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逼迫（2 / 2）

绿绮手中的托盘上放了一只精致的小茶盅，见楚瑶惊讶的看着她，便有些得意的解释道：“小姐，奴婢在厨房的橱柜上找到了茯苓霜，就做主用滚水冲了一盅，小姐病体初愈，晨起喝这么一盅，最能滋补了，若能坚持喝一百天，还能润肤养颜呢！”</p>

“好，那我就试试，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楚瑶很喜欢绿绮的性格，见她这么为自己着想也很高兴，便拿起茶盅一口气喝了。对这茯苓霜的来历也没有多想。</p>

绿绮见状更开心了，一双杏眼都眯成了一条线。其实这茯苓霜本是郑夫人赏给碧雪的，绿绮曾经多次看到碧雪早起后去厨房冲茯苓霜喝，而且厨房里的人都被碧雪拉拢了，她就直接把茯苓霜放在厨房里了，没想到今天被绿绮给顺手牵羊了。</p>

在她看来，碧雪跟碧云已经背叛了小姐，不当场打死她们已经够仁慈了，她们的东西自然也要上交，反正这些东西都是碧雪靠出卖小姐才得来的，给小姐用了，还能减少一些她们的罪孽。她这是做好事。</p>

除了绿绮，其他三人都是十三、四岁的三等小丫鬟，她们手中一个捧着铜盆，一个捧着毛巾、牙粉、香胰子等物，一个捧着一套干净衣物。</p>

楚瑶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在绿绮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穿好了衣服，这才坐在梳妆台前。</p>

绿琴上前为她梳头。绿琴不像绿绮那样能说，虽沉默寡言，却有一双巧手，绾发、化妆和刺绣的手艺都是拔尖的。</p>

梳妆完毕，楚瑶看着铜镜中的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女，不由楞了楞。</p>

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月白色交领兰花刺绣长纱袄，腰间束了青色丝绦，令小腰看起来更加不盈一握。头上只随意挽了偏髻，用一只四蝶金钗别着，耳朵上带着一对紫丁香耳坠。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了往日的苍白，反倒水润亮泽；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盛满狡黠和不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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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骄傲又自信的笑容，这才是真正的她，让以前的懦弱和胆怯都见鬼去吧！</p>

只不过，这衣服有些素淡了，不太符合她张扬的个性啊！</p>

楚瑶嫁给梁瑄已经近两年半了，说是为父母守孝三年，实际上只守孝二十七个月，所以楚瑶上个月就该除服了。但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点，以前的楚瑶又是个闷葫芦，受了委屈也只憋在心里，害得楚瑶也得继续穿着素服。</p>

绿绮最会察言观色，见楚瑶看着自己的衣服摇头叹息，便一边跪下请罪一边委屈的解释道：“都是奴婢的错，没有及时为小姐准备除服后的衣物。只是奴婢是有苦衷的。早在前两个月，奴婢就想为小姐做两套新衣服，只是府里送来的布匹衣料都是素的，小姐的嫁妆里虽然有绫罗绸缎，但是库房的钥匙在周嬷嬷手里，她一直把小姐的嫁妆当成自己的禁脔，又哪里会允许别人沾染半分？碧雪又一直排挤奴婢，奴婢跟小姐又说不上几句话，所以，这才……”</p>

“好了，你快起来！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要怪就怪我信错了人。”楚瑶亲自扶起她说道。“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大丫鬟了，别动不动就下跪，要拿出身为大丫鬟的威严来。在府里，除了我，谁都不能命令你。”（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