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撒旦的亲吻 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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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淅已经看到了这个男人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止不住的全身颤抖。

方才还道貌岸然的领导,此时也不再顾忌什么形象和架子了:心急火燎地扯去身上的浴袍,整个身子就压了上去。

已经有过激烈运动的身体,再次接纳另一具躯体,分外的敏感。一点点的摩擦,一点点的啮咬,都可以让神经如过电流般的战栗!

惊喘连连

从被陌生的异物刺穿身体的那一刻起:亦淅就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本来也抵抗不了,何必白费力气呢?反正,今夜,这身体已经是残败不堪,任人践踏的。

不知何时起,不再流泪了。泪流得够多了,自然会止住。

想到罗修离开房间的背影:心,就像被一把生了锈的刀,钝钝地割着,闷闷地疼不知是不是幸运,这种痛是可以忍得住的。

他不再花费心思去想,这个男人在对自己做着多么可恶的事;他只是无奈地放空大脑,感受身体上的短暂欢愉。

人对极端的苦痛,有着本能性的自我保护措施——逃避或者遗忘。

如果一种伤害,你没有办法改变现状:那唯一可以做的,也就是学着去习惯它、并且享受它。

想着,想着,亦淅的脸上一反常态泛起一丝浅笑可以看得出来的酸涩,却美幻得如水中明月。

男人在他的身体里,尽情渲泄了两次之后,终于偃旗息鼓。

亦淅麻痹的下肢,无力地大张着:呈现出绯乱的姿态。承受了太多雨露滋润,麦色的肌肤泛着粉红,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蕾。引得人有食指大动的欲望。

亦淅现在的情形,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这个样子有多美,多么的勾魂慑魄!

领导,也是说话算话的,完全按照罗修制订的规矩执行。循规蹈矩的办事流程,一成不变的办事风格;可以想见,是一个多么古板、认真的人。

得到了想得到的,他心满意足地信步走出了散发着雄性荷尔蒙气味的房间。

亦淅愣愣地望着头顶上的白色雕花吊顶:脑子里一片空白

刚才的经历,只是一场梦吧?但愿,只是一场梦而已。

亦或是一场戏?自己是这戏里的哪一个角色?《游园》过后,是一场出人意料的《惊梦》

很傻,很天真吧?!自己下定决心去爱的那个人,转身将自己像玩具一样的拱手送给别人亵玩。

无需自轻自贱,已沦落至此。

如堕入到无底的深渊:恐惧、茫然、憎恨全部涌上心头。

“叮”门卡刷动的声响。

也许是罗修回来收拾残局了吧?!

亦淅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人,也不想再看到这个人。至少,这一秒,他不是不想的。

来人不紧不慢的步子,移到床前。呼吸的气息有些紊乱,那不是罗修的味道。

亦淅,身上一凛!

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镇静剂的药力还没有散去,显而易见。

他转过头,黑瞳如星——

幽如蝇豆的光束下,来人竟是——陈峰。

在一时间的愤怒,吃惊与难以置信的情绪变化后:亦淅很快便释然了。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案上鱼肉。

原来,还高估了自己。本质上来说,连玩物都算不上,是只待宰羔羊而已。

罗修,在以他的身体为筹码,在交换什么既得利益吗?

先前那失望到底的无奈,悲伤;到现在反而化成了内心释放性的一种凄怆!

亦淅,没有了先前的苦苦相求,嘤嘤啜泣;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嘴边轻扬,如泣如诉地笑了出来

这非比寻常的笑声,如弦乐:婉转悠扬——静夜里,淡淡凄美而又诱惑。

陈峰,万没料到床上的人会是这样的一种反应,自己反而有点局促。

看着风情万种,又靡色生姿的亦淅:喉头发紧,血气上涌,抑制不住的欲望喷薄而出!

三下五除二的拉下自己的衣服,就冲了上去。

行为表现就是个发情期的牲口,完全丧失了往日的彬彬有礼。

又是一个斯文败类!亦淅暗想着,这梦还没有结束;但终究是会结束的。

然后,缓缓闭上双眸,如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动都不想再动了,默默地承受着体内野兽的横冲直撞。

反正,现在的自己,本来就是个没有生命尊严的“死人”。

陈峰,费了好大的力气做着活塞运动,都没有引起身下人的任何反应。

亦淅紧闭的唇,吭都不吭一声。

对于一个热情高涨的男人来说,无疑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和侮辱。

陈峰本人迷恋财物,精明算计。对于这种事,并不是太热衷。尤其他并不是gay,这么做完全是出于猎奇的心理。偏偏亦淅又毫不配合,像个死人一样;不屑多久,他就觉得无趣了。

意兴阑珊之下,草草收兵。

当然,他也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君子”。照足了规矩办事,没有让亦淅觉得太辛苦。

相对于身体所承受的不适,心理上饱受的摧残,才真正让人难堪。

如风中之叶一般脆弱的身体,再一次经历了暴雨的席卷:亦淅疲惫地蜷缩着,仅剩的力气就是住蓬松的被子里钻。

实在是太累了。累得以为自己的躯壳即将散架,好像一个损坏严重的玩具,有拼不完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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