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弹:渺小的蚂蚁(1 / 2)

加入书签

 我倚着柔软的环形单人沙发,呷着叫不出名字的酒,扫视着暗香浮动的酒吧。它就像一条幽深的长巷,狭小的很舒服。陈设简单随性,给人以惬意亲近。吸顶音响低吟着慢板而迷幻trip一hop,朦胧的光线透着诗意,很适合谈笑风生,艳遇偷情,当然,工作之余放松小憩,也未尝不可。在这儿住了四年,竟没发现这处人间天堂。若不是赶上失恋,很可能还注意不到。

邻座并肩粘坐着一对年轻公母。男的是知了的菜,帅;女的曼妙热辣,身穿露肩连衣短裙,足踩罗马鞋,伏在男的肩上,笑地杀死我不少细胞。俩人蜜蜜斟倾,不时嘴对嘴啄几口,你妈的,当这些人死的?我气愤地转移视线。

前座也是一对公母,正唾沫横飞地各种奇谈怪论。你们都有人陪,老子也有!

我召唤另一个自我,请她帮忙回想,我是怎么来到的这里?

星月无踪,黑沉沉的天仿佛要坍塌下来。尖利的风狂乱扑腾,如鬼魅嘶吼,不断强势进攻。广告招牌尽管被抽打的不停唱“啪啪”歌,却依然拼死抵抗着风的力度,就不掉下来。行人作鸟兽散,各个不逊刘翔。一大爷蹬着三轮车,被灌的鼓胀胀,活像一个大冬瓜。他弓腰吃力地前进,我瞬间想起童年的一部电视剧,叫,《宰相刘罗锅》。

我拐入散步道,屁股压着石阶,双手圈起眼睛,借着稀薄的路灯,看地面卷起的激流漩涡。沙粒纸屑不亦乐乎,你撞我,我撞你;练吧,练死一个少一个。

悲风把我的头发全体旋向右侧,我边看打架边暗想,哪个小伙牵着姑娘的手,说,陪你放风筝,我就把自己送给他。

真香!流于低俗的香水味愈发浓烈,拳头缝里出现了大高跟。上游半寸,吓,黑丝。我拿开手,眯缝着眼,一个妖冶的老女人,震撼的霸占着我的视线。她拎着镶珠小手提包,扭着屁股,魅惑地走曲线,仿佛这是一个夕阳无限好的黄昏。她的眉毛化的跟蜡笔小新似的,嘴巴擦的好像刚吐完血,脸白的活见鬼。紧身t恤只比乳罩废料一点点,我作为一个女人,都被她露半球的搞的血脉喷张;下体套着小p裙,风呼呼扑动,好鲜艳的内裤。

这一带是有名的廉价红灯区,菜市场深处的小平房住着大量的“有偿服务”,专供那些长年与妻两地的民工大叔。听说五十块一炮;姿色正点,年龄小点的比较贵,一百。

这大婶太敬业了,疾风猎猎翻飞,照开工不误。她扶正歪到耳朵根的帽子。不料帽子刚端坐脑袋顶,又被劲风请到耳朵根,如此反复。大婶气的抱着帽子,“没人呀!”跑掉了。

我不是人?就算我不是人,你看,那个像个干巴小老太太的水池边,不是坐着一男一女。姑娘的齐腰秀发,跟风搅和到一起,乍看之下,贞子出来溜达了。他们好像一对傻冒,淡定的仰着脑袋。你仰我也仰。我走出林荫,原来他们在看云打滚。

翻涌厚密的黑云如恶浪掀天,似乎要压下来拍死谁。我欠起脚后跟,探是否如书中所言,触手可及?还很远,不怕。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