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尾声(1 / 2)
迟峻翻遍了房间每一个角落,没找到玄魄,只找到几幅叫他火冒三丈的画。
这些画明显是两种笔触,一种文致秀逸,一种狂放不羁,不用说都知道哪张是哪个画的。
其中有幅红梅图最叫迟峻搓火!那红梅好得他八辈子也画不出就算了,题画的诗也把他甩出去八百个马身。
“经霜耻为桃李伴,染雪不羡玉阶庭。空山宰相下冰崖,寂寞檀心抱月华。”
跟这诗一比,他的“微雨洗萍花,沙鸥眠汀草”简直像小学生对对子!
更可气是诗尾压的两枚章。两枚都不是盖上去的,是用朱砂画的。一枚朱文:临风,一枚白文:却月。
和题诗的柳体不同,这两枚章上的字是苍劲浑朴的汉官印体,只瞧下笔的力道就知道,凭叶明瞻那芦柴棒似的手腕写不出这种力透纸背的字!
“临风却月”,靳风就是这么看他的?这条又蠢又弱的杂种狗!
迟峻几把扯碎红梅图,冲进浴室往马桶里一扔,拧开水龙头冲走。
盯着洇湿的宣纸消失在下水道里非但没让他解气,反而叫他更火大了。
画可以扯碎、冲掉,临风却月怎么扯?怎么冲?
愤怒像野火一样烧燎着迟峻,他用舌尖抵着新植的门牙,浑身抖个不停,脑袋里就像有台老旧的柴油泵似的轰轰响。
轰轰声越来越大,迟峻脸颊发烫,觉得全身的血似乎都被那台柴油泵抽到了脑子里。
他一脚踹破了白瓷马桶水箱。
水箱里的水哗哗流了一地。
他冲进客厅,径直跑到叶明瞻跟前,卯足劲踢了叶明瞻后脑勺一脚。
听见叶明瞻的枕骨折断时发出的清脆声音,让他多少冷静了一点。
他盯着地上的蠢狗,现在这条小柴犬差不多变成一条浑身是血的癞狗了。
叶明瞻的t恤、热裤几乎都叫血浸透了,身下的玫红色地毯上洇出了一大滩紫黑色。
被踢折了枕骨都不哼不动,这条蠢狗差不多已经死透了。
迟峻深吸了口气,脑袋里的轰轰渐渐变小了。他蹲下来,把叶明瞻翻得仰面朝上。
他歪着头盯着叶明瞻,叶明瞻脸色惨白,嘴角、下巴沾满了血,胸口已经没了呼吸的迹象。
“临风却月?”他笑了一下,掐住叶明瞻的脖子,掏出了鹰趾刀。
“有把‘霸王钥匙’你很得意吧?能给‘霸王钥匙’配个钥匙扣我也很得意。”说完,他把锋利如钩的刀尖抵进叶明瞻左眼眶里。
他在g550上就想好了,把叶明瞻的左眼剜出来,做成人造琥珀送给靳风。
眼球琥珀他之前做过几个,简单如同放屁。只要煮沸上好的白松香,放凉,然后把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眼珠子扔进去,再根据喜好、心情,弄些七彩金银粉,或者揉碎的干花洒在眼珠周围当装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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