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监控1（1 / 2）

 走出希瑞餐厅，部曲倒是对于东国的菜肴颇为改观。明明没有进行蒸煮，纯粹的生食却有种别样的魅力，难得尽兴。

下午风光格外熏人醉。

或许是刚吃过饭，她格外感觉困乏，只想快些回家睡觉。连没有买到可丽饼的遗憾都消减些许，陡然而升腾的满足感，充盈身躯驱使她前往。

纵然肾上腺素早已消退，她却没有因此昏迷，虽感觉困倦，但没有更多影响。

精神与身体分离，恍若看待旁人往事，陌生的疏离感。连困倦都觉得无所谓，可部曲知道，这样的状态非常危险。

长此以往甚至会突然猝亡。

危险至极，她反而不太慌忙，慢悠悠地走着，莫名来些灵感。关于案件的线索，她可能太注重表现出的状态，却忽略被人有意遮掩的动机。

除非凶手是毫无理智可言的疯子，不然总会与莉拉有些联系，至少该有接触，而不是随机杀人。仅凭现场布置得井井有条，她可以断言，凶手并非失去理智，反而是太过理智。

这样推理，线索就隐藏在人际关系，那些短暂入职过的临时工就非常有嫌疑。因为她趁着问话的时机，已经试探过所有能接触的职工，没有人是凶手。

相信无人能对她说谎。

不知何时有大片云朵赶来，遮蔽阳光使得周围阴暗不少。云也没有那般黑，半白不白的，沿着波浪边缘层层叠叠。有些空隙透出光，有些空隙则能看到灰蓝的天空。

温度也随之下降，莫名凉爽又忽觉渗骨，她又想起那个少女，类似柑橘的味道萦绕鼻尖。感觉没来由的熟悉，但是实在回忆不起来。就像是平整的路从中截断，记忆于此断档，连接处支离破碎无从联系。

纠结仅持续片刻，她权衡后还是要回去睡觉。侦破案件并非转瞬即就的事情，再说凶手又不会再次杀人，此时辛劳没必要，倒不如休息充足后再出发。

将所有线索整合，分析出凶手的人格画像，部曲几乎可以肯定，案件到此为止。对于病人而言，做到这般程度已然不易。

走到大街边缘，拦截辆出租车，就准备先回家。此处离家很远，她可不想挤公交车或走路回家，即使稍显浪费也要尽快回家。

坐上车，她说出家里的地址，随后就闭上眼小憩片刻。虽然睡不着，但能够休息总是好事。

突然响起的铃声将她惊醒，部曲取出手机，发现是个未知的号码。接通后，听到迪克的声音，心情瞬间变差。

“来电视台，快点！”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迪克唾沫横飞的模样，与他昨天的印象截然不同。

“我正要回家。”

即使如此，部曲却不会乖乖照做。侦探本就该傲慢些，才不会惹人怀疑。常人的理解里，天才总会有些怪癖。

“又有人死了！”

“谁？”

“也是个主持人，叫莎伦·温特。”

“莎伦？”部曲想起上午才见过的女人，“很快就到。”

生命总是无常流逝，却从未想过如此突然。上午才见过的活生生的人，下午就已经死去，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非常奇怪，若她的推理没错，那么凶手不该继续杀人才对。不知是何原因才没有收手，或者说并非凶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