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道德命题(1 / 2)
叶明瞻一把把柳婉从水里拽出来,推到河滩上,右手抽出帕兰刀,利索地砍落了三个光球。
有个光球侥幸穿过帕兰刀的锋刃,一下撞在叶明瞻胸口上,他觉得就像被湿漉漉的小皮球砸了一下。
奇怪的是,这条燔花蛇竟然不咬他,一碰到他的身体就嘶一下吐着信子掉回河里去了。
水里还在不断跳出光球,射到河滩上。火球似的幼蛇们一落到石头上就吐着信子绷直身体,沿着石缝飞快地朝柳婉爬去。
叶明瞻挥刀砍死两条窜向柳婉的蛇,又挑飞了一条。他抡刀想再砍脚边那条爬向柳婉,比拇指还粗的蛇时,不经意间一瞥眼,瞧见被他挑飞的那条燔花蛇不偏不倚,正朝靳风飞去。
靳风抱着胳膊站在齐膝深的河水里,好像瞎了,好像看不见马上就要撞到他脸上的蛇,竟没有半点想躲开的意思!
“你活腻味了!?”叶明瞻大骂着冲过去,刀一撩,蛇在半空中断成两截,掉进了河里。
靳风看着被急流冲走的死蛇,笑了一下。
叶明瞻想骂他不知死活,却见河里弹出两个光球,于是赶紧挥刀砍落其中一个,回手想砍另一个时,另一个光球已经撞在靳风左膝上。
幼蛇猛地绷直身体,一口咬住靳风左膝外侧,一米多长的蛇身,像缆绳一样翻卷着一圈圈缠住了靳风的腿。
叶明瞻弯腰一把捏住幼蛇三角形的脑袋,用力按压它的七寸。
幼蛇松了口,愤怒地嘶嘶吐着信子。
叶明瞻把幼蛇拿到眼前一看,它被迫张开的嘴大得能塞进人的拳头,两根毒牙长度超过5厘米,比剃刀还锋利,其他的牙齿则像鱼钩一样长着倒刺,在它嘴里密密匝匝围成一圈。这哪里是嘴?简直是台小型绞肉机!
在这台小型绞肉机中央,有一小团还来不及吞下的裹着布料的血糊糊的东西。估计是靳风膝盖外侧的肉。
“幸好撞在膝盖上,要是撞在小腿上,它还不把你腿肚子整个撕下来?”叶明瞻愕然看着靳风。
“你累不累?好人要救,坏人也要救。”靳风揪着尾巴扯过叶明瞻手里的蛇,猛地一抖。
蛇的脊柱断了。
“这里没有坏人。”叶明瞻说。
“是吗?你还没拿隐形墨水在我脑门上写上‘坏蛋’两个大字?”靳风把蛇随手扔进水里,“我真想放几挂鞭炮庆祝一下。”
靳风不是坏蛋,他把柳婉按在水里,自己也站在河里任燔花蛇咬,无非是想告诉叶明瞻:鸮枣水也就这程度,跟运动饮料里的盐分一样,喝到身体里一循环,随着汗液排出来,水一冲就没了,时间久了也会不起作用,燔花蛇该咬你照样咬你。他懒得用嘴说,就用手“说”。
这沟通方式很恶劣,但迅速,有效。现在,叶明瞻不仅知道鸮枣水不是金钟罩铁布衫,还知道靳风对他救这个、管那个极度不满。
“你不是……”叶明瞻砍飞一条直扑靳风胳膊的幼蛇,“你不是坏蛋。不过,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说,没必要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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