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注定了输赢(1 / 2)
是君重要还是民重要,梦晓月不敢说,若换了是别人执政的天下,她还可以大声说一声君轻如风,百姓才是最重要的。
可现在执政的却是梦弑月,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有谁敢在梦弑月面前说一句,身为君王的她不重要?
她虽是自己的亲姐,但她张扬的个性,窄小的胸襟,她也从不欣赏,可自己在这里和四海不归谈论这个话语,于整个梦族来说,这便是叛国之罪。
“谋反”这两个字在脑袋瓜里一闪,顿时惊得她一身冷汗。
她不知四海不归给自己吃了什么迷药,不过是短短几句话,竟让她对如今整个梦氏皇朝生出了一份抵足的心态。
正要说什么,门外却匆匆忙忙来了人,一人来到她跟前,倾身行礼道:“王爷,出事了。”
梦晓月指尖一紧,紧盯着来人。
来人悄悄看了四海不归一眼,如此出尘如仙的气质,让她不敢多看,却也不知道这位定是个贵人。
她低垂头颅,不安地道:“王爷,逍遥……逍遥王爷他……”
“把话说清楚。”
这个时候提起逍遥王爷,梦晓月竟有几分不安,明明人没有被她的人带回来,她也从未碰过四海不离一根手指头,可是,此时此刻为何总觉得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控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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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不敢隐瞒,忙道:“逍遥王爷在西厢的一间厢房里。”
“带路。”四海不归霍地站起,垂眸盯着她。
那一份说不出的蛊惑气息,只要嗅到半点,便顿时让人感觉到心神恍惚,这名女侍卫在他的靠近中不仅生了一身热汗,目光闪烁,连看都不看再看他一眼。
梦晓月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紧盯着她怒道:“荒谬,逍遥王爷如何会在本王的地方?你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王爷,属下……”女侍卫眸光又是一闪,深吸一口气才道:“逍遥王爷确实在西厢的厢房里,那位从宫里来的侍卫已经将他找到,如今人和……和南公子在一起。”
“南公子?”梦晓月真的懵了,南公子怎么可能会在她的地方?虽然多日以来她一直都想去见他,也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向他表明心迹,可她始终没有任何举动。
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可慕容七七心中有这么多的人,对南公子又是如此不重视,她只是想给他一个机会。
若他想跟在自己身边,她一定可以倾尽所有去宠他,怜他,守着他,这辈子她的王府也只有他一个男主人,她可以承诺今生今世绝不再要第二人。
但这位南公子却实在是太出尘,自己还没找到机会去和他谈谈,却不想如今他人就已经在自己府中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梦晓月和四海不归急匆匆来到西厢,果然,在某间厢房里看到刚醒过来的四海不离。
四海不离看到四海不归,忙从床上翻了下去,套上靴子来到他跟前,不安道:“大哥,你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重要的话?可我想不起来了,还有,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扫了梦晓月一眼,对这位镇北王爷,他也不多在意,只略为颔首,便回头看着坐在一角,正在慢慢将古琴收回的楚江南,纳闷道:“方才在梦中所听到的琴声,是你弹奏的吗?”
楚江南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只淡淡看了梦晓月一眼,便来到四海不归面前,温言道:“梦君。”
四海不归冲他颔首,目光柔和,眼底还藏着一点笑意。
见四海不离脸色没有异样,他才回头看着梦晓月道:“今日我与你说的话,还请镇北王爷回去好好考量,我要做的事,只怕镇北王爷甚至梦弑月也都清楚。我现在无所惧,要是梦弑月想要惩治于我,那也随她,昨夜她已猜出我在背后一直与她作对,镇北王爷,如今这个局,只怕你轻易走不出去。若你能轻易走出去,那这位国君也不需要你来对付,更不需要你来烦心,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得要你自己能走得出去。”
这一席让其他人听得糊里糊涂,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却让梦晓月心里凉了个透。
如果女皇陛下不怀疑自己,那自然是好的,至少说明她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她也可以死心塌地继续追随她。
若她对自己生起了疑,那以后哪怕她对她再忠心耿耿,只怕也换不回她的信任。
可她是自己的亲姐,又是如今梦族的国君,她如何能反她?而且,造反这种事她从未想过。
“只怕这次由不得镇北王爷来选择了。”四海不归眼底透着睿智的光芒,唇角扬起一缕浅笑。
他已经又变回那个不愿意与人多说半句话的梦君大人,梦晓月有一种错觉,仿佛他刚才一直和自己说话,不过是在拖延些什么,难道是……在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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