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病重(2 / 2)
躺在温热的被子里一动不动,现在仿佛是一条虫,连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桃树,已经有一大半的树长在了我的房间里,占据了不少位置。一伸手就可以触碰的到,奇怪的是,在屋外根本看不着另外一小半长在那里,这就是凭空在天花板里长出了一棵桃树,正在以飞快的速度长满我房间的趋势伸展着。
一条条桃枝垂在半空中,上面挤满了桃花,一个紧挨着一个。绿色的叶子极少,使得这桃花过于繁重了,眯着眼睛望着像一团团绒球。只是,花的颜色却和刚开始大不相同,色彩越来越红了,从最初的粉红,转为到现在的殷红色,红的格外妖娆。紧盯着它们看一会儿,觉得他们仿佛在动,仔细看时,又安安静静的绽放着。
目光转到书柜上的那幅画,看清楚时,我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回是确定没有看错,里面的那个人朝前移动了不少,本来是靠近桃树的,现在已经移到路上去了。
怎么会自己移动哪?为什么画里的人会动?………………一连串的疑问在我的脑子里冒出来,那幅画在此刻看来有些诡异,不可思议。多少令我心头隐约感到不安心,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转念一想,最近平平静静的,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我经历的,看到的坏事还少吗?本身我的眼睛就是能够看到匪夷所思的东西的。
她准时从画里出来,我问她为什么画里的人会向前移动,她疑惑的蹙眉,瞄了一眼那画。对着我笑,解释说等那画里的女生走到边缘时就该出来了,也就意味着她要离开了,离开我家里,去别的地方栖身。具体到什么地方,她也不太确定,只道是去她第一次出来的地方,是一片桃园,兴许在哪里能够找到回家的路。
“成婚的日子改了,在半年之后举行,在此之前会有一个订好日子的酒席,请来比较亲的家人过来参加。听到这个消息,姝儿向母亲提出要和李攀退婚,她不喜欢他,他也同样不倾慕她。很明显,母亲被她的想法震惊了。从她身边站起来,盯着她看,好像从来也不认识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接着就是对她大喊大叫,气的不行,警告她最好不要有这种怪诞的想法,乖乖嫁人。还在屋里急得团团转,掰着手指头掐算礼金的钱,边算边说‘哦!你知道吗?你要赔给人家多少钱吗?所有的礼金都要退还…………还有礼品的钱都要还…………酒席的钱也要赔,你给我好好想想吧!我不允许你有这种想法。’说是让她好好想想,其实她是别无选择的,没有余地的,只能如此的。她向母亲解释和李攀连封信都没有写过,他也是家里人让同意的,没有一点感情。母亲倒好,她认为不写信更好,就要一封信都不写,有什么好写的,不联系更好不过了。说完关上门,留她一个人关在屋里。母亲真是奇怪,竟然这样认为,毕竟她是一个不看书,裹脚的小女人而已。不会理解她的,只要她顺从就好。”
“莲心来看她了,她一来就知道没有好事,来见姝儿的时候特意精心打扮打扮,每次都是如此。莲心妆容精致下的轮廓突出了不少,身体也跟着消瘦了不少。”
“‘你可是能安心成婚了,烦扰你的人也没有了。’来到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坐在椅子上,慵懒的端起茶杯,品着茶,眼睛一刻不曾从她的脸上离开。”
“‘你这话如何说?’她不全明白话的令一层含义,只感到大事不好,一定出了事情。”
“‘致远在入狱两个月后就死了…………得病死了!’她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茶,眼睛仍旧盯着她惊恐万状的脸。”
“‘甚?’”
“‘便是这,他死了,你大可安心了。’她放下手里的茶,伸手打平身上的裙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她苦笑一声。‘谁害死的他,你心知肚明的,你也算是害死他的一份子。’”
“‘我不是,我没有要害他。’她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泪水从她的眼眶里不停地滴出来,落在衣服上,一滴,一滴,迅速的在布上蔓延,很快湿了一小块。”
“‘不是你,他也不会死,你间接的害死他了。’莲心扯过她的衣领,将她扶正,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嘴里重复着‘你杀死了他,间接的把他杀了,你是凶手。该死,你有何脸面活在世上,若我是你早就去死了!’”
“‘你不必多说,我会做我自己该做的。’她抬起下巴,与她咄咄逼人的眼神对视,杀意在她听到莲心说的第一句话时便已经在她的心中萌生,这会子,早就成了铁定的主意。”
“‘走了。’莲心松开自己的手指,用手指铺平皱巴巴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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