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格调（2 / 2）

最终，当麻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了。怏怏不乐的离开了当麻家，天草回到家里躺到床上，思索着。说实话，天草确实同情冬马，但这样的事情在学园都市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而且仅凭同情，还不足以打动他去帮对方。

一直以来，他的慈悲就不是无偿的。前世的他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伪宅，今生即使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但他依旧没有太多的改变。掌握着强大的力量，却没有那种施舍的心。应该说，很多时候，他的行为都带有一定的功利性，准确来说更多是为了他自己。

‘算了，不想了！该怎办就怎办吧……’天草拉过被子蒙住头，慢慢睡去。夜里，他悠悠转醒，看了看时间，晚上7点。摸了摸肚子，天草打算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回来继续睡觉了。从一家市里出来时，天草注意到街对面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如月冬马？’天草喝了一口乌龙茶，悄悄跟了上去。冬马手里拿着一束花，是风信子，花语是：永远的怀念。就这么悄悄跟着冬马，天草来到了学园都市一处公共墓地中。这里是少数没有被开的区域，此时由于夜晚关系，这里显得有些阴森。

见冬马走到一处墓碑前，轻轻将手中的风信子放下，然后呆立于此默然不语。站在一棵树后，天草背靠着树默默的喝着乌龙茶，知道冬马这么晚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因为消息被封锁，知道冬子去世的人没几个。

而能经常来看她的，除了冬马以外一个也没有。突然，天草听到了轻微的哭声。转头看去，冬马已经泪流满面了。他扶住墓碑，咬住下嘴唇拼命忍住，但眼泪却自然而然的流淌下来。“……冬子，很抱歉，哥哥没用！”

“已经半年了，你离开已经这么久了。当初说好给你的生日礼物，你还没来得及拿到就走了。还有你最喜欢的那几曲子，今天有人来找我要了。你知道，我是多么想让更多人听到你作的曲……”

“那个人说的对，即使你走了，只要我还一直记得，你就不会消失。但是我好怕，我真的很怕！我怕有哪天我也突然离开了，我怕没有人再记得你，我怕你会就这么消失掉！我不想那样的事情生，所以，我才那样做啊！”

冬马说着，靠着墓碑坐下，低声喃喃道：“只要他肯帮忙，你的曲子就可以被很多人知道，就可以让很多人记住你这个作曲者。这样，只要这歌曲不被忘记，那么你也就一直不会消失了……呵呵，不过我还是太傻了。”

“学园都市的1eve16啊，立于顶点之上的存在，‘以非神之躯上听天意’的神……我居然会期待他能帮我，我是不是很傻？哼，这就是一个等级决定一切的城市，这样一个残酷而现实的地方！”

天草默默的听着，再次抬手时，罐中的乌龙茶已经喝光。低声叹息一声，将易拉罐丢到不远处的垃圾箱中，然后抬脚走向冬马。“谁！？”冬马听到脚步声，立刻警觉的站起来，同时不忘擦干眼泪。

天草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看着冬马震惊而警惕的表情，轻声道：“无意间打扰你了，不过还真的让我很吃惊呢！你提出那个条件的目的，居然如此纯粹……”冬马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天草，面上表情很复杂。

“你是可怜我么？还是来嘲笑我？算了，弱者就该有所觉悟，是吧？”冬马颓然的摇摇头，转身不理天草了。叹息一声，天草走到墓碑前，看着上面的字，轻声念道：“如月冬子之墓……”抬头看向冬马，轻笑道：“不想消失么？”

“如果我答应你的条件，那么你知道会生什么吗？”

冬马一愣，接着一脸严肃的道：“当然，你的形象将因此而崩塌。”天草摇摇头说：“不只那样，对于我来说，我的力量只要不消失，那么我所拥有的一切就都不会失去。反倒是你，你认为自己可以平安无事么？”

“把事情捅出去，并不会对那些人造成什么影响。但你将因此而受到他们的迫害，甚至被追杀。你觉得这样值得么？”

冬马沉默着，半晌后低声道：“即使如此，我也不后悔。冬子所遭遇的事情，不能就这样被埋没掉！”是仇恨？天草看着冬马眼里闪现的情绪，遗憾的叹息一声。又一个选择了堕入黑暗的人，天草不会再劝什么了，选择是自己作出的，后不后悔已经轮不到他来评价。

“既然如此，那么牺牲这微不足道的个人形象又如何呢？我也想看看，那些大人物们急起来会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