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节姐姐（2 / 2）

小十和小十一已经两岁半。小十一已经会满地跑，又笑又叫的。小十木讷站在一旁，不吭声。</p>

顾瑾之进来，就随手将站在炕沿边的小十抱起来。</p>

他很沉手，顾瑾之有点吃力，才将他抱到炕上一起坐了。</p>

“......太后娘娘怎么说？”宋盼儿问顾瑾之。她知道顾瑾之进宫，是去说离京的事。</p>

宋盼儿还奢望太后能挽留庐阳王，这样顾瑾之也可以在京里多些日子。</p>

“母后只让我们一路小心。陛下说派羽林卫送我们回庐州，怕路上有剪径的土匪。”顾瑾之一边把小十弄乱的衣襟整理好，一边回答母亲的问题。</p>

宋盼儿顿时眼眸微黯，情绪一落千丈。</p>

顾瑾之看在眼里，心中不忍，安慰母亲：“朝廷就是这样的规矩，在京里久了，会惹人怀疑，太后和皇上也为难。娘，等我们到了庐州，我时常给您写信。再说，煊哥儿、瑥哥儿和珹哥儿不都在您身边吗？”</p>

宋盼儿强撑起笑颜，道：“他们兄弟是他们兄弟，你是你啊……”一句未说完，心里酸楚难当。</p>

顾瑾之只得说些好话宽慰她。</p>

“我在离京之前，都住在您这里，如何？”顾瑾之道。</p>

宋盼儿转忧为喜，道：“这自然是最好了，你挨着娘睡几晚。”她很高兴，一高兴居然没问朱仲钧同意不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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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臻还在孝期，他依旧每日歇在外院的书房。</p>

所以，顾瑾之过来陪宋盼儿，并不打扰。</p>

这么一说，宋盼儿立马起身，连忙叫人整理床铺，添了床被子给顾瑾之。</p>

顾瑾之则安心抱着小十，摸摸他的脸，又摸摸他的手，问他：“冷不冷？”</p>

小十不回答，好似听不懂。</p>

小十一原本在远处玩一只佛手。听到顾瑾之和小十说话，不知是好奇还是怎么，他挪动着小脚，跑过来，依偎在炕沿上看着顾瑾之。</p>

顾瑾之笑，伸手也摸摸他的脸，对他道：“珹哥儿，叫姐姐……”</p>

珹哥儿已经会说很多话。</p>

他也学会了模仿。让他叫谁，他都知道叫。</p>

可他不会叫姐姐。</p>

他只是眼神迷惘看着顾瑾之。</p>

他的乳娘和丫鬟芍药都上前，教他喊“姐姐”。</p>

姐姐、姐姐这个词，在屋子里飞扬着。</p>

“…..姐姐。”一个稚嫩又含糊的声音，飘入众人的耳朵里。</p>

大家都一惊。</p>

喊姐姐的，不是小十一珹哥儿，而是从来不说话的小十瑥哥儿。</p>

珹哥儿的乳娘和芍药都愣住，错愕看着小十。</p>

小十却伸手抓顾瑾之鬓角的钗，又含糊喊了句：“姐姐。”</p>

这回大家都听清了。</p>

宋妈妈也上前来，惊讶不已。</p>

芍药忙进去告诉正在指挥丫鬟铺床的宋盼儿。</p>

“这情分可不同寻常。瑥哥儿这是第一次开口说话呢。”宋妈妈道。</p>

顾瑾之听到瑥哥儿喊姐姐，无疑是开心的。可宋妈妈的话，让她怔住。她反问了一句：“第一次喊人？”</p>

她没想到，小十快三岁了，还没有说过话。虽然母亲不时念叨，说小十不开口，顾瑾之却一直以为，小十只是不爱说话，并不是没说过。</p>

宋妈妈却点点头。</p>

顾瑾之这才回神，又惊又喜。</p>

她身上没有戴合适的东西赏给小十，只得抱住了小十，道：“真乖！”</p>

见小十要她头上的钗子，顾瑾之顺手拿下来，交给了他。</p>

小十就紧紧攥在手里。</p>

那钗子是圆簪身的，不割手，乳娘也放心让小十攥着。</p>

顾瑾之喊了海棠：“你回去一趟，开了我的箱笼，去寻快好的玉佩来，我要赏给瑥哥儿。”</p>

海棠忙道是。</p>

宋盼儿也从里屋出来了。</p>

大家七嘴八舌把小十开口说话的事，告诉了宋盼儿。</p>

宋盼儿总担心小十是个哑巴，这回重重松了口气。</p>

她从顾瑾之手里，抱过来小十，逗弄他：“叫娘，娘……”</p>

小十专心致志玩手里的金钗，不回答。</p>

倒是一旁的小十一，听到宋盼儿的声音，不停的喊娘，非要宋盼儿抱。</p>

宋盼儿见瑥哥儿没有再次说话的意思，只得悻悻将他交给了乳娘，抱起了小十一。</p>

小十一很会卖乖，在宋盼儿怀里，娘、娘喊个不停。</p>

宋盼儿就格外高兴。</p>

顾瑾之又把小十抱过来，让他喊姐姐。</p>

这次，他不理顾瑾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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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欠下的一章，争取这几天补上。今天没有了，大家晚安。（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