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害怕（2 / 2）

她携了姜昕的手，回了厢房。</p>

谭家的大夫人在隔壁房间歇息，偶然能听到说话的声音。</p>

宋盼儿和姜夫人在屋子里，等着姜昕和顾瑾之回来。</p>

而后，她们就起身回城。</p>

出门的时候，隔壁厢房里有人探出脑袋看，顾瑾之和宋盼儿都察觉到了，却没有回头。</p>

宋盼儿和姜夫人各自带着女儿，上了自家的马车，出了缘兴寺。</p>

路上，姜夫人想起宋盼儿，不由笑了笑。</p>

姜昕就追问母亲：“您笑什么？”</p>

“顾家三夫人，性格真烈。”姜夫人笑着道，“她不太喜欢谭大夫人，就摆在脸上，连笑都不愿意笑一下。”</p>

姜昕也听人说过宋盼儿泼辣。</p>

“……我做姑娘的时候，脾气也暴躁。”姜夫人感叹道。</p>

她挺喜欢宋盼儿这种爱恨分明的性格。</p>

姜夫人在娘家的时候，性格也烈。她母亲希望她端庄淑婉，多次告诫她要收敛。渐渐的，姜夫人的性格就压抑了些。</p>

而后，她又嫁给姜梁。</p>

姜梁性格更坏。</p>

年轻夫妻，两人也不乏针锋相对，争吵起来。明慧公主在中间劝了多次，而后语气里隐隐对姜夫人有点不满。</p>

姜夫人这才下定了决心改一改。</p>

她是怕惹恼了丈夫，又冷了婆婆的心。</p>

长年累月，她的脾气和做姑娘时大不相同。</p>

宋盼儿至今不改性格，大概是因为她有个温和的丈夫，拌嘴时会让着她；又没有婆婆……</p>

“我不像您。”姜昕道，“顾瑾之也不像她娘。”</p>

然后想起方才顾瑾之变脸，姜昕又沉默了下。</p>

“你也不像你爹爹。”姜夫人道。</p>

说罢，想起女儿的眼里只有灰白，心里一阵难过，又生怕说错了话，惹得姜昕多心，就描补道，“你和你二哥性格都糯，你姐姐和你大哥性格烈……”</p>

“二哥才不糯呢。”姜昕道，“他狠在心里头。大哥和大姐输二哥一大截子。我要是狠起来，姐姐也不及。您只当会发脾气就是烈吗？”</p>

姜夫人被她堵得一时无言以对。</p>

见姜昕没有伤感，反而能顶嘴，姜夫人心里松了口气，也不和姜昕计较。</p>

母女俩却沉默了下来。</p>

姜夫人心里非常疼姜昕，可是她跟姜昕，的确没话说。</p>

“娘，那个谭宥，他为人如何？”姜昕突然问，“京里有他什么传言吗？”</p>

这让姜夫人心里一惊。</p>

“怎么突然想起问他来？”姜夫人道。</p>

姜家的大少爷跟着父亲出征前，在五军营任职。</p>

都是京城的侍卫，彼此也算熟悉的。姜家大少爷很欣赏谭宥，多次提及他。元平侯也觉得谭宥是个人才，偶然也说几句。</p>

姜昕深得父亲和哥哥们的喜欢，有时候他们说话，并不避开姜昕，姜昕的记性又好，听过一次就记在心上了。</p>

“我们在门口瞧见了他。”姜昕道，“顾瑾之当时就变了脸。她很害怕，掌心都湿了。娘，顾瑾之跟谭家，还有什么话传出来吗，不就是谭宥的女儿抱着顾瑾之喊过一声姨娘？”</p>

姜昕云淡风轻说着那件事。</p>

姜夫人失笑，道：“你心眼大，这还不算大事？顾三夫人至今还在生气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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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昕哦了声。</p>

姜夫人也认真想了想，似乎没什么传言。</p>

京里的大事小事，姜夫人都知晓。像姜家这样的门庭，需得时刻保持警惕，消息灵通。</p>

姜夫人说没有，应该就是没有。</p>

姜昕一路上都在想，顾瑾之不对劲。</p>

她很怕那个谭宥。</p>

为什么害怕？</p>

如果是因为谭宥的女儿喊她叫姨娘，她应该是生气才对。</p>

难道那孩子，真是顾瑾之的女儿？</p>

可顾瑾之至今才十四岁，不满十五，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女儿？</p>

“娘，那个谭宥……”姜昕又问。</p>

“娘哪里知道？”姜夫人不愿意多谈。</p>

姜昕从小性格就怪。</p>

她想要什么，连侯爷都拦不住她。万一她是看中了谭宥，非要嫁给谭宥做继室，岂不是叫公主、侯爷及姜家上下丢尽了脸？</p>

姜家可不是建昭侯苏家那样的落魄侯门……</p>

可是不说，姜昕肯定会叫人去打听。</p>

那还不如姜夫人说了，先入为主说些难听的话。</p>

“……我听说了一件：谭宥为了妾室，让大奶奶跪在雪地里，还砸了谭家大夫人的小祠堂。听说那次他关在祖祠里，寒冬腊月，剥了衣裳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天，后来冻晕了才抬回来。”姜夫人道。</p>

姜昕就撇撇嘴，眼底浮动几分不屑。</p>

姜夫人微微松了口气。</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