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弹:鸡婆(1 / 2)
“刚起?”
我僵如朽木地从地上爬起来,脖子睡的拧着疼,手脚俱麻,仿佛别人的。前脚机械地迈出门,就撞见下班回来的知了。她梳着羊角辫,我脑中骤然闪过哪吒,丢个钢圈,丫就能去海里大展宏图了。
“新发型好看吗?”知了问,美美地旋转一圈。
“好看。”我睁眼瞎话,拼命憋住笑。坦白说,真不赖,但配上你那啤酒瓶底的眼镜,哎。
知了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跟着叹口气:“好看顶鸟用。谁看呀?”她病殃殃地垂头钻进自己的房间。
我转颈甩臂,活络筋骨。这一觉睡的,断断续续,跟打怪兽似的,真累。太阳穴突突跳,脑子仿佛被电据,生疼。冲了个凉水澡,舒服多了。舌燥的厉害,我提壶烧水。
尽管已过六点半,空气仍然粘着乏闷,可能是厨房自带热的缘故。我开窗纳凉,缕缕清风飘送淡淡幽香,吸走了烦躁。云霞涌聚,天幕如蜡染一般,夕晖投射进来,瓷壁仿佛镀上了一层彩金。我靠着洗菜池,谛听莺声燕语,默想,别叫累啦,能睡着不错啦。知足是福,这话有错,太他妈是福啦。
“你叫啊。”换上印着麦兜的睡裙,知了诡异地向我飘来。
“什么?”
“你叫啊!”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
“小虾子指定带客户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嗯。”我努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哼哼,”她奸笑地搓着手,“跑不掉了吧,小妹妹。”
“别乱来。”我条件反射,出手挡驾,“否则我非礼你一!”
知了瞬间弹出一米之外:“我的老天!你你你性取向一”
“再过去一米。”
“听着,我是同性恋党没错,但我的境界刚起步一”
“你以前偷摸爬上我的床,没趁我睡着干点啥吧?”
“胡七八想什么呢?”她走过来,甩了我个脑锛儿,“我有那么饥渴么?”
“那你叫人家小妹妹。”我嘤嘤地说,揉着脑门。
“你还说要非礼我呢。”她娇羞地垂首,又以冲破敌人封锁线的速度抬起来,“什么情况?”
“什么?”我提高警惕。
“是休息,还是一?”
“当然休息啦!哈哈。”
她像看二百五一样看着我:“还是休假?”
我像看二百五一样看着她:“有区别么?”
“说吧,”知了抱胸,口气活像警察,“老地方沟通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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