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病（1 / 2）

 处理邓氏的法律顾问已经一个月有余，季节处理事务游刃有余，邓思淳也没有为难她，两人相处相当和谐。但是柏拉图却连续好几天不吃不喝，眼看路都快走不动了，这快把季节愁死了。

周六一早，季节心事重重带着柏拉图去宠物店看病。

电梯里，季节碰到了准备去买菜的李阿姨。李阿姨看到季节把狗抱在怀里，疑惑道：“你怎么这么宝贝这只大狗，抱着不嫌重？”

季节道：“我家柏拉图病了，我带它去看医生。”

“你这只狗你养了有十几年了吧。”李阿姨摸了摸柏拉图的头，又凑近瞧了瞧。柏拉图病恹恹的也不叫。

“小季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不要生气。”李阿姨评论道，“你家二哈不是生病，是要老死了。”

“怎么会，”季节抱紧了怀里的柏拉图，“上个星期他还活蹦乱跳呢，是最近吃坏了什么东西吧！”

“我怎么会看错，”李阿姨滔滔不绝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也养过一只金毛。结果在十岁的那个年头，就死了。当时我哭的死去活来，我们家老张心疼我，从此再也不让我养狗了。这些狗啊猫啊的，你养出了感情就容易舍不得……”

“柏拉图不会有事的。”季节连忙打断阿姨，在阿姨怀疑的眼神中，电梯刚巧停在一楼。季节抱着柏拉图赶紧往电梯外跑。

阿姨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小季，你不要跑那么快，路上注意安全……”

宠物店里，医生仔细地检查了柏拉图的五官和口腔、毛发和皮肤健康状况、又测了心率、血压、呼吸、体温。医生有条不紊得摆弄着医疗器械，时而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季节好像坐在手术室外的病人家属，紧张地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时间似乎也凝固住了。

许久之后，医生才收起医疗用具，回头对季节说：“柏拉图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年龄大了，身体机能衰退了。”

“它能恢复健康吗？”季节着急地问。

“这个很难讲，”医生摇摇头，“现在需要保证它正常进食，看能不能恢复。”

“它会死吗？”看着医生凝重的神情，李阿姨的话又在耳边回荡，季节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看个体的差异。有的可以熬过来，有的不行。”医生平静地说，“也许你可以早作准备。”

“上个星期它还很活跃，它从来没生过什么大病。”季节急得眼泪汪汪，“怎么会一下子这样？”

“这只狗你已经照顾的很周到了，狗狗和人一样，难免生老病死。”医生拿起笔，看着季节征询意见，“我可以给它开一点消炎药，你看看还有什么帮助。”

“需不需要拍个x光，或者做个b超？查一查心肺功能，有没有肿瘤？”季节有点不甘心。

“我认为没有什么必要。”医生摸摸柏拉图的毛，“如果真得了这些大病，它熬不过手术。”

季节哭丧着脸，揉揉柏拉图的头，“柏拉图，你这次可摊上大事了，你可千万要挺住啊。”柏拉图似乎也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低低呜咽了几声，在季节怀里蹭来蹭去。

阳光和煦，绿地上满上奔跑玩耍的小朋友和狗狗。季节坐在她常和柏拉图玩飞盘的草地上闷闷不乐。柏拉图躺在一边的草地上，似乎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