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情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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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湿雾弥上卫子君的眼,吹笛眼帘,眼睫深处晶莹闪动。

大手抚上她的脸颊,用力捧了一下,缓缓放下,轻轻转身……

“云德……”卫子君抬眼轻呼了声,那人的背影已经消失了……

外面,下起了牛毛细雨,丝丝沁凉冷了面颊,卫子君立于马上,遥望远方,直到那个身影慢慢消逝。那个身影走得很慢很慢,依旧还是消逝了。

风吹动她散落的一丝黑,睫毛沾上了细小的水滴,握住缰绳的手开始冰冷,好似这样立了一个世纪。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多久了?他们走了多久了?卫子君不知这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本以为已经看淡,心中却依然纠痛,这痛,源自于什么却又无从知晓。

手持金觥,把酒问天,每日的饮醉,却不知惆怅为何。

秋来了,天也凉了,花也凋去,如同远去的欢声笑语,留在心内的只有思念。

这欢乐,总是短暂。

在时,不觉得,失去时,令人思念到骨头里去。

“昨日长花一夜空,

东篱把酒书秋声。

却见菊花开正好,

怎奈霜重百褶中。”

低吟浅唱,秋思伤怀。

饮罢觥中酒,倚坐下来,淋漓的余液滴湿了衣襟……她不想伤害人,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不想……

她爱他们,想把最好的给他们,却无力给的更多,这情债,真的偿还不起……好累啊……

好想睡一会儿……

躺在冰凉的地上,霜气打透了身体,都不及这心,凉得彻骨。

欠你们的,来生还吧。

酒觥落地,滴溜溜滚了两圈,停住了。

眼眸轻合,似要沉沉睡去。

冰凉的躯体,被揽入一个怀抱,张开朦胧醉眼,弯出一记笑容,“贺鲁呀,你这个罪魁祸。我要斩你的头……”

“明日再斩吧,先回帐中去,晚上要下霜了。”抱起醉酒的人走向帐中。

“明日斩?暂且留你一日,欺君罔上,当斩,斩……斩头……”

将醉酒的人放入床榻,就去解她的衣襟,手却被她握住,“听话,这衣上有凉气,快点脱掉。”

握住他的手却用力一带,整个人便被扯倒在床榻上。

冰凉的身躯覆上,唇已被掠夺。

贺鲁瞬间呆愣,唇上的撕咬激起身上的战栗,禁不住热烈迎合起来。

口唇相交,唇舌共舞,狂热的舔吻吸食,喘息愈来愈急促。

酒醉的人探手扯开贺鲁衣襟,纤长的指抚上光洁的胸膛,细密的热吻沿着颈项向下,张口覆上他胸前的突起,轻轻噬咬。

“……唔……”贺鲁出难耐的呻吟,酥麻酸胀的感觉由胸前弥漫,她的唇湿滑灼热,舔得他酥痒难耐。

纤长的手,在胸膛上滑动。

贺鲁心中溢满酸涩甜蜜,想不到自己的一次是个男人,可是,幸好是他。

“要我帮你吗?”酒醉的人出低沉魅惑的询问。

却不理会他是否回答,张口吻上他的面颊,咬住他的耳垂,好似刚刚的问话只是一句**的询问。

贺鲁大口地喘息,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可是他真的又很喜欢,那种感觉好似飞上了云端。

就在他遨游云端之际,她的手停住了,出了均匀的呼吸。

她睡着了。

含着他的耳朵,半覆在他的身上,就那么的,睡着了。

望着她安静的睡颜,贺鲁一阵恼怒,这个妖精,把他勾引得如此不堪,他便这么睡了?便这般不负责任的睡了?

心下一阵气苦。

烧灼的身体依旧难耐,她软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那张一直渴望的面孔就在腮边,叫他如何忍耐?那烧灼愈来愈烈。终于忍受不住,贺鲁冲出牙帐。

大桶的冷水由头上淋下,却淋不灭心头的火焰,这般难耐的滋味,改天真应该让那个人也领受一番。

待身体冰透,方穿好了衣裳,脚下失了控制般,又来到那人帐前。

未及走近,人已被拦住,“叶护,可汗睡了,有事请明日来吧。”附离恭谨有礼地道。

“方才能进,如何现在进不得?”贺鲁微恼。

“先前您与可汗一起,可汗在与您讲话,属下怎敢拦阻。但是可汗有令,任何人紧张都要通报,难不成您要我去吧可汗叫醒吗?”附离依然恭谨有礼。

“免了!”贺鲁转身离去。

秋夜的月色清冷,一个人徘徊在帐前,没有一丝睡意。

早知如此,他为何要跑出去呢?

二卷突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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