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柳母相求（2 / 2）

柳如眉不敢直视雪凝的眼睛，绞着手中的丝帕不知道怎么开口，稍定心神才说出：“我希望你不要供出雨儿。”

良久，气氛渐冷。

雪凝低垂的眼睑道：“那女儿怎么办？女儿就应该死吗？”

柳如眉闻言心脏紧缩，她噗通一声跪在雪凝面前吓了雪凝一大跳。

雪凝也赶紧跪下请柳如眉起来，可是柳如眉却是不肯起身：“凝儿，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当年是我把宸雨弄丢才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那时我差点疯掉，后来你的到来才让情况好点，宸雨这些年受了很多苦，还沦落到青楼那种糟蹋人的地方，这些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到底是一个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才到我身边半年还没有享到什么福就要永远的离开我，算我求你。”

闻言雪凝心一阵抽疼，她问道：“难道母亲这么多年待我就不是母女之情吗？难道我就应该枉死吗？”

柳如眉哭得更加大声了“呜呜，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是我对不起你，你是宸风当年从外面带回来的，这十年来我也尽心的养育了你，让你锦衣华服，衣食无忧，你就当报答我对你的养育之情不要供出宸雨可以吗？来世我给你做牛做马。”

雪凝望着柳如眉这张满是泪痕脸觉得陌生而熟悉，她的心上好像被人扎了一针，她突然轻笑了起来，“如果，母亲认为这十年的养育之恩是债，那么我愿意还了这笔债。”

雪凝缓缓地站了起来背对柳如眉道：“柳夫人，回去吧，我不会多说一个字。”

柳如眉望着雪凝那纤细决绝的背影情难自控，她连忙起身掩面而走，她竟然叫她柳夫人，听着那毫无感情的称呼碎了她的心，她觉得自己再没有脸面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