插进土里,双手都压在锏柄上,把已在自口边溢出血痕的身子支住。</p>

瞪视前方,他的眼神中却还有更多的东西,不唯是"恐惧"或"仇恨",更还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嫉妒"。</p>

那边,飘浮未定的尘雾当中,很明显的,有"两个人"在。</p>

气的变化越来越激烈了,这两个家伙,大概已经把什么本钱都翻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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