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弹:夜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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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有一双魔爪,将我强行塞入滚筒洗衣机,眼前开始天旋地转。那双魔爪不停地往滚筒洗衣机里撂冰块,锤砸得我遍体生寒。

我抖着手抽出烟,打火机“啪”了三四下,才点着。随着烟雾从嘴里喷出,魔爪消失了。我非常庆幸,子弹没有发现我剧烈的反应。

“人才抽烟的姿势都不一样。”他触目惊心地说,“不对,应该用架势。”

“人才。”我扭曲着嘴冷哼。

“咋还谦虚低调了,这不像你风格。”

“人是会变的。”我没有感情地说,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就像我曾跟自己发誓,给钱,也要将滴酒不沾进行到底。可是饥肠辘辘躺倒,肚子叫太响,吵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办呢?喝点吧。”

“常来?”

“偶尔。”

“这儿挺温馨。”我说,放眼浏览两侧墙壁稀稀拉拉,以各种视角贴着的老板旅行照。其中一张闭目许愿的庆生照,颇显眼。柔和的烛光印在他抹了蛋糕的花脸上,真美好。我的心情虽不似羽毛那般轻盈,但也没那么沉重了。

“是啊。”子弹说,声音柔的像棉花糖。

“可惜没有扭来扭去。”

“哈?”

“那种舞。”

他撑着眼眶,露出两排大牙:“你好这口啊?”

我想了想:“侍应的英文怎么说来着?”

子弹像蠢萌的大猩猩一样搔着头,一脸的跟不上套路:“ai一”

“aiter!”我大叫。侍应眨眼就出现了,我和子弹吓的面面相觑,半天才回过劲。

“酒量见长啊!”具有超能力的侍应夹着托盘含笑退去后,子弹说,“几杯了?”

“高兴。”

“高兴就多喝点。回头抱我大腿,放心,我一定拍照传网上。”

“你可以把嘴夹住了。”我不耐烦,这厮太他妈影响人听音乐。

“啥意思?”

“闭嘴!”

“哦。”子弹说,嘴巴圆圆的。“这词真新潮一!”

我的拳头刚作势飞向空中,他猛然皱缩嘴,一脸苦瓜相。哎哟!这厮烦是烦了点,还挺好玩。

“’夜色’虽然没有扭扭,”第三杯下去一半时,子弹开腔道,声音暖暖的。这时吸顶音响已由慢板而迷幻trip一hop,切换成舒缓的轻音乐,《和兰花在一起》。“但有一点好,清静。而且小,像回到家。o点好。”

“o?”

他斜瞅着我:“就是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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