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弹:关灯,喝酒,睡觉!(1 / 2)
回到家里,知了的呼鼾万马奔腾,两朵金花已睡死沉。推开房门,一股浓厚的冷清顿时攻陷我茕茕孑立的躯壳。我摁下墙上的开关板,地上打仗似的,到处散着空易拉罐;一个啃到一半的枣糕伫立其中,气质尤为醒目;边角粘着的黑乎乎的口香糖硬块,已然呈发霉趋势。
“乱的可以?”
“比猪窝墙。”
我自问自答。摁熄灯,省得看着扎眼。摸黑到窗边,拉开遮光帘,用力推开窗户,再不通风换气,该窒息身亡了。
借着惨白的月光,我踢开易拉罐,摸到床上,和衣卧倒。翻来覆去,再一次深刻而切实的感受到,失眠的滋味就像熬刑。哎,本打算跟子弹围炉夜话,海阔天空出困意,一句话说错了,被撵了出来。
顺着床滚n圈,我暴躁坐起,自己跟自己左眼瞪右眼。时间就像大风中蹬脚踏车,慢的异常恐怖。我的脑子如同泥泞的轮轴,吃力的转着。干点儿什么好呢?这道题把我从床上难到了地上。我碾亮墙上的开关板,也许灯光可以让我灵光乍现。
这招真灵啊。
我神叨叨地在了无生机的有限区域里,踱来踱去。一会儿咬嘴皮,一会儿啃指甲,一会儿抠抠地板上的口香糖硬块。不一会,唇见红,指甲秃,地板上的口香糖硬块一指甲都秃了,还抠个屁啊。
再干点儿什么好呢?
我呆滞的目光胡乱游走,落到了毫无装饰可言的墙上。挂钟的指针迈向四点五十四十三秒,夜深人静,有多少人跟我一样,愣着双空洞深凹的浊眼,认真的想着,干点儿什么好呢?
哎,,关灯,喝酒,睡觉!
直把自己喝的七荤八素,眼前飘人民币,困意才懒懒的光临我。
这一觉睡的,噩梦不断。醒来后,背后浸湿。我浑浑噩噩地挪出窝,钻进卫生间,洗漱罢,来到客厅,大虾从厨房迎面走来。
“脚好点没?”我揉着太阳穴问。
“愈了。”大虾表情松弛地说,“心又伤了。”
“啥玩意?”我问,这才注意到,他手捧着一堆黑乎乎的碎片。
“命根子残骸。”
“啊?你的命根子长这色?”
“锅报废了。现安葬在厨房的垃圾桶里。”大虾嗳声三叹,“这些是它的身体一角。”
“怎了?”
“下班回来它就死翘翘了。”
“ho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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