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秘的那个她(1 / 2)
雨声连绵不断,床上的人影仰躺在榻上,伴随着一道亮光,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接着便是金属擦过皮肉的声音,光芒中他看到了一双红得发亮的眼睛,一股强大的威压席卷而来。
“莫……莫道友!”
眼前的身影只穿着白色的里衣,漂浮在半空,眼睛红得发黑,呲牙了一下忽而勾起一抹莫测的笑:“寒绍,你如今弱得如同蝼蚁,没想过你也会有今天。”
宋涵衍皱眉,冷声发问:“你不是莫道友,你是谁?”
话音刚落,不待对方回答,青霄剑发出嗡鸣,飞向白衣女子,一阵压抑的低笑声传遍整个房间,转瞬之间呼啸而去的剑尖便凝在了空中,不能再进分毫。
宋涵衍胸口发闷,耳侧传来对方的声音:“寒绍啊寒绍,你当你还是当初的神君吗?现在的我力量还未恢复一成,也能叫你魂飞魄散!”
口气无比的猖狂,隐隐地,他感受到了一丝怪异,他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有些酸涩。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寻的人,赶紧离开她的身体!”
看着他冷漠的眼神,面前的女子有些癫狂,强大的气流席卷整个房间,桌椅倾倒,地上一片响耳的脆响:“认错?!”
“哼。天道初开之时,斩魂者便与世长存,没有人能逃过他的眼睛,何况,他是多么熟悉你灵魂的味道,为了不忘你,生生下了魔誓,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憔悴,明明可以忘了你……”
她的眼睛透出血光,身体有些颤抖,女子的身形在浓浓的悲伤之中显得微小无助,慢慢延伸出死寂般的可怕。
“明明可以忘了你……”
“居然舍不得,舍不得。”她抬起手,一道玄光绽放开来,“我怎么舍得,我誓要取你魂魄,千刀万剐!”
宋涵衍感觉到不妙,下一秒身体僵硬不能动弹,已是迟了。
面前的人仿佛是吸进所有力量的黑洞,深不可测,一个金丹期修士在这股力量面前无比渺小,连驽力一搏的能力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青光袭来。
直觉告诉他,她并不想他死,不然,他早就死了。
现在,还能看到死亡前的华丽吗?
宋涵衍从来不畏惧死亡,只是觉得可惜,一双美目扫过莫小四的脸庞:“没想到,我宋某竟会死得不明不白。”
这时,他注意到了她的额头,眼神一凝,口中腥甜已经是压制不住,眼前出现了重影。
他眼皮合上的时候,却没看见莫小四的脸色突然一变。
滔天的火焰涌了上来:“妖姬!”
一道防护罩笼住了宋涵衍坠落的身体,将她的法力挡了回去,黑影从宋涵衍的身后窜了出来,扶住了昏迷的他,影影绰绰的黑影看不清晰,隐约是女子的身形,那女子抬起头来:“好久不见。”
莫小四上前一步,那女子带着宋涵衍后退一步。
“妖姬,你倒也是痴情,竟舍了修为来护他。”莫小四眼中的火焰越烧越盛,整个人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身旁弥漫着浓厚的低气压。
妖姬柔情地望着昏迷过去的宋涵衍,眼中隐晦不明:“他是我孩子的爹。”
闻言,莫小四笑了,几乎笑出泪来,捂住心口:“对啊,你孩子的爹,那孩子,我可是亲手勒紧他的脖子,亲眼看着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一点点在我手中咽气的。”
妖姬放下宋涵衍,飘了过来,眼中并无一丝情绪。
“你的灵力,快耗尽了。”她陈述,看着对方血红的眼,“你伤不了他。”
莫小四眼中的光芒散去,渐渐变回了正常的模样,妖姬的指尖凝出一点灵力,点在了莫小四发亮的眉心,不一会儿,便收了回去。
“那不是我的孩子。”妖姬吐出了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莫小四已经听不见这句话了,迷迷糊糊地出了门去。
妖姬飘回了宋涵衍身边,身影逐渐在空中散去。
“神君,等我来找你。”
历经半夜的雨终于停了,丝丝凉气在夏夜里蒸腾,太阳洒在光明鼎的阳光开始一点点温暖,凉水开始回暖之时,锦舢醒了,感受到腰上的重量之时,他犹疑地看向怀里的睡颜。
昨晚睡得有点沉,不过他记得后来他将她放到了另一张榻上,她竟是半夜又爬上来了吗?
“睡得怎么跟猪一样。”
他只是懊恼昨晚睡得过沉,却不料话刚落下,怀里的人便动了,看着莫小四松开抱紧他的手臂,伸了个懒腰,眼睛缓缓睁开了来,他竟有几分慌乱。
“是在说我吗?”莫小四果然听到了那句话,“那跟猪睡在一起的你又是什么?”
莫小四轻笑,看着紧张的锦舢:“笨蛋。”
房里没有她的梳子,她就着手指理了理柔顺的墨发,一把木梳出现在眼前,她抬眸看着穿戴整齐的锦舢,伸手接过梳子在鼻尖嗅了嗅,露出一分笑意。
“昨日见你满头细汗,原来是这般缘故。”
锦舢将门外的帘子拉开,盆栽的植物搬了出去,还剩两盆时,却见理好头发的莫小四抱起了最后一盆,跟在他身后来到院子,锦舢笑着开口:“果然小四穿红衣最美,你今天精神很不错。”
不远处,宋涵衍眼神复杂地望着这边。
莫小四原地转了一圈,巧笑嫣然:“是吗?”
下一秒,她凑近他,颇有几分疑惑:“凤骨木旁多有妖兽守护,你送我那把木梳用的是百年的凤骨木,价值算不上多珍贵,我很喜欢,不过它周围的再不济也是一阶妖兽,凭你现在的能力不足以对付,你若是受伤了,可别瞒着我。”
这把木梳胜在精巧,雕琢得很用心,也合了她心意,锦舢最是明白她宝贝自己的头发。
锦舢望进她的眼里,坦言:“昨日那妖兽产子,否则我也不会选择昨日才给你备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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