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许带他走(1 / 2)
老巫医忙一步上前执起慕容逸风的腕,长指落在他腕间脉门上。
给他把过脉,他才迎上东篱蜘儿焦急的目光,温言道:“虽然伤得不轻,但至少缓过来了,休息几日该没有大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东篱蜘儿霍地站起,回头看着拓拔飞娅怒道:“我把将军交给你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虽说旧病尚未痊愈,但只要过一头半个月绝对会恢复过去的强悍,可你竟然让他在你的军营里出事,若是我家姑娘知道,岂不教她心疼死。”
“我……我并非有意。”拓跋飞娅迎上她的目光,若换了从前,哪个下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但他们是慕容逸风和慕容七七的人,在面对慕容逸风的时候,底气总是不足,更何况人在她军营里受了伤,她确实难辞其咎。
“飞娅公主,我家姑娘让我把将军交给你的时候,曾一再交代过一定要你答应护我将军安全,可现在我家将军却在你军营里出了这种事!飞娅公主,你是在欺我玄国没人能抵挡你大军,所以才会如此欺负我家将军吗?”
“怎么可能?”拓跋飞娅脸色一白,看了她一眼,又看着慕容逸风,急道:“逸风,昨夜我确实不知……”
“那刺客呢?”东篱蜘儿又道。
“刺客……”拓跋飞娅呼吸一乱,却还是看着慕容逸风柔声道:“我会把刺客逮回来的,对不起,昨夜我的人让他跑了,以后……”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定,若是刺客以后还来犯,我家将军怎么办?”东篱蜘儿在慕容逸风身旁蹲了下去,抬头看着他,迟疑了好一会才沉声道:“将军,我们回去吧,既然飞娅公主也无法护你周全,姑娘一定不会放心把你交给她……”
“不行!”拓跋飞娅一步上前,拉着慕容逸风的大掌,看着东篱蜘儿沉声道:“谁都不许带他走。”
“将军在你军营受了伤,你护他不力,今日哪怕我命丧于此,我也一定要把他带走!”东篱蜘儿也牵上慕容逸风的大掌,怒目相向:“就算你挥军而来,我们玄国也不会怕你,既然不能和平共处,这一战,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拓跋飞娅一脸焦急,紧紧握住慕容逸风的大掌,急道:“我没有想过要和你们玄国为敌,既然慕容七七是玄皇后,我怎么可能要对付她?”
“那将军的伤是怎么回事?这么大个军营,难道有刺客闯入,你们的人都不知晓吗?将军身子如今尚未好,你却放任他一个人面对刺客,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
“东篱姑娘,你这话未免说得太重了。”拓跋飞娅迎上她的目光,沉声道:“逸风将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可能会故意让人欺负他?”
“只怕想要欺负他的是你自己的人。”
“东篱姑娘!”拓跋飞娅脸色剧变,沉声道:“无凭无据,你不能胡乱揣测。”
“难道飞娅公主就不觉得事情怪异吗?我将军不过是在你军营里做客,就算你军营闯进刺客,要伤的人也是你,怎么会落在我将军身上。”东篱蜘儿说得头头是道,盯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寸步不让:“据我所知,你们越国的大军已经整装齐发,武越帝派了东方浩到你军营里,不知道与你密谋什么事。我们家姑娘相信你才会与你签订协议,让将军留在这里当你的人质,可你却暗中与武越帝商议,要一起向我玄国进犯,飞娅公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的计谋如何能骗得过我家姑娘?”
“慕容七七现在在哪里?是否在戌绒城?”拓跋飞娅看着她,脸色虽然依然苍白,人却慢慢平静下去了:“我给她修书一封,你命人送给她,我相信她会听我解释。”
“但我家将军呢?他继续留在这里,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东篱蜘儿依然不肯相让。
“这事尚未查清,是不是我父皇的人所为也还不知晓,东篱姑娘,你是慕容七七的人,我不想为难你,若你觉得不安,可在我营中暂住,待我把事情查清……”
“我怎么能……”
“蜘儿。”慕容逸风打断了东篱蜘儿要反驳的话,抬头看着她,平静道:“我相信事情和飞娅无关,你们就相信她一次。”
“逸风……”拓跋飞娅心头一酸,在他身旁蹲了下去,紧紧握着他的大掌,鼻子酸溜溜的,为着他对自己的信任,一颗心彻底就软了:“逸风,你相信我,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也不想和慕容七七为敌,与她为敌,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不好受,我绝对不会的,你信我好不好?”
慕容逸风看着她,目光柔和了下来,回握着她的小手,温言道:“我信,蜘儿只是太激动,七皇妹交代过要她在我病愈之前好好守护在身侧,现在她见我受了伤,才会如此焦急,出言冒犯于你。”
“我明白。”拓跋飞娅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一旁的蜘儿,温言道:“东篱姑娘,请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若是这事真是我父皇的人所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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