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1 / 2）

 公子。。</p>

咦</p>

迷迷乎乎的云冲波，正觉得很困，可，那睽违已久，却仍熟悉之极的声音，却能令他立刻清醒过来。</p>

怎么怎么会，难道我是做梦</p>

睁大着眼睛，云冲波觉得自己好象被捆住了一样，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看着那正微笑着走过来的白色身影。</p>

和那个骗子在一起，公子这一年辛苦了。</p>

喔喔没什么关系的，我只是和大叔跑来跑去，吃喝都很好，从来没挨过饿你呢，你去了那么久，有没有吃苦</p>

这个问题等于没问，不用走近到可以看清对方样子，云冲波就已感到了对方脸上的风霜痕迹。</p>

还好吧我们太平道，一向都是这样的。</p>

告诉云冲波，这一年来，自己被玉清刻意包装为不死者，手持蹈海，护道传教，吃了很多苦，但成绩也很亮眼。</p>

但我一直都用面具这也是真人同意的，这样的话，等到公子您回来后，就可立刻回复不死者的身份。</p>

那个，其实没关系的</p>

摇着手，实在很开心的云冲波，表示说自己的功夫也不如萧闻霜，见识也不如萧闻霜，谋略兵法，没一样及得上她。</p>

所以，就是你好了反正，我觉得不死者也只是一个虚名谁当不是一样啊</p>

不不是这样。</p>

微笑着，萧闻霜的笑意中却多了一些邪气，只是，云冲波并没有注意。</p>

你不过是一介乡下农夫就象你自己说的，武学见识，谋略兵法，没一样拿得出手如果你不是不死者，你凭什么号令我们，凭什么在太平道里占据高位你，你又凭什么，可以让我忠诚，让我追随了</p>

尖锐的诘问，使震惊的云冲波完全僵立无言，而在他的思路来得及反应来得及思考这些提问之前，却突然有轰轰如雷的震声，自身侧炸响。</p>

普天之下皆兄弟</p>

一声吼，竟能令萧闻霜的脸上闪过恐惧痛楚之极的抽搐，连尖叫也不能够，一下颤抖，她已奇怪的扭曲着，迅速虚化，消失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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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p>

檀木几案上，形状古朴的青铜香炉缓缓吐着近乎无色的轻烟，玉制双鱼盆中，水澄如镜，可以清楚的看到人影。</p>

双手虚虚压在盆沿上的锦衣女子，面上蓦地闪过一丝惊疑，猛然发力，紧紧抓住玉盆，但，这却阻止不了盆中清水无风自动，如喷泉般激溅起来，打在她的脸上身上，也阻止不了那玉盆咯咯轻响着，炸裂成片，四下飞散。</p>

丫头，怎么回事</p>

匆匆推门进来的中年贵妇，明显的有着担忧和关心，而作为回应，锦衣女子只是轻轻叹一口气，挥了挥手。</p>

没事，干娘。</p>

在用水月洞天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没关系的。</p>

就算背对那贵妇，锦衣女子也始终很好的控制着表情，但，在静室中重又只剩下自己时，自残水里倒映出的眼神，却是如此凌厉，如此深邃。</p>

可以这样强行击破水月洞天的，会是什么人而且，那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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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皆兄弟，无分贵贱拜宜虔。天下一家自古传，何得君王私自专</p>

洪亮充满着的歌声似乎响于四面八方，又似乎响自内心深处，吼叫着，震动着，使还有些迷迷乎乎的云冲波睁开了眼睛。</p>

嗯这是那里</p>

猛一惊，云冲波发现，自己竟然身处高台之上，急风呼啸，正是秋意萧瑟。</p>

高台上，不止云冲波一个，左看，右看，他看到有十个人。</p>

站在最前面的有两人，一披猩红大氅，负着手，身量高大，端如山停岳倚，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放心的很，另一人站他身侧，仅后半步，着身黑袍，身材似有些伛偻，右手拄根虬首木杖，上面纹理极怪，云冲波看了两眼，就有些头昏。</p>

怎么回事，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p>

似在沉眠，云冲波不能说话，也不能走动，但又似乎清醒，他能看见听到，也能够思考。</p>

前面两人，云冲波只能看到背影，他自己的位置是和另外七人一起，列成一队，站在两人后面。</p>

至于，那将云冲波吵醒，那充满着热火一样的歌声，则来自高台的四周，虽然看不见，云冲波却能猜到，一定有很多人正围在这高台周围，而他们看向这高台的目光，一定也如同这歌声一样炽烈。</p>

这到底是那里</p>

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云冲波倒也隐隐有一些猜测，但又觉得很荒诞。</p>

蹈海现在可应该在闻霜那里啊</p>

咳嗽一声，黑袍人以右手木杖轻击台面，只数下，歌声便戛然而止。</p>

天下万古，总归一家</p>

再踏前一步，那红衣人缓缓说话，大意是世间万姓，皆出一姓，人间万流，皆本一源，甚么智愚贫富，皆是兄弟，不当有别。</p>

唯帝妖盗世，愚众屈附</p>

以简短有力的说话，那红衣人回顾上古，勾勒了皇帝是如何出现，又如何不该出现。他的讲话并不华丽，多为短句平词，但条理清晰，说服力极强，云冲波虽然有些名词听不太懂，却也觉得很有道理。</p>

幸天意垂怜下土，降神子救世</p>

告诉台下的听众，虽然每代帝姓皆会自称天子，但那实在只是一个谎言，真正的昊天金闕至尊玉皇大帝之子虽然也在人间，却只会是帝姓的敌人。</p>

銆愯鐪燂紝鏈€杩戜竴鐩寸敤鍜挭闃呰鐪嬩功杩芥洿锛屾崲婧愬垏鎹紝鏈楄闊宠壊澶氾紝www.mimiread.com 瀹夊崜鑻规灉鍧囧彲銆傘€?/p>

初代神子转生，便是我道始祖</p>

听到这里，云冲波终能肯定，自己又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堕入了蹈海的回忆当中，但同时，他也甚为好奇：太平道有关掌故，萧闻霜也向他说过不少，但说十二不死者是什么玉帝子转世，他还真没有听过。</p>

唔，看来，每一代太平道的口径，还都不太一样咧</p>

回顾太平道历史，特别高度赞美了历代道祖，那红衣人口气渐渐变得激昂，之后，他更表示说，千多年来，每一次的奋斗都告失败，那原因，究溯起来，还是太平道的力量不够。</p>

仲连道祖的力量，绝世无双，但在那一时代中，却只得他一人转世，所以，终究不能阻止帝姓的恶行。</p>

说到仲连，云冲波倒是知道，立时便追想起那深黑色的海洋，追想起那充满着愤懑与希冀的一刀。</p>

但是不对，好象太平说过，仲连在当时，是不愿意和太平道合作唉，记不清咧</p>

一时分心，云冲波就没听清之后的几个名字，但想来差不多，无非是追怀历代不死者，评论他们为何失败。</p>

所幸，天父慈悲，终不忍人间长沦腥膻</p>

天父哦也对，他都说自己才是天子了哦，不，应该说我们才是天子</p>

一时有些美滋滋的，盖在云冲波心中，天子两字实在代表了太高的威严，如此突然发现自己也是天子，而且可能是比皇帝更加硬气的天子，得意之余，居然还有些不太适应，却听那红衣人沉声道：十二天兵具其十，举世之内，绝无对手我等兄弟同心，必创太平今日，我等共立小天国于此，他日，必教普天之下，皆为天国，皆享太平</p>

小天国三字入耳，云冲波身子剧震，突然间他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代了。</p>

又见那黑袍人提起木杖，在台上轻轻一击，立闻擦喇喇一声异响，半空中忽地幻出一块石碣来，上书无数蝌蚪文字，怪异难言，倒和他杖上纹理有几分相似。</p>

兄弟之间，亦有长幼之分</p>

指杖向石，那黑袍人解释说，不死者转世投生之时，天界亦便会有石碣降落，明书长幼之序，以定伦常。</p>

今次长者，是为十二太平天兵之十，酉仪，浑天</p>

说着，黑袍人早躬身道：请天王长兄现身</p>

那红衣人微微点头，也不见他如何作势，早浮身半空，身周出现三圈金色巨轨，缓缓转动着，形成三层巨大球体，当中明灭不定，竟似有万千星河蕴乎其中。</p>

伸手向右，浑天道：本座忝领天王之称，至于这一位，是十二天兵之五，已杖东山。今应石碣前书，封秀师赎病主左辅正军师东王。</p>

顿一顿，浑天又道：东王身具异禀，能领天父神旨，这块石碣便是东王寻得，至于这些兄弟，一半也是东王以其大能觅来。</p>

浑天说话时候，东山也已浮身空中，却较浑天低些，更没甚么异象，只将手中木杖举起，想来便是十二天兵当中的已杖。</p>

介绍完东山，浑天便不再说话，默默背着手，衬上身周的满天星罗，更显着高深莫测，威严莫名。</p>

这位兄弟，是十二天兵之一，子袍孟津，封右弼又正军师西王。</p>

点点头，那人踏前一步，却未能离地飞起，只摸摸头，笑道：我才和子袍交通不久还待领悟，各位兄弟见笑了。云冲波见他极高极壮，竟比浑天还超出小半个头，神色好生质朴，顿时大生亲近之感，却又有些好奇，心道：子袍难道是件衣服那算什么兵器</p>

亥鉴风月，封前导副军师南王。</p>

应声而出，那人立在云冲波上首，较他矮些，直是个落第秀才打扮，笑容可亲，唯目光闪烁，却又似深藏机锋，右手扣面铜镜，锈绿斑驳，镜面色作深黑，更是那种似无边无际莫可掌握的黑，云冲波只看一眼，便觉有些失神。</p>

丑刀蹈海，封后护又副军师北王。</p>

听到这名字的同时，云冲波更发现自己在向前走出，与西南两人并肩站着，他更听见自己开口，说话。</p>

现在的我还不强，为太平能出多少力，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为了让我来到这里，已有很多弟兄倒下所以，我一定会变强，能斩开一切敌人的强未来的我，一定会让那些弟兄的牺牲有其价值。</p>

自信，强横，简直是霸气滔天的说话，令云冲波自己都非常愕然，实在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过这样的前生。而这，更令其它人有所触动，与自己一排的诸人皆看向自己不说，便连浑天，也半转回身，看向云冲波。</p>

目光相对的一瞬，云冲波竟是一战，恍若失神然后，他终于醒了过来。</p>

贤侄，贤侄你也太能睡了吧</p>

发现自己半坐半躺的靠在一棵大树上，花胜荣正用力的打着自己的脸，云冲波要过了一会，才能想起来今天已是自己进入锦官城的第三天，而这里是千秋山，是当地的名胜之一，自己是因为听说当年小天国曾经在此誓师，才拉着花胜荣来到这里。</p>

嗯，对了，我刚才转到这里，有一点困，所以就想要睡一会嗯，真奇怪，为什么会做这么混帐的梦呢</p>

后一个姑且不论，前一个梦实在让云冲波很恼火，用力的摇着头，他希望把这个梦赶快忘掉。</p>

真是的闻霜，闻霜她绝对不会这样说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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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千秋山上下来，已然近午，云冲波和花胜荣找地方吃了碗面，便各奔东西，花胜荣是去当地一处叫罗汉寺的旧庙踩点，云冲波则是出城。</p>

贤侄我听道上的朋友们说，那个罗汉寺在改五谷轮回之所时，挖出来一块好大的翡翠可能值好多钱哩，据说连明州那边的蛮子都有跑来呢</p>

总之你放心，你失了风的话，我一定不会去救你的。</p>

这一次出城，在云冲波是已经惦记了好几天，理由是去拜访一下那个介由当然，更多的是想去看一看三江堰。</p>

三江堰这个名字，在云冲波是第一次听说，但有花胜荣这样的老江湖在，第二天便调查的清清爽爽。</p>

总之呢，就是一处规模非常大，历史又很悠久的水利工程，因为有了这，锦官城周边，上千里的地界就再也不担心洪灾旱灾啦</p>

对这一点非常在意，因为自幼以来，云冲波对天气的记忆就由对洪水的咒骂和对干旱的抱怨交替充斥，在农民而言，这两者都是再可恶不过，却又完全无能为力的东西，所以，当听说竟然有东西能把洪旱灾害完全控制的时候，云冲波实在非常感兴趣。</p>

可惜的是，花胜荣却是个半点农活也不懂的人，经他调查回来的神话传说倒是很多，可一说到为什么和怎样，就不免胡说八道，到最后，云冲波索性不再理他，而是买了很多纸，准备自己去到现场看一看。</p>

不过，还真是远哪，早知道一起床就该过来才对。</p>

三江堰去城几十里路，云冲波又没舍得叫马车，搭便车的后果，是折腾到未时前后，才下了那辆慢吞吞的牛车，苦笑着，看着眼前的大山。</p>

爬过这座山就是三江堰的分水堤唉，早知这样，还不如不搭车呢</p>

眼前山并不矮，但说起来，却也难不倒云冲波，毕竟，以他此际实力，便放眼天下，或者也可列名前二三百位，区区一座山头，实在不算什么，等爬到该没人看见时，身法展动，转眼已接近山头。</p>

哼哼我现在确实是很利害啦，这样子去打猎，什么野羊，什么野兔，一只也别想跑就算是猎狗，大概也跑不过我</p>

正自得意，云冲波却觉有些若有若无的酒香，不知从那里飘将过来，再细嗅几下，居然很象当初介由配制出来的酒味，只似乎更加香冽，也不知他又加了什么变化。</p>

唔不过说来奇怪的，他那么懂酒自己却不喝那给谁喝啊</p>

一面想，一路飞奔，云冲波却突然觉得脚下一软，似踩到什么东西，险险摔倒。</p>

这是</p>

那只是一堆落叶，但一脚踩上，云冲波却觉得感觉很是奇怪，折回头，拨开一看，却立时魂飞魄散，见竟是个中年男子，翻着白眼，吐着舌头，以手加鼻全无呼吸，四肢更是冰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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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回魂时，脚步声响，似有人拨林过来，猛回头时，见竟是介由，看到云冲波，他居然完全不感意外，微微欠一欠身，却皱起了眉，看向地上。</p>

这是</p>

这个人不是我杀的</p>

一句话喊出来，云冲波自己也觉得很丧气，根据他长久以来和花胜荣在一起的种种经历，象这样撇清，简直就和自首没什么两样。</p>

所以，当看到对方那先愕然继而了然，之后则笑得非常释然的神情时，他就非常的不解，直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背后扬起。</p>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p>

张大着嘴，云冲波转回身，明知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呆，可他就是有这么吃惊。</p>

虽醉心未足，欲醒意迟迟</p>

拖着长长的声音，吟着莫明其妙的诗句，那具尸体，正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满是疲惫的目光扫过云冲波，却好象完全没有看见一样，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停在了介由的身上。</p>

前人酿解忧，一饮三年游，今饮汝圣贤，三日转回还介由啊介由，你，你还得努力才行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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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那个罗汉寺的住持，真是太奸诈了</p>

哦是吗</p>

附和着，并没有很认真的在听，但云冲波还是大约明白了花胜荣的意思。</p>

在锦官，罗汉寺只是很不起眼的小寺，平时里根本没有什么香火，当然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势力。现在突然挖出来一块宝石，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又那有不一夜间成为美饵的道理</p>

就在今天，我还听说又来了两拨人马，袁滨的海贼，中原的地里鬼，都派人来咧</p>

四方风烟会聚，小小的罗汉寺，真是鸡肋不足以当尊拳的最好写照，往往在大白天里，就有人公然的在殿顶高来高去，甚至还发生了本地盗贼因为警告外地人不要越界捞码头而生的小规模斗殴。事实上，真正使宝石还能留到现在的，也这是这种一直没有破裂的微妙平衡，至于罗汉寺根本没有被任何人放在眼里。</p>

可是，那个老和尚，他竟然</p>

法号星汗，外号心寒，那老和尚连三级力量也都没有，显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守得住这宝石，结果他竟然在今天下午公告全城，称宝石天赐之物，原非罗汉寺当有。</p>

当然这也不错，他们当然不配有，可他竟然说那么漂亮的宝石，是青中文气所凝，而青中文宗，当然就要数到眉山苏家，所以</p>

讲到这里，花胜荣再忍不住一肚怒火，重重一捶桌子，道：那老秃他竟然就宣布说，要把宝石献给苏家你说，贤侄，这么奸诈的家伙，也配算一个和尚吗</p>

喔眉山苏家</p>

虽然进城没有多久，云冲波却也知道，眉山苏家是本地资格最老的世家，武事虽然不著，文声却端得誉满天下，代出才子，屡屡领袖文坛，便放眼天下世家，也算有头有脸，虽然在实力上已不如同城的长门司马家，但千载文声流积，一应地方上的事情，位子却永也还是在司马家之前，这罗汉寺左右已保不住石头，倒真不如借机这样重重拍个马屁，若能借此攀上苏家，那便算是很好的结果了。</p>

据花胜荣说，那块翡翠确实极大极漂亮，特别对已经几代都没人会理财的苏家来说，就更加之好，加以星汗这记马屁又拍的恰到好处，苏家果然是大悦，除重谢罗汉寺外，更宣布说要以此为聘礼，为自己家的三少爷去迎娶赤峰马家的二小姐。</p>

听说两人本来就是表亲，小孩子时候就订了亲事了，但最近几年两家总是有事，所以亲事一直没办不过这都不重要了</p>

瞪着眼，花胜荣显然是很恼火的样子，这倒使云冲波有些好奇，问他又不是小偷，应该也不大可能骗到，为什么也这么感兴趣</p>

这个唔，我倒也没想它，只是想从专业角度上分析一下骗到手的可能性但最重要的，这是立场问题他挡的不是几个小偷，而是我们整个江湖贤侄你难道没有听过江湖宝训</p>

这个是什么</p>

神色变得很严肃，花胜荣拍拍自己脑袋，喃喃几句，好象是说什么自己真是糊涂了，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教云冲波江湖宝训。</p>

这段宝训，可是用很多很多前辈的血泪写出来的呢</p>

声音放的很慢，花胜荣背几句，就停一停。</p>

刚开始，他们来抓强盗，我没有站出来，因为，我不是强盗；接着，他们又来抓小偷，我也没有站出来，因为，我也不是小偷；最后，当他们来抓骗子的时候，已经已经没人能为我们骗子站出来了。</p>

所以，没人是一个孤岛，每个人的失败都是我们的损失，小偷骗子强盗私盐贩子我们都是一家，所以不要问丧钟为鸣，它为我们所有人而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