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割喉（2 / 2）

“‘你疯了…………你居然要杀了我，我是你未婚夫！’他用手指着她的脸，想要过去抓住她，却被她灵巧地躲开了，自己一头撞在了柜子上。”

“‘你该死，你都做了什么？卑鄙小人，无耻之徒！死了也是不可惜的。’”

“‘姝儿，不要杀我，我是你未婚夫啊……你不能杀我啊……’他立刻变了一副嘴角，软弱可欺的模样，委屈的央求她救救自己。”

“‘滚开！我巴不得你早点死，我就不用嫁给你了，恨不得你立刻死去。’她扬起嘴里，笑着告诉他。在她心里，只要一想到他那张丑陋阴险的脸，虚假的伪装，她就想将他撕碎了喂狗。”

“‘不……姝儿，我错了……我错了……救救我，救救我啊……’他瘫坐在地板上，血液流的越来越多，地上染了一大片的血，裤子和衣服上到处都是。他用胳膊在地上爬着，向她爬过来。”

“姝儿迅速地退到后面，觉得他抓住自己会反击的，会把自己杀了的。事已至此，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除了杀死她，别无选择，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环视了四周，抓起桌子上的茶壶，砸到了他的头顶。他被来自头部的一击失去了意识，晕晕沉沉的头快要支撑不住了，捂着自己的头，肚子上的血以看得到的速度流淌着。”

“‘李攀，一路走好！’姝儿安慰他说，绕到了他的身后，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往后用力拉，将他的脖子露出来。举起手里的刀，对准他的脖子，死命地划下去，切开了他的喉咙。他发出一声尖锐的，窒息般的叫喊，‘啊！不要……不……啊……’只是这声音不大。血液仿佛是挤压到了一起，好不容易破了一个洞，通通都急不可耐地喷了出来。第一股血喷了老远，落在了白色的地面上，接下来的试图再喷涌，好像没有力气了，似一股子小小的泉水从口子里流淌着。身前的衣服湿透了，黏糊糊的紧贴着他的身躯，地毯上很快聚集了一大片血，正缓缓地扩张着，慢慢地浸到毯子里。他扭动着脖子，张口长的越来越大，血也流的更多。那张开的粉红色的肉被血染红了，看着叫人直恶心。他仰着头，一动不动的，手想要举起来捂住喉咙，却在半道上垂了下去。僵直的身体便后仰去，‘噗通’瘫倒了地上，胳膊还想再动，可只是手指张开着，身体动也不能再动了。嘴唇蠕动着，发出低低的唏嘘，听不清在说什么。”

“李攀的死令她欣喜若狂，简直要发疯了，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来，脸上不自主地绽放起笑容。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李攀，转也不想转，过了一会儿，她走过去，脚踩在他的手上。对着他的心脏捅了进入，在他的心里搅动着，拔掉，再次对准捅进入。他大抵没有死透，身体仿佛动了一下。她惊慌失措地拔了短刀，跳到一边，死盯着他，确定他应该死了之后边拿起桌子上的布，把刀上的血擦干净，重新将刀装进去。打开窗户，跳了出去，朝无尽头的黑夜奔跑而去。”

“她扔了染上血的外套，扔到了河水里，让它顺着河水被冲走，在河边洗干净自己的手。复仇的快感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她的心，感觉压在心头的石头被那开了，不再沉甸甸的，重的无法行走。她仰天长笑，对着天，张大嘴，狂笑了好一阵子，直到笑得筋疲力尽。她躺在一片草丛中，望着那昏黄的月亮，此时此地的月亮是她见过最美的。当一切的仇恨都消失掉，当一切都逝去时，她忽然觉得忧伤从脚底蔓延开来，没过她的腿，覆盖她的身体，不一会儿笼罩了她的脸庞，将她整个人吞噬。在现在看来，以往的日子，不管是美好，亦或是疼痛，都是过去的了，成为了旧时光。而以后却显得毫无意义了，所有都不值得去怎样了，连活着都是一种煎熬了。”

“大概结束了吧？”她停住了，两只眼睛看着我，从我的的脸庞扫到我的头发，看的莫名其妙的。

“是啊，按理来说故事到这就结束了，完结了。”她点点头，测过身子，手指放在下巴处。

“怎么？难道姝儿被捕了吗？”我紧张的问道。

“那倒没有，在哪个年代她这样杀人，找到凶手很难的，世道乱，那里会地毯式搜查啊！”

“也是哦，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就这样过去了，姝儿因为李攀的死没有结成婚，她假装伤心，暂时不愿意嫁与他人，又继续上学去了。”

“不是说故事没有完全结束吗？后来又怎么样了？”我拉了拉被子，有的冷，都盖了那么多被子怎么还冷。

“那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今个就讲到这里吧，我有空再说于你听。”她转过身，伸手摘了一朵桃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桃花的季节快要过去了，我也就要走了，唉……”

“你什么时候走？”

“快了，再过几日便走。”她随手扔掉了指间的桃花，将掉在我被子上的花儿拍到地上。

听到她说桃花的季节快要过去了，我才注意到长在我屋里的桃树，发现虽然桃花的颜色鲜艳，红的犹如血液。但是，开放的花儿，远远没有最初的多了，愈来愈稀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