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疯魔 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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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五个小时之后,方亦淅抽筋去骨似地摊在床上:双目失神,身若轻鸿,连手指头动一下的力气皆耗得一干二净;这才深刻地领悟到罗修口中所谓的“后果自负”的真正含义。

他感叹: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正如那句歌词所描写的。

浑浑噩噩,已经不敢想这几个小时发生了怎样惊天动地的天人大战了。只记得疯狂,自己放下了矜持,不知廉耻地疯狂纠缠着罗修的身体。哪怕是全身的骨头,快要散架了,仍旧一次又一次地请求着他的进犯。

这样的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和一只发--情的雌兽,没有什么分别。

放荡,下--贱,毫无羞耻之心;种种行径,罗修在内心深处恐怕也会必然地看轻他吧?!可是,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抓紧他,拥抱他,恨不得把这具躯体永远地和他嵌在一起;即使是血肉成泥,也想着合成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惟有这样,才能不再害怕世事的变幻无常,际遇的缘起缘灭。

凡是嘴里说不出来的话,言词描绘都显苍白的痴恋;尽数化为行动,不计后果的任意妄为。

从客厅的地毯,到厨房的洗碗台;从浴室的陶瓷浴缸,到卧房的豪华大床;整整一个下午,已是雨收云静,夜色阑珊;两个人抵死相缠的才由于体力不支而结束。房中的每一个角落,都飘散着激情过后,雄性荷尔蒙的余味。

方亦淅掉落于罗修带入的欲海里,浮浮沉沉,几回晕阙,几回转醒。甚至,后来不禁担心自己也许会就此死于非命。

念去来,岁月如流,徘徊久,叹息愁思盈。

去去倦寻路程,江陵旧事,何曾再问杨琼。

结果,他没有死,还是清醒着撑开了眼皮。

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他首先想到的人,是罗修。怕是在做梦,怕梦里百般缠绵,梦醒后又是冷冷清清的月光,和孤孤单单的自己。

还好,他只需侧一下头,罗修英伟的脸闪进了眼里。他在旁边,睡着,很安稳。呼吸匀静,睫毛微颤,一只手臂揽住亦淅的纤细的腰。这个动作,代表是占有和保护。

一刹那间,亦淅感到身心安然。

其实,他要的并不多。只是想,每天醒来可以见到他在身边安睡,已是知足。

亦淅想翻个身,活动一下已近僵硬的四肢。这一动,好像牵动了全身的每一条神经,跟着不安地酸疼,发出严重的抗议。腿间被数次贯穿,研磨的地方;疼痛麻胀得厉害,令他回想起发生的一幕一幕,不觉得脸红心跳。

“哎哟嘶疼”方亦淅皱紧了眉头,呲牙咧嘴地哼出了声。

不得不暗自低叹,这一回放纵得太过了,玩儿得过火了。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再有几次类似的胡闹,非得“英年早逝”不可。下一次,还是节制一点的好。不能贪图一时的痛快,搭上这条小命啊!

惊觉自己惦记着下一次,又感到心头躁动,耳面发烧。

“疼得很厉害吗?”、

磁性的嗓音,带着浓睡初醒懒洋洋的暗哑。

方亦淅一惊——没料到自己独自浮想联翩的痴态,会尽收枕边人的眼底,一点点似有似无的慌张。仿佛,刚刚想到的那些淫---涩之念,全被对方看穿了似的。

“我把你吵醒了吗?”方亦淅眨眨水眸,略感歉意地问。

“嗯”罗修含糊地应着:“你一动,我就醒了。听到你叫了一声,想是你很疼。”

“还好”方亦淅有些害臊地低下头,声音弱弱地答。

是难受,可这份难受实在是他自寻的,是他求着罗修给他的,谁也怨不得。再说了,这份难受,也是在享受了极度的快感后,必有的副作用。哪有,不付出任何代价,唾手可得的好处呢?!

“是我,自找的。”亦淅抬起头,勾了勾唇角。

罗修叫他这一句自发性总结之语给逗笑了,坐起身子,搂过他的肩膀——“啵”的一声,用力亲了蔷薇色的唇瓣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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