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弹:激战1(2 / 2)
“美好,但不尽然。那件事一”
“在床上抽烟不好。你知道为什么不好吗?因为会把被子烧着。为什么很多人睡觉,喜欢把手插在内裤里呢?因为那儿暖和。”
“你在干嘛?”
他魔怔一样盯着竖起的烟:“我在玩自问自答。”
“玩完了?”
“还没完。”我化身温柔的屠夫,以打火机为工具,“服务”他浓密蜷曲,杂乱无章的腿毛。“嗷!一嗷!一嗷!”
“完了么?”
他斜瞟着我:“早完了。”边叽哩咕噜,边掸掉焦糊的腿毛。
“打完哈哈,该回到正题了。”我狠抽一口烟,旋即掐灭。烧水沏茶,表示死嗑到底,“咱今儿就朝着把那事拍板了的方向前进!”我凛冽地朝他走去。
“你要干嘛?”他惊恐的看着我,作防御状。
“我对吃你没兴趣。”说着,将他“请”到藤椅上,自己坐在茶桌这侧,“我的要求过分么?”
他的眼珠咕噜一圈。
“你就像个要求制造商,你指哪个?”
“最近的那个。”
“啊,那个啊。对你来说确实不过份。”
“自我感觉一下,”我不咸不淡地说,冲淋小紫砂杯,“你对我的要求有否往前推动一丢丢?”
“我承认我失职了。”
“你没有一”
“你真好。”他猛然前倾上半身,握住我捏着镊子的手,露出两排牙,“否则我恐怕会内疚的剖腹自杀一”
“失职,顾名思义,未尽职。但好歹人揽了那个瓷器活,你呢,答应都懒得!更甚的是,每当我涉及这个话题,你不是想方设法堵住我的嘴,就是脑瓜神游!”我炮弹似的,怒上心来,镊子自手中脱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清脆。
“神游?啊,我想那一定是我陶冶情操呢。”
“你配得上失职么?!”
他向后靠去,脸上的光彩渐渐收敛:“口头承诺,你很需要?”
“你给我就要。”
“给不了。”
血噌地充到我的脑子里。身体的一寸寸,因愤怒而止不住的颤抖。
冷静的我,劝诫冲动的我:反正你总是不厌其烦给他机会,不差这一次。冲动的我,驳斥冷静的我: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冷静的我,幽默地力争上游: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凑一诗。最后一次,好吧?
冲动的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的最后一次,就像健全的女人,有生育功能。配到位了,畸胎都有可能。
冷静的我,开始人身攻击:都说你们是魔鬼,谁敢说这是造谣诽谤,我跟他急!
冲动的我举手:我敢。你跟我急吧。你急啊。你急了就变成我了。
……
冲动的我,大获全胜的同时,接到一个叫“爱”的家伙打来的热线:三一思一而一后一行。
“你的果拒,”我缓缓启口,脸绷的非常紧,“让我不得不胡思乱想一别说我多疑。看来我过于高估我在你心里的份量了。”
似乎这段心声发挥了效用,他犹如蜻蜓撼柱,闭目纹丝不动,仿佛坠入了沉思。显然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因而就我的要求步入前所未有的犹豫。正当我兀自窃喜,我发现我错的一塌糊涂。漫长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一串绵绵的呼鼾。妈的,睡着了。我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心灰意冷。我戳醒他,施施然起身。
“明天你会收到我的辞呈。”
“你的胡话病又犯了。”他打着哈欠说。
“听上去像威胁,事实是,就是威胁!”我高音炮,他抖擞醒神。
打了个激灵罢,他气定神闲地提起壶把,滚水顺着壶嘴注进盖碗:“喝完这泡茶再走,耽误不了多久。”
仿佛有一股魔力在背后拽着我。我噗咚坐回,“我不走,不代表我会回心转意!”
“我尊重你的决定。”他炉火慢煨地说,将一只冒着热气的小紫砂杯推至我手边,“不过世事无常,很多东西没个准。”
“我去意已决,休想企图改变我!”
“我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一次,我因为赌气撂狠话,然后,我糗毙了。”
“真巧,”我冷冰冰地说,努力使自己的神情饱含坚定,“我正好比你有种。”
他的小眼睛落到我的胸前,闪烁着邪恶的亮光:“虽然你浑圆的被薄纱保护着,不过男人都有一双透视眼,凸点确实很像两粒小种子。利用这宝贵的一泡茶时间,”他搔搔鼻翼,“我做个忏悔吧一”
“我跟自己发过誓了。心软,我就把你洗净,去皮,切块,做成佳肴,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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