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弹:关于阿新的一些回忆(1 / 2)
“他们会旧情复燃吗?”冷不丁,阿新探问。“至少现阶段可能性不大。”她喃喃,“知了好像很恼火他呢。复燃的前提是,走出心结。”
“拜托!”我感到可笑,“他们是通过你认识的。哪来渊源?”
“哦?那知了为什么一副见到杀父仇人的样子?”
“跟他感情不稳定?”我撸着烤串问。
阿新咬着毛豆皮,一脸糊相:“挺稳定的。”
“得啦。若真牢固,你就不会担心他会跟所谓的前女友复燃啦。”
“坦白说,”她顿了顿,“我摸不透他。”
“他把自己隐藏的很深?”
“你觉得他怎么样?”阿新问,口吻夹着明显的小心翼翼。
“没怎么接触过,不便评价。不过相由心生。”我也隐约觉得,东方不败跟a渣存在某种类似。
“此前我们跟我姐吃了一顿见面饭,”阿新郁郁寡欢地说,“我姐没瞧上他。不过那会儿我们打的火热,她拿我没辙。只是提醒我一”她停了下来,紧咬双唇。
“提醒你什么?”
“……当心你的荷包。”她含糊而迟缓地说。
“管你要过钱么?”
“……你知道,他的工资并不高。”
“张过口么?”我加重语气。
阿新的喉咙像被卡住了。“没。”过了一会儿,她吞吐。
“你姐毕竟是过来人,不会害你。”我说。她的表情告诉我,她似乎在撒谎。
“你也觉得?”
“只是建议你最好照常把工资打回家,并让他知道,你是个累赘。要得起就要,要不起便散。”
阿新排行老三,上面一个游手好闲,且即将婚娶的哥哥;一个淳朴实惠的姐姐,离婚了,为了躲避前夫小三一已被扶正一的恶意攻击,由阿新接应,赴京谋生,现在一家工厂,拿着微薄的薪水;下面一个淌鼻涕的妹妹。双亲务农,盖房子欠下一屁股债,土地所产不抵利息,更甭提偿还本金。
两年前,我问过她一个问题:工作狂,你是怎么做到的,比我还不用睡觉?
她轻描淡写:是被逼的。
……逼迫你的应该不是人。
是的。她喝了一口酒。是一股像滚水一样的压力,使你不得不时刻上紧发条。哪怕超负荷,也不能放过自己。
为什么?
犹豫闪过她的双眸:我不是为自己而活,至少现阶段。
那时我才知道,这个跟我并肩作战两年的疯丫头,这个只在酒桌上才肯谈论自己的大姑娘,是家里的顶梁柱,背着一笔要命的债务。
你呢?她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不用睡觉?
我啊,咖啡喝到头发成把掉。
有一股无形的巨力,在背后推着你不停喝咖啡?
是吧。
家里欠巨债?
一点点。
有别的原因?跟他有关系么?
什么?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沉吟片刻,她说,玩命工作的背后,暗藏着怎样的心理?也许一只是个人猜测一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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