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恨怛罗斯(5)--铁骑如风(1 / 2)
有关知识:1、孙膑兵法云:方阵之法,必薄中厚方,居阵在后--兵力部署和武器配置上,一线中部(“中”)的要jīng锐(“薄”),两侧(“方”,即“旁”)要加强(“厚”),二线则安排作战的主力(“居阵”)。只有这样,才是末必锐,刃必薄,本必鸿,从而做到末甲劲,本甲不断。这正是高仙芝布阵的jīng髓。托黑鲁尔旗下,野利飞獠呵呵大叫,所有的铁鹞子在全速奔驰的战马上投出了密集的长枪,爆响的血花中,阿拉伯人的弓箭手连同掩护他们的盾牌手,稀里哗啦栽倒一大片,让出了一个缺口。排成锥形阵势的铁鹞子挥舞着柯斧、连枷和狼牙棒遗恨怛罗斯(5)--铁骑如风,狠狠地捅了进去。与此同时,铁鹞子两翼的飞鹘和伊质泥师都轻骑突然加大速度,收拢了波状散线,以比铁鹞子重骑更迅猛的速度掩杀上来。阿拉伯盾牌兵用长矛、弯刀和盾牌拼命抵抗,不断有唐军骑兵从马上栽落下来,在横飞的血肉中转眼便消失于枪林箭雨之间。尽管阿拉伯战士使出了吃nǎi的劲,但于事无补,一千两百名骑兵的凌厉冲锋,彻底撕开了大食人的第一道防线,呼啸的横刀和棒斧疯狂屠戮乱成一团的弓箭手和盾牌兵。野利飞獠的铁鹞子摆脱大食步兵的纠缠,不顾一切向纵深穿插,直捣其左翼核心。</p>
焦急的伯克尔调动喀达卡甲兵和后继部队,全力围堵这支唐军骑兵尖刀。从第一线惊慌败退下来地步兵和弓箭手扰乱了二线部署,伯克尔不得不强令用刀剑将乱穿入队形的败兵赶走。一时间。叫骂声,惨号声此起彼伏。</p>
“大人!你看我们后面!真主啊!是唐人!”曼苏尔一包扎完伤口,就带着残余骑兵前来助战。未等站稳脚跟,就发现侧翼遗恨怛罗斯(5)--铁骑如风烟尘滚滚。穿出来另一支唐红sè鸟旗!</p>
雅罗珊李!</p>
真主啊,这才是对方进攻的主力!</p>
全部地弓箭手都调到了正前方,侧翼只有单薄的步兵!</p>
“让我们为杰哈德献身吧!”伯克尔声音沙哑地说,“你去迎战,能挡多久挡多久吧。直到死在那里!别管我这边了!”</p>
一发现大食人阵形变动,李天郎就知道决定xìng地战机已经来临,他立刻率领担任迂回攻击任务的全部骑兵发起了奇袭。赵淳之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会按照李天郎的谋略进行,也想不明白李天郎怎么会清楚地感觉到进攻的时机。只觉得在较场上,如此训练有素的进攻战法早就烂熟于每个侧戎军士卒心中。也许,这就是jīng兵之魂?</p>
没有弓箭兵,没有盾牌兵,只有一群傻乎乎地步兵!那些挥舞着沉重宽刃直剑的步兵除了盾牌,居然还是赤膊!面对坚甲利器。剽悍如风的侧戎军铁骑,这些步兵完全是待宰的肉!</p>
马麟看见李天郎挥舞着大枪,带着长骑队一个漂亮的飞跃便撂倒了一串步兵。那种所向披靡的霸气。那样勇冠三军的傲气。带给敌人的是无尽的恐惧,带给部下地。是雄壮的激励和无穷的勇气!</p>
“杀呀!杀呀!”他战斗地热血因之彻底沸腾起来。也领着西凉团骑兵狂飙搬扫平了那些大食步兵,将他们一一分割开来。各个击破。</p>
一群大食骑兵急急赶来,迎头碰上长骑队,顿时被打得落花流水。后面的横野团以伙为单位,一人牵马掠阵,四人下马与本队同伴聚集,提陌刀奋击,大食人地弯刀和长矛根本不是对手,被杀得鬼哭狼嚎。陌刀砍在那些身裹锁子甲地喀达卡身上,他们的圆盾和弯刀完全失去了作用,伯克尔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钢浇铁铸般地勇士没几个照面便一个个倒了下去。此时他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左翼完全崩溃了!自己使出吃nǎi的劲依旧招架不住宿敌轻轻一击!左翼崩溃之快,令他瞪大眼睛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我的真主,看来惟有死亡,才能让自己脱离耻辱!</p>
浴血奋战的阿拉伯战士高呼真主伟大,死战不退,尽皆慷慨赴死。就是失去双腿或者双手的战士,只要有一口气在,也拼死拼活缠住唐军士卒。李部骑兵虽然勇悍,但全数不过两千,被近万穆斯林死士亡命搅住,一时之间也是穷于应付。如果这时后方唐人大军能够全力一击,阿拉伯人败局已定矣!</p>
胜负往往就在一瞬间,见左翼情势已危在旦夕,阿布.穆斯林毫不犹豫地派遣刚刚赶到战场的预备队前去增援,那是一万名jīng锐的呼罗珊骑兵。在这关键时刻,靠战争立国的阿拉伯人表现出令人惊叹的纪律xìng和战斗jīng神。援救穆斯林兄弟的坚强决心,加之以高昂的宗教热情,使阿拉伯军队视死如归,迅速投入了左翼的反击战。</p>
早就得知了右翼突击的禀报,也发现了李天郎取得的胜利,但是此时的高仙芝发热的脑子里想的,却不是派去增援,扩大胜利,以彻底击溃对手。而是认为既然敌左翼已溃,要以此突破,不过是灭敌一部,占数量优势的对手有时间全面后撤,即不可大获全胜。如今贼中军阵形混乱,而其援军已往左翼去,如此一来,应该是zhōng yāng突破,全歼对手的良机。贪婪和自信战胜了理智和清醒,高仙芝令葛逻禄人在右,玄甲营在左,虎贲营居中,全线进攻大食中军。对右翼,则只派出了疏勒营一千人马和二十架车弩。</p>
双方已经激战至正午,白晃晃的阳光居高临下,火辣辣地倾倒下来。一线的士卒疲累地退了下来,后继的战士迅速接替了他们的位置,使战斗愈发激烈。</p>
齐雅德狠狠地一踩地上扑闪地火苗。那是唐人可以爆炸燃烧的神秘武器造成的,空气里那呛人地味道也是拜那玩意所赐。阿拉伯前锋彻底被打残了,死伤的穆斯林战士堆成了山。最令人窝囊地是,他们中很多人甚至还没有见到唐人的摸样便倒下了。“我的真主啊。”齐雅德望着狼烟弥漫的左翼,希望那里的情况还不至于不可收拾,要是唐人由此下刀……</p>
左翼厮杀地呐喊一浪高过一浪,唐人似乎增加了兵力,双方的战斗非常激烈。齐雅德一颗心七上八下。几次想请求埃米尔下令让他出动援救左翼,但看到阿布.穆斯林凛然的眼神,他又不敢说。因为,他知道,现在能投入战斗的,就是穆斯林最后的力量,一旦动用,就必须义无返顾,孤注一掷。所以。必须在关键时刻才能……</p>
万能的真主,后军的集结令人欣慰,除了紧急向左翼派出的一万人。剩余的预备队几乎都已到位。</p>
齐雅德回头看了看神定气闲地阿布.穆斯林,埃米尔少见地站了起来。手搭凉棚向左翼张望。看来。左翼的形势同样引起了他的关注。愿真主保佑那一万援军能够在左翼崩溃之前及时到达,否则光抵御左翼唐人地进攻就需要投入所有的预备队。尽管塔立丹带领他所有地石**队在中军侧翼做出了防御地姿态。但没有人会对这支连遭败绩的赢弱之旅抱什么希望。一辆插满箭矢地战车狼狈地向这里奔来,受伤的驭手裂着嘴,使劲拉紧了缰绳,同样伤痕累累的挽马喷着痛苦的响鼻,浑身哆嗦着在阿布.穆斯林的大战车前停了下来。两个满脸血污的阿里夫各自搀扶起一个人。齐雅德看得清楚,是哈米德和伯克尔,我的真主,这么说,两个左翼指挥都受伤了!</p>
看得出,埃米尔震惊了,他跳下战车,俯身在车舆,厉声问道:“左翼怎样?不要告诉我你们失败了!”只有伯克尔微弱的声音在回答,齐雅德急急上前,听到断断续续的后半句。“……还好援军赶到,敌我胶着,阿尔.比鲁尼救下了我们……”</p>
“然后呢?”阿布.穆斯林几乎是吼叫起来,“你们没有崩溃是吗?告诉我!”</p>
哈米德的身体已经僵硬,齐雅德轻轻替他合上双眼。安拉又失去了一位伟大的战士。</p>
“阿尔.比鲁尼说,只要他在,左翼就不会溃败!”伯克尔气息奄奄地回答,没说完就咳嗽起来,即使是咳嗽,也是有气无力。</p>
阿布.穆斯林恼怒地一拍车厢,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左翼能否守住,只有真主知道。但是将预备队派向左翼还是坚守zhōng yāng,却必须是他,而不是真主来决定。当阿布.穆斯林直起身来时,脸sè铁青,花白的胡子紧张地收聚起来。“雅罗珊李!”齐雅德听见他恨声念叨,“愿真主惩罚他!”</p>
“齐雅德!”埃米尔好象下了决心,“你……”</p>
“砰砰砰!”唐人那边发出了巨响,空中再次传来咻咻的怪声,那是唐人的弩炮!齐雅德抬头看看,一排飞行的长矛直向己方扑来,比那次都近!这说明对手将弩炮前移了!真主啊,他们要进攻了!</p>
齐雅德再次望向埃米尔,阿布.穆斯林皱着眉头僵直在那里,几个卫士惊慌失措地举着盾牌跑过来保护他。一路看首发16.“慢,慢,慢,”埃米尔仔细看看弩炮的落点,又歪着头凝听一阵,扬起的手落了下来,“我的真主……”</p>
“埃米尔!尊贵的埃米尔!”一个从前沿狂奔回来的嘎依德飞身下马,“唐人进攻了!全军都压向这里!”</p>
“你肯定?全军?”阿布.穆斯林揪着自己的长袍前襟,语气异常关切,“进攻zhōng yāng?”</p>
“千真万确!整个唐人的中军都前进了!”嘎依德有些茫然地回答,不解地眨巴着眼睛。</p>
阿布.穆斯林的胡子舒展了,他负手走回战车,平静地喝了口茶,慢慢脱去了白sè的丝绸长袍。露出了里面披挂整齐的铠甲。齐雅德胸膛剧烈起伏,伟大的埃米尔终于要反击了!</p>
“蠢货!我高估了你!”他似乎听见埃米尔喃喃说道,说谁。唐人地那个山地之王么?“从这一时刻起,安拉将把胜利赐予我!”</p>
“安拉的战士们。穆斯林的勇士们,呼罗珊地兄弟们!来啊,全线反击!”齐雅德听见阿布.穆斯林说,“将中间的唐人杀干净!他们自己来送死了!齐雅德!你建立伟大功勋地时刻来到了!”</p>
阿拉伯军的五肢阵,历来要求后备一支庞大的预备队。此时他们---一万三千名新锐的穆斯林战士,两万河中第赫干军队,已经顺利在中军展开!这使得阿拉伯军队的zhōng yāng,构成了巨大地防御纵深,不仅如此,反击的骑兵兵力也超过了进攻的唐军。千载难逢的战机因阿拉伯人的坚毅与行动的迅速转瞬即逝,而自负的高仙芝又将这稍纵即逝的战机拱手放弃了!</p>
唐人shè来了密集的箭雨,那些状如乌云地箭矢着实令阿拉伯战士胆寒。开战以来,不知有多少勇猛的战士倒毙在这恐怖的箭雨中。防护它们最好地就是金属蒙皮的盾牌。其次就是波斯鳞甲。可是大多数阿拉伯战士装备地是皮制或者木制地圆盾和锁帷子,对强劲的唐弩防护有限。就是装备最为jīng良地喀达卡甲兵,尽管他们除了双眼和双腿外。全身都包裹在锁帷子里,依旧不能抵挡住可怕的唐弩。更不用说弩炮了。你只能希望它不能命中你。或者在穿透你前面同伴的时候,已经失了劲道。</p>
紧紧连接的盾牌在阳光下铺成一片闪亮的金属之海。这片海在迅速移动,向前移动,不断接近严阵以待的阿拉伯军阵。最后,在一阵突如其来的呐喊声中,金属海洋骤然卷浪,分裂成无数尖利的铁锥,如脱缰野马般横扫而来最先迎接这些野马的是漫天的阿拉伯弓箭和投枪,箭镞和枪尖扎入人体或者盾牌的脆响密如冰雹。两军的距离迅速缩短,躲在步兵后面的弓箭手甚至没有时间发第三枝箭,唐人已经攻到了近前!来不及抛出投枪的穆斯林战士举起了盾牌,拔出了长剑、弯刀和斧头,和唐军进攻的狂cháo迎头遭遇!</p>
无数把嗜血的陌刀,连同虎贲营战士惊天动地的怒吼,一起劈向顽强的对手。如墙而进的陌刀,再次成为开路的前锋!掩护他们的排矛手虽因让开冲锋道路而稍落后于他们,但他们的进攻,同样迅猛。在陌刀切断阿拉伯长矛的时候,唐人的长也一个接着一个扎进阿拉伯人的盾墙。排矛手们娴熟地把勾住对方盾牌的长铁镦往地下一杵,飞步上前脚踏矛杆往下一压,对方力气再大,也举不起了盾牌,有的甚至脱手掉落。失去了盾牌的有效防护,唐人的陌刀几乎是所向披靡,而排矛手们则抽出横刀与敌交锋,杀成一团。</p>
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p>
不甘示弱的呼罗珊战士以同样的怒吼和刀剑还以颜sè。锋利的兵刃划过各种铠甲,金属的铿锵和**的撕裂一起暴响。</p>
交战双方犹如两个同样坚硬的铁拳,你来我往,你进我退,你死我活。战线犬牙交错,敌我交织,每一步都有数不清的战士倒在血泊里。炙热的阳光掀起翻滚的热浪,将殊死战斗的人们搅和在一起,煮成一锅血液飞溅的沸汤。成千上万战士的鲜血和热汗,无数刀剑相格的铿锵,或低沉或高昂的呐喊与惨呼,使原本就粘稠狂躁的空气不断发烫,似乎整个怛罗斯随时都可能在狂暴的热浪中轰然破碎!</p>
齐雅德带着一万轻骑兵,兵分左右两路,包抄进攻的唐军。穆斯林战士们以长矛划地,扯起滚滚烟尘,一路杀向唐人。</p>
飞扬的尘土中,突然窜出人数众多的唐军骑兵,那是谋刺腾咄的六千葛逻禄jīng骑和阿史那龙支率领的侧戎军突厥骑兵。他们按照高仙芝的命令,也企图包抄zhōng yāng的大食军队。两支人数旗鼓相当的骑兵不期而遇。狭路相逢,谁都不可能退缩,谁也没想过退缩,上万的骑兵立刻搅起了尖啸的巨浪!</p>
阿布.穆斯林跨上战马,束紧了头盔。黑sè头巾在他地额头上透下yīn影。rì已偏西,安拉显灵,胜利属于穆斯林!一千身着金sè铠甲的重骑兵拱卫在周围。另外两百名喀达卡甲兵紧跟其后。在他们的侧翼,是隆隆行进地五十辆战车。这无疑是一记重拳!</p>
只有重甲骑兵的进攻。才会如此沉重骠悍。</p>
在拼杀地唐军步兵后面,传来类似象群推进的震动。阿布.穆斯林胡子翘了翘,坚信了自己的判断,高仙芝确实弃得胜的左翼于不顾,将进攻重点放在了zhōng yāng。否则,不会出动重骑。</p>
在唐军进攻的海洋中,悠然荡出一汪湖水。</p>
湖水平静,缓缓流淌。</p>
湖水上,似乎还飘荡着洁白地芦絮。</p>
有鼓声急促地响了起来,引出一声金属的呜咽,仿佛长刀出鞘的低吟。</p>
唐军的玄甲重骑!</p>
洁白的芦絮骤然跌荡起伏,在湖面勾勒出重重箭形的铁流。</p>
鼓声继续急促,阳光下的明光铠象一排排狰狞的牙齿。玄甲重骑喘着粗气。蓬起浑身的马槊,沿着陌刀手开辟地路径,奔腾而进。</p>
一片黑sè的新月旗在纷乱的战线后面齐崭伸张。有呼罗珊金甲骑士称谓地埃米尔重甲骑队在玄甲军前进的路上严阵以待。在他们地侧后方,还有五十辆战车。以及两百喀达卡甲兵。阿布.穆斯林地判断十分准确。今rì两军一决胜负的时刻已经来临,激烈地生死较量将在双方铁甲重骑遭遇的时刻达到顶峰。</p>
玄甲重骑轻松地将正在混战的大食步兵踏在铁蹄之下。整个骑队如一头发怒的大牯牛,瞪着发红的眼睛直冲大食军队纵。刺眼的金sè晃花了所有玄甲骑兵的眼睛,尽管没有看清楚,张达恭挥手之间,一排弩箭已反应迅速地往金光处疾shè而去。骑弩手们利落地将发shè后的弩机插在背后,挺起了马槊,不用张达恭下令,百战将士的本能已经告诉他们,真正的对手就是那团骄横的金sè光团。张达恭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对面那一片耀眼的金sè,对方同样在以极快的速度迎面而来。西斜的阳光使他眯起了眼睛,哦,是大食人的重骑,和玄甲军不相上下的重骑!纵横西域近十年,从来没有体验过重骑对重骑的雷霆之击,也许,今天,就是难得的机遇。电光火石之间,谁将谱写一曲千古流传的骑兵绝唱,谁又将跳上一段金属与血肉之躯的铿锵艳舞!“呵呵!”亢奋的张达恭高扬起了右手,发出了全速冲锋的号令。</p>
两支重骑锉然交锋,金sè和黑sè发出震耳yù聋的金属闷响,仿佛乾坤深处压迫出的巨大咳嗽。撞击之猛烈,正在交战地域拼命厮杀的白孝德亲眼看见有重甲的骑士被撞得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p>
疏勒营的一千援军支撑起了侧戎军李部人马的坚强后方,田珍也派出了五百jīng锐的跳荡队将军械和换乘马匹送了上来。但是,宝贵的战机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满怀希望的李天郎见到率队而来的疏勒营军将,得知仅一千兵力到达,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将军只派了你们?不会再派了?不再破敌左翼了?”李天郎握紧了刀柄,眼睛差点滴出血来,“这,这,这是什么战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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