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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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些年的冬日来,黯淡的斜阳从西边的树林间远远地照射着,凛冽的北风从脸上划到嘴角,再从耳边飞逝。不管是干枯扭曲的树枝,亦或者空旷的黄褐色田野,还是空气中掺杂着枯草和冷风的空气,无不散发着悲戚的过往的味道。铅色的云将头顶发那天狭小的天空笼罩着,风里掺杂着凉凉的雨滴,空气中弥漫着湿泥的腥味。路边的树叶落了参半,地上的黄褐色落叶,被阳光晒得失去了所有的水分,挣扎着不愿裂开。几只鸟儿站在黑色的电线上,任由北风吹着,瑟瑟的发出一声一声寂寥的鸣叫,将那空寂愈发显得冷落萧条。

过去的日子,就那样的在冷黄色的夕阳中,在细细的黑色树枝中,在这寒冷的北风中消逝去了。只曾目睹,我们一直不曾察觉,蓦地回首,才发现那棵腰身粗的桐树,已然被砍伐。现如今,只剩下一圈圈的年轮刻在树桩上了

我犹如一颗种子,温热的阳光无法照到被树叶掩盖的我,不过,我仍然感受到了透过树叶传递过来的温度。这斑斑驳驳的光芒扰乱了我的思绪,使我沉溺在朦胧的柔光当中。

然而其仍却分明在落叶中看到了你,看到了你奔跑在桃林中,一簇一簇的开满枝头,粉红色的花瓣密密层层,如雨一般纷纷掉落,如云霞般锦簇。

可是,现如今,你距离我有百年之久,百年那么远。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你,但是,当我真的伸出手时,你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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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时节的北方是多雨日子,一连半月未曾见过太阳,不是下雨,便是阴天。下雨时骑车太危险,只好改做公交车上下学。由于老班拖堂,总是喜欢在星期五的最后一节唠叨一堆:“同学们,要注意安全,安全是第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外出要小心。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鲁莽,做危险的事情。还有星期一来了把我布置的长篇周记交上来,不得低于一千字”我还好不是特别的讨厌写,因为我偏科,语文稍稍用功就可以考的很好。数学不是很好,需要非常用功的去学,还有爸爸的帮助我才能给学的好一些。可我却偏偏对化学和物理很感兴趣,尤其是物理每次考试都可以在班里和那些那男生那些争锋,真的不知道我数学那么差,物理是怎么学好的,这是个迷。我们班的女生大多数都是物理白痴,可能女生大多数都理科都不太感兴趣吧。同时我还是一名预备艺术生,学画画的,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么潇洒,那么富有文艺气息。大多数我们都是对着一个白色的塑像,用铅笔画素描,弄得手上,身上都是颜料。

这个时候天已经阴沉沉的,仿佛过不了多久黑幕就会彻底将浅灰色的天空全部覆盖,天空的云似乎就压在头顶,随时会坍塌的感觉。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凉津津的雨水溅到脸上,犹如冰渣落到了皮肤表面,冷到叫人禁不住打寒噤。初春的雨还未脱离冬的寒,仍然和雪的凉度差不离,这几天的温度都是不到十度。手里紧紧的攥着的红色花格伞,由于被风了好久,我的手已经变成了紫红色,已经给被冻的十分僵硬,机械的保持一个姿势,动一下都不想动。

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很时尚的女人,穿着一件薄薄的绿色大衣,画着流行的装容,剪着一个波波头,栗色的头发披在肩膀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从她身上传来,我这人有个毛病,如果突然间闻到一种香味过重的味道就会想吐,我扭过头,努力屏住呼吸。她的右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穿的十分的单薄,竟然穿着一条红色的夏天的红裙子,看着她的穿着都感到冷。这里只有我们三个,时不时的会有一辆车从这里路过,飞驰而过的汽车溅起一道水花,迅速飞起的水花从轮胎飞出来,又很快的落到了地上。平时在这里搭车的人就很少,我特意从学校走了一会才到这里搭车的,坐另外一班车回家,不用和别人抢座位。

女人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很不耐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情啊?”她的声音在故作平静。

“什么?你什么意思啊?”她厉声的对着电话质问道。“你这是在怪我咯,都怪我咯?啊!”

她的大嗓门突然之间就敞开了,拿着手机的怒火中烧,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大吼着。面色由方才的苍白瞬间变成了赤红色,情绪激动的握住手机的手不断的抖动着,险些把手机摔掉。

“凭什么?这件事明明就是她的原因,凭什么怪我”她这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惊得我忍不住微微侧过头瞅她一眼。她气得张大的眼珠凸了出来,大口穿着气,胸脯一起一伏的。“去,她就是一,贱人,你竟然还相信她,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下意识的往旁边站站,省的怒火把我烧着了,如果她是一瓶汽油,估计已经在疯狂的燃烧了。

“姐姐,姐姐,拜托您,拜托您小点声音。”站在旁边的小女孩一直都没有看她,这时小女孩突然拉了拉女人的衣服。“姐姐,姐姐,拜托您了,您小点声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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