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也许只是也许(1 / 1)
“也许,可那也只是也许而已,我只是在担心,寂灭会把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且,那个灵师可能最后也会死去。”夜说着看向叙阳,“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身上看到了熊熊燃起的大火,足以烧毁一切的火,我觉得他最终会死在这里,趁现在我们还没有过多的交集和感情,不如就此解决。”雪愣了一下,看向叙阳,他看不见什么大火,只是看见一个温润而美好的青年,像阳光一样温暖的人。夜看着他,眼睛里闪着晦涩的光。“雪,你还是太善良了。”雪回头看向他。“因为你太善良了,所以你看不见那些黑暗的地方。”夜说完转身离去,这里是千仞山,是没有感情的不是吗?
雪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而已,不愿去看那些黑暗的地方,在千仞山上看到的黑暗何曾少过,所以他愿意去相信那些美好的东西,雪想着回过头看向叙阳和寂灭,但愿可以就这样温暖的活下去吧!那个灵师,希望你可以温暖这座山。“寂灭,我先回去了。”“嗯,慢走不送。”寂灭抬眼看了看他,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苦,淡淡的甜。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暖意。
鸢青收拾着猎物,陌落在一旁收拾着营帐以及工具,之间是长久的沉默,终于鸢青开了口:“陌落,难道就真的没有比南方驻军更强大的力量吗?”陌落回头看了看他,短暂的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之前是有的,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连带着他的军队,一起覆灭了。或许还有其它的,但是那就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力量了。”“那个人是洛逸将军吗?”陌落点了点头,是他没错,洛逸曾经是帝国的战神,他的功绩曾让南方军队也肃然起敬,他是帝国最有名望的将军,当然也是一个慈父,不少次去找洛青的时候他都陪在身边,可是他还是死了,一个将军没有战死沙场,对他而言是耻辱吧!陌落想着,不由得又想起了洛青,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也许是他最大的遗憾吧!将军希望保家卫国,可惜,保护了国家,却保不了自己的家。他也一样,身为帝国的继任者,也保护不了自己的朋友,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险境,看着他千里迢迢的赴死。陌落不由得自嘲,如果他早一点明白这些该有多好,那场杀死了洛逸将军的宴会他没有参加,如果他当时在场会不会起到一点点的影响,会不会改变某些走向。鸢青看了看他,收拾着手上的猎物。“陌落,我希望你成为一个出色的猎人,一个可以控制一切的猎人。我有时候甚至想让自己成为那个出色的猎人,你知道吗?陌落,我有时候真的好恨恨自己的无能,恨那个最高统治者,我甚至想要取而代之。陌落,你答应我,一定要成为最出色的猎人。”陌落愣了一下,“我答应你,我会成为那样的猎人。”鸢青笑了笑,“我会帮你的,陌落。”帮你铲除一切的阻碍因素,帮我们复仇。
“秋季围猎已经接近尾声了,陌落的情况怎么样了?”“参加秋季围猎以来并没有异常的发现,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秋季围猎,是不是预示着他已经开始接触权利的核心了。”辛德烈玩味笑了笑,看向他:“看来洛逸将军的死给了他很多的刺激啊!”“是的,陛下。”“亲人,朋友永远都是一个人的弱点,洛青他怎么样了。”“被发配到南方了。”辛德烈眉头一挑。“怎么会,他不是。。。该死的,查尔斯怎么这么狠绝!”德莫愣了一下“陛下,洛青他不过是个未成年的侯爵,似乎没有那么重要吧!”辛德烈看了看他。“我说过吧!亲人和朋友是一个人的弱点,洛青他曾是我的朋友,这不关权利的纷争。”“可是他是洛逸将军的儿子,这就已经被牵扯进来了。”“是啊!他为什么偏偏是洛逸的儿子呢?!随便谁的儿子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他!?”该死的,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一个人了,怎么会放逐到南方,那可是连帝国都控制不住的地方,简直就是死路一条,不,是比死路还要可怕。“算了,由他去吧,我们毕竟不能到南方去。”“而且,他是敌国的侯爵,于情于理陛下都不能出手相救。”辛德烈长叹一口气,想到当初的那个少年静静的坐在他身旁,那个下午阳光刚刚好,照射在他们身上,周围到处都是温暖,他记得他说:“所罗门,我们都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将军,像我父亲一样的将军,到那时候,我们并肩作战。”“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们会是敌人呢!”洛青微笑着看向他:“就算是敌人,我们也要旗鼓相当。”辛德烈看了看他,伸出手恶作剧的揉了揉他的头发。“那就快点长大吧!”他至今都记得那时候的洛青身上有着淡淡的光芒,而如今,他在最深的黑暗里,曾经说着要并肩作战,旗鼓相当的人还没有完全长大就要被淹没了,辛德烈叹了口气,心头有些郁闷。
洛青再次看到光是烛火,泣血还在睡,自己也昏昏沉沉的,只记得那天晚上理查让他喝了一杯酒就什么都没了。“小侯爵这样看起来真是更漂亮了!”鸣空右手拿着烛台,左手提着饭走过来,在笼子外半蹲下来。洛青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吃饭吧!饿瘦了就不好看了。”鸣空说着把饭递了过去,然后看着洛青,他靠在墙壁上,微微抬着头,露出优雅的脖颈。鸣空咽了口水,转过身去。“快吃吧!在这里没有体力是跑不了的!”洛青看了看他,“你是谁?”“我曾经是洛逸将军的属下,不过很早就脱离队伍了。”洛青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的背影,最后轻轻的笑了笑“也许,对我而言死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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